第二十一章:一场假情生死戏(下)
钟雨瞳愧疚地看着因药效生效了,惊讶地看着她,缓缓倒下去的人,接住他,扶到了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沉睡着刚毅的脸庞,无限抱歉和不舍。
阿狼,对不起。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原谅我欺骗了你。瞳瞳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瞳瞳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等阿狼清醒过来时一切也该落幕了吧。只要她离开了这里,阿狼一个人要离开,不被人发现是不成问题的。她得抓紧时间,不能再犹豫,不能失败。
让伙计叫来了腾格尔。腾格尔匆匆而来,一进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阿狼,吃了一惊。王不是又昏迷不醒了吧?这个节骨眼上。担心问道:“主母,王他怎么了?”
“别担心,是我给他下了昏睡药,最多明天傍晚就会醒过来。”钟雨瞳解释道,交待着,“把他放在安全隐秘的地方,让个人看着,等他醒了,告诉他我在外面等他,他只要悄悄离开就可以了。”
“主母,你该不会是想……不行!那样太危险了!腾格尔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腾格尔反对道。主母就是知道王不会同意她那么做,所以才出此下策,给王下了迷药吗?假死,有个万一他要怎么向王和族人们交待?坚决不行。
“腾格尔,相信我,我的医术你还不清楚吗?假死药在於兎族祖辈留下的药典手册上也有明确记载。它的药效你还不相信吗?我已经经过多次尝试,不会有任何差错的。放心吧。”钟雨瞳坚持道,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有顾虑,如果真有个万一……不会的。
“可是……”腾格尔还是不放心。
“没有可是,难道你等着明天耶图科邪派人来迎娶我进门?”钟雨瞳打断了他的忧虑。
“这……”腾格尔无言以对,他是劝不住主母的。六王子确实是说要明日派人接主母过门。可要是说主母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哪里会相信?到时……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既然要做到万无一失,我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呆会儿你派个人给耶图科邪捎个口信,就说我有事邀他到府上一聚,在荷花亭里等着他。”
“腾格尔,你一定要记得,药效最多只能维持五天,在这之前想办法让我入土为安,否则一切就全功尽弃了。”钟雨瞳想了想叫住了腾格尔,提醒道。五天,怎样都足够了,耶图科邪再好的耐性也该放手了。
荷花亭里摆上了酒菜,钟雨瞳看着池子里满池盛开的荷花,出神。
耶图科邪接到邀请兴匆匆而来。
看见端坐在亭子里赏花出神的人,欣喜地跑了过去。看见桌上摆了酒菜,心里一阵激动,她是不是想明白了?要接受他的爱意了。
“伊雅。”耶图科邪向前激动地一把抱住她,他太高兴了。
“伊雅昨日冒犯殿下了。”钟雨瞳轻轻推开,低下头,淡淡地说。
“伊雅,不要对本王这样生疏。本王不怪你。”耶图科邪握住她的手,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从她嘴里又听到什么无情的话来。
“伊雅知道殿下的心意,只是这个身体实在……恐怕要辜负殿下一片痴心,所以,请殿下放了伊雅,伊雅不想日后久了彼此生出怨恨……”钟雨瞳摇了摇头,轻轻抽出手,侧过头忧愁地看着一处池水。
“伊雅,本王明白。有些事情急不来,只是希望先娶你进门,时刻陪伴在本王身旁。再寻遍天下名医为你治病,不再勉强你做任何事,会一直耐心等,等到你真正长大的那一天。”耶图科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昨天才那样拒绝他吗?他不喜欢她忧愁的样子,心疼地再次握住她的手,诉说心意。
“如果怎么都治不好了呢?”
“不会的。就算真的好不了,本王也不在意。只要有你在身边本王就心满意足了。好了,就别再为这事烦恼了。”耶图科邪深情地看着她。
钟雨瞳听着他的这一番话,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样子,感动了,只是,她知道虽然会为他感动,却又明白自己不会爱上他。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也许会被里面的男主角的吸引,爱上那一部电影,在现实中却不会爱上那一个人。对于感情的事情,她一向是有着太多的坚持,所以,这么多年来让阿狼伤了不少的心。这一次,阿狼一定很失望吧。
“嗯,不如喝点酒吧。”钟雨瞳点点头,看了眼桌上的酒菜,抽出手建议道,斟了满满两大杯。
“还是别喝了,你身子弱,本王可不想明日娶不到新娘子。”耶图科邪拦住她。
“可是,都准备好了,不吃太可惜了。”钟雨瞳貌似羞赧地低下头惋惜道。
“明知道你不爱吃这些东西,这些下人是怎么当的?”耶图科邪看着满桌子的酒肉,有些气愤。
“不是他们,都是伊雅专程为殿下做的。”钟雨瞳微笑道。
“你做的?”耶图科邪好惊讶。
“听士兵们说,殿下平时爱吃这些菜,就试着做了,伊雅不常做,吃吃看,不知合不合殿下的口味?”钟雨瞳轻声说。
“谢谢。”耶图科邪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心里一阵感动。从来没有人为他这么的用心,关心他的喜好。耶图科邪感到无比的温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满心欢喜地看着她。这一次,她没有躲开,是不是代表着她开始有些喜欢上他了?
“好吃!”耶图科夹了一块肉喝了一大口酒,大力称赞,情深意浓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就多吃点。”钟雨瞳微笑地看着他,“我来跳舞给殿下助兴吧。”说完,哼起歌,甩出水袖,翩翩起舞。快乐得像只精灵,忍不住跳了一曲又一曲。
耶图科邪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欣赏着歌舞,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了肚。
钟雨瞳看在眼里,变幻舞姿,舞步飞旋起来,一步步靠近栏杆,身上的纱裙一层一层,旋转时像一朵朵盛开的五彩莲花。
旋转,不停的旋转,耶图科邪看得惊叹,看得如痴如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渐渐有了醉意,看着笑眼弯弯的人,心醉了,醉眼朦胧。
旋转着,旋转着,“哎呀!”钟雨瞳轻叫一声,“扑通!”一声掉到了池子里。耶图科邪突然听到落水声,瞬间酒意全醒了!“伊雅!来人啊!”惊慌得大叫,纵身跳到了水里。
钟雨瞳快速憋住气往下沉,游出几米,钻入荷花丛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药丸吞进了肚子里。浮出水面,故作挣扎了几下,沉了下去。
耶图科邪一头扎进水里却找不着人,心里充满了恐惧,浮出水面看到好几米之外的荷花丛中挣扎的人,迅速游了过去,抱住她把她托出了水面,运气一掌拍在水面上,借势飞跃起来,上了岸。怀中的人却已经昏迷了过去,无论怎么唤也唤不醒。
“殿下,请节哀,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这位姑娘已经去了。”胡图御医摇头叹息,无奈宣布。
“什么?怎么可能?表妹已经……表叔表婶,腾格尔对不起你们啊!伊雅表妹——!”腾格尔一听扑到了床前,看着毫无血色静静躺在的人,悲恸出声。
“去了?”耶图科邪一听,心一阵窒息,头昏目眩几乎站立不住。缓过神,“刷”地抽出腰刀架在胡图御医的脖子上,阴冷冷地命令,“救醒她!不然我杀了你!”
“殿下您就算是要杀了胡图,胡图也是回天乏术,请殿下节哀。”胡图御医悲伤地说。他也想救这位姑娘,只是,这姑娘的心脉已经停止了。大罗神仙也难救啊!从小看着这位六王子长大,他内心里的伤痛他是知道一些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心仪的女子,眼看着就要……唉!苦命的孩子。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耶图科邪失控地低吼。
“伊雅,你醒醒,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贪杯,没有及时救你上岸。这不是真的,你怎么会死呢,说好了明日成亲,请大夫治好你的病,刚刚明明还在我眼前笑得那么开心。他们都在骗我,你只是暂时睡过去了。对不对?”耶图科看着失了生气的人,抱着她心痛地喃喃自语。怀里的人却越来越冰凉,半句也听不见。
“伊雅,你醒醒!不要丢下我。伊雅……”耶图科邪抱着失了温度的躯体失声痛哭。
他还是来晚了,没能阻止瞳瞳。阿狼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厢房里。看着抱着钟雨瞳悲痛欲绝的耶图科邪,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的难受。
居然为了这个人演了一场戏。你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答应过我会另外想办法,不冒这样的风险,可就为了这个人,这么的费心。瞳瞳,难道你被这个人的深情感动了吗?那么我的爱呢?你是不是也在乎?我猜不透你的心思,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那个属于我归宿的地方,你是否愿意同我前往?我不想失去你,我是不是也应该任性一回?看着沉睡在别人怀里的容颜,阿狼陷入了挣扎之中,悄悄地退了出去。
两天了,耶图科邪沉浸在悲痛之中,失了心,寸步不离地守着床上的人。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不吃不喝,谁都不敢来劝这个伤心过度的六王子。腾格尔眼看着一天天的过去,心里着急。王当天傍晚就醒了过来,听了他转述的话消失了踪影,大概是到外头等着了。
三天了,耶图科邪仍旧不吃不喝地抱着人不放,腾格尔实在怕出事,这个六王子自己要殉情不打紧,就怕主母提前醒来,事迹败露,不是白折腾了吗?腾格尔壮起胆一次次的悲痛劝说,终于打动了耶图科邪,让死者安息,入土为安。
仪式简简单单地进行着,耶图科邪终究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那埋葬的情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坟场。
等众人都走了,阿狼掘开坟墓打开棺木,抱出冰冷冷一动不动的人,紧紧地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之上,屏息凝神静听,不断灌输着精神之气,许久,心之玄发出了翁鸣的回响,他安心了,瞳瞳没有骗他。可是,她真的太任性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他会很担心,很难受的吗?要是有个万一……瞳瞳,你还是不懂阿狼对你的心,所以这么轻易,这么任性的做出了决定,你深深的伤害阿狼了,你知道吗?
我爱你这么深,你却不懂。叹息地吻上她冰冷冷的唇,一道金绿色的光芒从阿狼体内传送到钟雨瞳的身体里。
不一会儿,怀中的人渐渐温暖起来,心跳越来越快,她动了动身体。
“阿狼。”钟雨瞳缓缓地睁开了眼,看见抱着她的阿狼,再看看周围的景色,他们正在马车上,已经出了城!不禁高兴地欢呼,“阿狼,你看,我们不是出来了吗?我就知道会成功的。”
“瞳瞳你太任性了。”阿狼板着脸责备道。
“阿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钟雨瞳吐吐舌头。其实她也好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直到最后那一刻,她才发现满脑子里都是阿狼,她好放心不下他。
“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阿狼看她一脸调皮无奈地询问。
“没有!就是睡久了,浑身酸痛。”钟雨瞳伸了个大懒腰,看了看天色,好像醒早了呢。想起阿狼昏倒时的眼神,心儿有点慌慌的,偷看他一眼。撒娇地腻到他怀里,有点担心地看着他,“阿狼,对不起。你呢?还好吗?”
“瞳瞳,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阿狼摇了摇头,盯着她认真地说。
“不许乱说。阿狼你才不会有事呢。”钟雨瞳心都提了起来。
“我是说如果,你会很伤心吗?”阿狼意外的坚持,他想要知道答案。
“没有如果,阿狼,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钟雨瞳一阵心慌,赶紧捂住他的嘴,她不想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话,她也不要想象那个可怕的场景。
“我没事,你再休息一会吧。”阿狼叹息,闭上了眼。
钟雨瞳看着闭上眼的阿狼,有些不放心,阿狼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看来,她真的把他吓坏了吧?还是,生病了?“不舒服吗?”说着摸摸他的额头,听听他的心跳。
“我没事。”阿狼摇摇头,抱着她埋下头。心里低语着:瞳瞳,不要怪阿狼,阿狼也想任性一次——
一阵阵马蹄声传来,惊醒了马车上的人。
钟雨瞳掀开车帘惊讶地看着黑压压的兵团正快速地朝他们而来。
“阿狼?我们该怎么办?快走!”钟雨瞳惊慌地看着阿狼,催促道。
“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阿狼却异常的镇定,拉住了缰绳。
“把他们包围起来!”耶图科邪一声令下,士兵一下层层包围了马车。
“车里的人赶快出来,否则我杀了这些人!”耶图科邪冷冷威喝道。
钟雨瞳没办法,只好跳下了马车。
看到马车里出来的阿狼和钟雨瞳,耶图科邪一阵愤怒。真的是她,她们是同一个人!她欺骗了他!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耶图科邪冷冷质问,看着亲密挽着手的两个人,心里涌出一股冰冷的愤怒。若不是他的不舍得,改了主意要把她的坟移入王府,也不会知道葬下的是一具空棺木,也不会看到这一幕,也许真会以为她死掉了。
“阿狼,快走,你先离开。”钟雨瞳看一动不动盯着耶图科邪的阿狼,着急起来。
真没想到,会撞上他,他不是应该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过来,否则我杀了他们!”耶图科邪冷冷地威胁,一招手,士兵推出被抓住的绸庄里的三个伙计和腾格尔,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阿狼,冷静点,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我会想办法逃脱回森林里去的。”钟雨瞳看着异常镇定的阿狼,突然猜不透他的心思。
“瞳瞳,对不起,原谅我。保护好自己,阿狼会没事的,别担心。”阿狼看了看被挟持的腾格尔和三个伙计,看一眼耶图科邪,看着钟雨瞳似下定了某种决定,笑了笑,轻轻推开了她,后退一步。
“阿狼?”钟雨瞳疑惑地看着一步步后退的阿狼,他了说什么?为什么要道歉?怎么了?她不能理解他的话。
耶图科邪快速向前一把抓住有些发愣的钟雨瞳。
“放箭!”耶图科邪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阿狼,毫无惧色,快速挥舞着手中的剑,打掉一支支飞射而来的箭。
“放!”耶图科邪再挥手,万箭齐发。
阿狼,快速躲闪着,始终注视着那张牵动着他的脸庞,砍掉一支支迎面而来的箭,却不知不觉地一步步后退着,靠近了悬崖。
“放!”耶图科邪冷冷地看着没了退路的人。他不能让他活着。
“放!”耶图科邪残酷地笑了,伊雅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阿狼,危险!住手!不要再放箭了!”钟雨瞳着急地看着,阿狼不知道身后就是悬崖了吗?
看了钟雨瞳一眼,看到她那担心的神情,阿狼犹豫了,可一想到她之前的行为,忍不住心中一痛,瞳瞳,原谅我的任性,脚向后一退,掉下了悬崖——
“阿狼——!”钟雨瞳用力挣脱钳制冲向悬崖。
“你若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耶图科邪冷冷地盯着不顾一切冲向悬崖的人。她就那么的不顾他的感受?呵!假死骗了他,现在又想随那个男人而去吗?他很痛心。
“主母!”腾格尔担心地大叫,他们已经失去王了,不能再失去主母。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带她出森林的,不该告诉她王的伤势,这样王就不会死,主母也不会这么的绝望。
钟雨瞳回头看着被挟持了的众人,停了下来,一步步离开了悬崖,突然身影一飘,快速出手,打掉了士兵的武器,拾起长剑一眨眼扼住了耶图科邪的咽喉。
“放了他们!”钟雨瞳抵着耶图科邪的脖子,威胁道。
“哈哈哈哈,伊雅,你要杀了我吗?”耶图科邪仰天大笑。仰起头看着异常清丽动人的脸庞,伸手碰了碰,是热的,活生生的。他开心地笑了,放柔了声音,“那就杀啊,动手。”
“你,不要乱动。”钟雨瞳惊慌地后退,躲开他的触摸,咬着牙。
“杀吧,伊雅,那么恨我的话就杀吧,我不怪你。”耶图科邪平静地说,定定地看着那双惊慌的清透闪亮的眼眸。
钟雨瞳闭上眼,握紧手中的剑,心在颤抖。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是他害死了阿狼,她要杀了他!可是,不行,不行。她抖了抖手中的剑,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下不了手?对不起,阿狼,瞳瞳好没用。
“把剑放下!”耶图科邪喝道,一手抓住了她手中的剑,满手是血,不顾疼痛伸出手臂。她终究不忍心杀他,手是疼的,心却充满喜悦。也许……
“你不要过来!”钟雨瞳看着血淋淋的手,吓得放开手中的剑,后退几步,她怕杀人,很怕。她不要杀人!迅速掏出随身匕首抵在了脖子上。
“伊雅,跟本王回家。”耶图科邪深深地看着一脸坚毅的女子,柔声劝说。她还活着,无论如何,即使欺骗了他,他看到她还是活生生的就好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不要过来,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阿狼,我爱的是他!”钟雨瞳连连后退,泪眼婆娑,她终于认清自己的心了,她爱的是阿狼。这种心痛得要死去的感觉,她根本无法承受。看向被制住的几个人,目光一痛,现在,她还不能随阿狼而去,她还有责任。
“放了他们。”钟雨瞳冷冷地说,毫不在意地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主母,快把匕首放下,腾格尔死不足惜。”腾格尔着急地说,看主母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怕她想不开。
“伊雅姑娘,你快跑,不用管我们!”伙计们着急地劝说。和伊雅姑娘这几日的相处之下,他们知道她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可爱小姑娘,却不知道她居然就是主子时常提起的那位最为敬佩的人。
“腾格尔,你是个人才,狼王玉乾不可或缺的人才。你们大家都是我的亲人,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为我伤心。回去转告齐齐哈达,狼王玉乾的子民就交给他了,请他一定要好好的将它壮大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圣地’,听清楚了吗?这是‘圣令’!”钟雨瞳含泪说着,交待了后事,她要保护阿狼的族人。
“放了他们。”她冷冷地看着耶图科邪,再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
“住手!”耶图科邪下令,“放了他们,让他们走!”耶图科邪看着那抹血痕,心痛又恐惧,真怕她激动之下伤了性命。
士兵们放开了腾格尔和三个伙计。让出一条路来。
看着远离视线,消消了踪迹的众人,钟雨瞳放心地笑了。一步步向悬崖靠近。阿狼,我下去陪你。这样我们都不会孤单了……
耶图科邪趁她不备,一掌劈下。
“呃。”钟雨瞳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耶图科邪抱起昏迷的人离开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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