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分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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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纯粹的思想(11)

有一天早上,他挑着莱到城里去卖。他脚步轻快,扁担在他肩头“吱呀吱呀”歌唱。忽然,他被一包东西绊了一下,拾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点了点,足足有300两!他想:这些钱够我花好几年啦,可这是人家的钱,我不能拿。他放下钱包,打算继续赶路,可是又一想,万一被坏人看到,就会拿走的,丢钱的人一定很着急,我就守在这儿,等丢钱的人来吧。他就坐在路边等,太阳升得很高了,筐里的莱被晒干了,不能卖钱了,可是好心的菜农还是等着。

忽然,有一个商人跑过来,焦急地问:“我丢了一包钱,你看见吗?”菜农马上拿出钱,交给商人。商人接过钱,点了点数,一两也没有少。可是他太贪心了,不但不谢菜农,反而想:这个人有钱不拿,真是个大傻瓜,我要乘机骗他一笔钱!于是,他惊叫起来:“哎呀,少了200两银子,一定是被你拿了!”菜农气愤极了,和他争吵了起来,最后闹到了县衙门。

县官问清了情况,马上知道商人在撒谎。他决定要教训一下商人,就判决说:“商人丢的包里是500两银子,可是菜农捡到的包里,是300两银子,说明菜农捡到的包不是商人丢的包。为了表彰菜农,300两银子就奖给他了。”商人急了,问:“那么我的银子呢?”县官说:“等到谁捡到500两银子的包,再还给你吧!”

县官为什么知道商人在撒谎骗钱呢?

如果菜农要拿商人的钱,当时就可以把钱全部拿走,没有必要等着商人来。

不识字的狗

明朝的宁王年轻时是个花花公子,经常牵着只脖子挂着块“御赐”两字牌子的丹顶鹤,在南昌满街闲逛。

有一天,那只白鹤自个儿踱出门来,被一条狗咬死了。宁王暴跳如雷:“我这白鹤是皇上赏的,脖子上挂着御赐金牌,谁家野狗竟敢欺君犯上。”当即命令家奴把狗的主人捆起来,送交南昌知府,要给他的白鹤抵命。

当时的南昌知府名叫祝瀚,对宁王的胡作非为很是不满。听说宁王府的管家前来转达宁王的“旨意”,又好气又好笑,对管家说:“你写个诉状来,本府自当审理。”

宁王府管家递上诉状,祝瀚看过,从签筒中拔出令签,命令衙役捉拿凶犯到案。管家忙说:“不劳贵差,人已抓到堂下。”

祝瀚故作惊讶,说:“这诉状上明明写着肇事凶犯乃是一条狗,本府今日要大堂审狗,抓人来干什么?”

宁王府管家气急败坏地说:“那狗不通人言,岂能大堂审问?”

祝瀚见管家既狗仗人势,又说得有点道理,便想了个办法,就把这个案子轻松地判了。请问,祝瀚是如何断案的?

祝瀚道:“贵管家不必生气,本府自有主张。我想,只要把贵府诉状放在它面前,它看后低头认罪,也就可以定案了。”

管家大叫道:“你这昏官,走遍天下,可有一条认识字的狗?”

祝瀚神情严肃地说:“既然狗不识字,那金牌上的‘御赐’二字它岂能认得?既然它不认识,这欺君犯上的罪名又从何说起?狗本不通情理,咬死白鹤乃是禽兽之争,凭什么要处治无辜百姓?”几句话把那宁王府管家问得哑口无言。

贪财的瞎子

有一个瞎子,靠给人算命骗钱。他戴着一副墨镜,扛着招揽生意的幌子,上面写着“替人算命,为你免灾”,然后走街穿巷,到处骗钱。那时候的人都很讲迷信,碰到考状元啦,生孩子啦,造房子啦,都来求他算命。那个瞎子可贪心啦,他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人,骗了很多的钱。

有一天,算命瞎子要到一个小镇去。那小镇隔着一条河,去那里要经过一座独木桥。他摸索着走上了独木桥,那桥很陡很窄,又有些年月了,走上去摇摇晃晃的,瞎子害怕得脚都抖了。正在这时候,有个农夫赶集回来,肩上搭了一块新买的红布,也走到了桥上。他看到前面有个盲人,就好心地说:“你眼睛不方便,我背你过去吧。”算命瞎子一听,可开心啦,赶紧伏在农夫的背上。

农夫背着瞎子走着,瞎子摸到了那匹布,心中马上起了坏念头。他偷偷地把布撕了一个口子,等到过了桥,农夫放下瞎子,瞎子竟然拿了布就要走。农夫责问他:“我好心背你过河,你怎么能拿我的布呢?”瞎子却一口咬定,说布是他新买的。

县官审理了这个案子,他问农夫和算命瞎子:“你们都说布是自己的,有什么证据呢?”算命瞎子赶紧抢着说:“我有证据,我在拿布的时候,不小心撕了一个口子,请老爷明察!”县官一看,布上面果然有个口子,便说:“这么漂亮的一块白布,撕坏了真是可惜啊!”算命的马上说:“是呀。为了买这块白布,花了我很多银子呢!”他的话音刚落,县官便知道,算命瞎子就是骗子。

为什么听了算命瞎子的话,县官就知道他是骗子呢?

这块布明明是红布,县官故意说是白布,算命的看不见,也跟着说是白布,终于露馅了。

井中的丈夫

清朝的时候,南阳有个县官,名字叫吴兴极。他在破案的时候,善于动脑子,一些很细微的地方,别人往往不注意,他却能经过分析,巧妙地查出真相,人们都叫他“吴神探”。

有一天,一个妇人来到县府,双腿“扑通”跪下,大哭着说:“三天前,我的丈夫到城里去卖西瓜,说好当天就回来的,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了,也没有回家。我到处去找,跑断了腿,哭干了眼泪,还是没有找到。今天一早,听人说在村口的水井里面,浮着一具尸体,我赶过去一看,正是我的丈夫!请老爷帮我做主,抓住凶手啊!”

吴神探安慰了妇人几句,然后和妇人乘上马车,一起来到村口现场。他探头往井里看了看,只看见一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散发出恶心的臭味。他掩着鼻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回头对妇人说:“你也别哭了,先回家休息吧,本官自有办法,明天早上之前,一定查出凶手!”等到妇人走了以后,吴神探立刻下令,让手下人到村里,通知妇人和她丈夫的兄弟姐妹,还有他们的街坊邻居,明天一早到井边集中。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人都来了,他们都很奇怪,不知道大清早的,叫他们来有什么事?吴神探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分别来到井边,辨认井底的尸体。可是,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他们当然都看不清楚是谁了。于是,吴神探马上判断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能猜出谁是真正的凶手吗?

凶手就是那个妇人。既然死者的亲人和熟人都看不清楚尸体是谁,妇人却肯定地说是她的丈夫,反而说明是她害死了丈夫,再把尸体抛进井里的。

床底下的小偷

吉安州有个富豪家娶媳妇,一个小偷趁人多杂乱时,悄悄混进新房,钻到床底下藏起来,想等到夜深人静时出来偷东西。没想到这家办喜事,接连三天都人来人往,通宵点着灯,小偷一直没敢出来。到第三天,他饿急了,突然跑了出来,一下被人抓住,送到了官府。

小偷受审时辩白说:“我不是小偷,是医生。新媳妇有种特别的病症,所以让我跟随在她身边,经常为她用药。”并且说了新媳妇这种病症的发作情况,还说了许多新媳妇家的事情,都很详细。主审官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便相信了他,并且要传新媳妇到府来对证,以便结案。

富豪家感到这样做有失体面,就恳求官府别让新媳妇上公堂,官府不允许。富豪就去找衙门里一老吏商量,请他帮忙。老吏对主审官员说:“那个媳妇刚刚过门,她家这场官司不论是输是赢,让她出堂,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也许他说的新媳妇家的事,是在床底下听新婚夫妇枕席间谈话才知道的,他突然跑出来,就被捉住了。要对证也不难……”于是老吏附耳对主审官员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一个穿着体面的新媳妇乘车来到衙门上堂对质,那小偷一见,就嚷着说:“你邀请我治病,为什么把我当小偷抓来呀?”主审官一听,不禁大笑起来。当场说破小偷的伎俩,小偷见被戳穿了,只好认罪。那老吏对主审官出的是什么主意呢?

小偷是给新媳妇治病的医生,那么,他必然认识新媳妇;如果他是小偷,偷偷摸摸钻到床底下,只是偷听了些新媳妇的话,那么他肯定不认识新媳妇。老吏对主审官员建议换一个妇女和他对证,小偷果然不认识,就证明了他是小偷。

两个争夺遗产的儿子

清朝雍正年间,广东普宁县县城西边的李家庄里,住着一位手艺高超的李木匠。十里八村几乎家家都有他做的活计,连城里的富豪们盖大宅也总要把他请去。

李木匠有两个儿子,他本想让他们继承自己的手艺,可谁知他们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过了一些年,李木匠年纪大了,两个儿子也都成了家。可是,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一点儿本事不学,眼睛只盯着老父亲的那点遗产。李木匠看见儿子如此不争气,忧愁成病,而且病情越来越重。

一天,老大来到老木匠的床前说道:“爹,我是您的大儿子,您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把那些银子交给我啊?”

老木匠听见大儿子连句问候的话也没有,张口就要钱,生气地说:“想好了,都给你,滚吧!”

老大听了这话,乐得直蹦,忙叫过请来的老塾师说道:“快写上,我爹说了,银子都给我!”

于是,老塾师取出纸笔,代人写下了一张遗嘱。

第二天,老二也来到老木匠的床前说道:“爹,我是您的小儿子,您都是要死的人了,留那些银子也没有用,还是都给我吧!”

老木匠听了小儿子的混账话,更是气得不得了,赌气地说道:“都给你,都给你这个混蛋!快滚蛋!”

老二听了这话,乐得直拍手,也叫过请来的老塾师说道:“快,写清楚,我爹把银子都给我了!”

于是,老塾师又取出纸笔,代人又写下了一张遗嘱。

几天之后,老木匠去世了。老木匠尸骨未寒,他的两个儿子就为争那几十两银子打了起来。他们都说那些银子是老父亲留给自己的。没有办法,两个人一同来到县衙请县令公断。

县令问明缘由后,命差役把老塾师传来。老塾师证实,这两张遗嘱的确是他代老木匠写的。

县令思忖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对他们说:“你们这案子可真怪,都怨你们的糊涂爹,哪有这样写遗嘱的呢?这叫我也没办法断哪!”

“老爷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老大和老二同时哀求起来。

县令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本应处罚你们的糊涂爹,无奈,他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断了……”

“怎么断?”老大和老二都急不可待地打断了县令的话。

“都不要着急,听我说。”县令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都有儿子吗?”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几个呢?”

“两个。”两个人又是齐声回答。

“都是两个?”

“都是。”

“太好了,这回我就可以断得公平了。”

这遗产和他们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呢?老大和老二疑惑地望着县令,等待他说出结果。

县令知道他们的心情,反而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的这场官司本不应该发生,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为了不再发生这种不该发生的事情,本官现在提出一个条件,谁能办到,遗产就归谁所有。”

县令说明条件后,老大和老二都不再争遗产了。

后来,县令把老木匠留下的银子平分给了他们。他们兄弟两个也和好如初了。

这个县令提出了一个什么条件,才使他们不再争遗产了呢?

县令说:“你们的父亲只因生了你们两个儿子,才产生这场关于遗产的纠纷。而你们每人也恰恰有两个儿子,这就不好办了。因为不管这些银子断给谁,到你们老了的时候,还会发生这种兄弟争夺财产的事情。因此,本官决定,只要你们谁肯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这银子就断给谁。”

老大和老二哪里肯杀死自己的儿子,于是就都不敢再争了。县令就这样断清了这场兄弟争夺遗产的官司。

藏在黑柜里的布商

有一天,有个叫李小山的瓷器商贩到一家小店投宿。店主领他走进一个房间,只见炕上已经躺着两个布商,炕头堆放着五六匹布。李小山脱鞋上炕,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过不多久,他被人拽起来,睁眼一看是一黑脸醉汉。

“快起来,老子要买碗!”

李小山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主顾,没好气地说:“深更半夜的,不卖!”

“不卖?”醉汉操起一根扁担就往瓷器担子上砸。李小山死命抱住了醉汉。

“尊兄,我这兄弟性子暴,望多包涵。”黑脸醉汉的同伴客气地劝道:“我看您还是换个房间为好。”

李小山想想也对,跟醉汉能争出个什么。店主人闻声赶来,把李小山安排在另一个房间。

这时,醉汉的同伴指挥四个人抬进来一口大黑柜,并对店主人说:“我们弟兄六个人都住这屋。”

李小山生了顿闷气,躺在炕上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醉汉的声音:“杀死他俩了吗?”有人回答:“杀了……”李小山心里一惊:他们是强盗?可又一想,他们六个加上两个布商,共是八人,杀死两人,明天早上一查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不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了吗?想到这儿,他悄悄来到店主人房里。店主人听他一说,忙叫起店里十几个伙计,暗藏利器,守住了店门。

天亮时,醉汉等六人抬着大柜走出房门,两个布商紧跟在后。店主人傻眼了,只听醉汉喊他:“店家算账!”

李小山更是疑惑万分,他盯着那口大黑柜,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声:“拿下强盗!”众伙计立即冲出,将黑脸醉汉等六名强盗捉获。并从黑柜里搜出了两个布商的尸体。

李小山是怎样破的案呢?

李小山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强盗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身上不是也带着钱吗?由此他想到一定是因为人数的缘故。果然让他猜中了。原来,那两个带巨资的布商早就被这六个强盗盯上了。他们预先叫两个同伙藏在黑柜里抬进客房,半夜杀死布商后,用两个死的换出两个活的。如果不把李小山撵走,就对不上人数了。

被诬陷的偷瓜贼

有个叫王海生的瓜农,莳弄着十几亩西瓜,他的瓜地在路边,经常有过路的人到这里买瓜吃,王海生为人刁钻,总幻想着能有一天发大财。怎样才能发大财呢?靠种瓜卖钱?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起了歪门邪道:遇见过路的老实人,便想方设法敲诈人家的钱财。

有一天,王海生在路边蹲了一天,也没遇见一个可以敲诈的对象。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瓜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瓜棚外面有人说话:

“妈妈,我渴了,要吃瓜。”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快走吧。前面不远就到家了。”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不嘛!我要吃,我要吃……”

“好孩子,别闹了,你看地里也没有人,把钱给谁呀?”

“放在地上,把钱放在地上。”

这时,王海生正在瓜棚里偷偷地朝路边望着。他看见妇人犹豫不定的样子,心想,白等了一天,这回一定要敲诈她个狠头儿的,他从瓜棚门缝看见那妇女朝这边走了几步,喊道:

“瓜棚里有人吗?”

王海生没有回答,却依然紧盯着那个妇人。他看见那个妇人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铜钱,蹲下身去,把钱放在一片瓜叶上,然后拧下一个小西瓜。

“住手,原来是你在偷我的瓜呀!走。到官府去!”王海生见时机已到,边喊边窜出了瓜棚。

妇人看见瓜棚突然窜出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手拿西瓜愣住了。但很快她便轻声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不是因孩子喊渴,我不会这样做的。瞧,我已经把钱给你放在这儿了。”

“就那点钱。也想吃瓜?”王海生瞪了妇人一眼。

“那你要多少钱?”妇人说着又掏出几枚铜币。

“你等着,看看这些瓜值多少钱?”王海生说完,像发了疯似的,哈腰就摘起了西瓜。一会儿,就摘了二十几个。

妇人不知王海生要干什么,吓得把女儿紧搂在怀里。

“走吧!和我去见官吧!”王海生喘着粗气说道:“你偷了我这么多的瓜,看你得赔我多少钱?”

“你这是敲诈!”妇人气得声音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