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玲珑阁往事
眼见这那两个人将要打起来，老叟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忿，也还是转移话题，以免那两人真的打起来，他转向黑脸刀客：“你们-怎么也来了？”
黑脸刀客笑笑：“不是要去玲珑阁吗，都收到了邀请，不管怎样，玲珑阁的面子还是不敢不给的，估计敢不去的也没几个人吧？”
老叟笑笑：“那倒是，若是得罪了谁都还好，得罪了玲珑阁，以后受了伤生了病中了毒，就等着死吧。”
“哼——”
“哼——”
那两个人又重重出口气，这才坐下。
黑脸刀客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好意思地向老叟和书生笑笑。
老叟赶紧继续转移话题：“你知道那赵阁主要把阁主之位让给谁吗？”
书生缓过神来，听他们继续侃，只是看向青衣人脸色多少有些不善。
黑脸刀客连忙接道：“听说是一个骆姓的弟子，不知那人到底怎样？”
书生瞪了青衣人一眼，向黑脸刀客道：“听说那女子医术不错，可是得赵阁主亲传？”
黑脸刀客笑笑：“这我倒是不清楚了。”
青衣人仰起头，轻蔑地道：“不懂装懂，也不怕人笑话！”
“你——”书生看样子似乎和青衣人不对盘，眼看着又要吵架，其他人连忙拦住他们。
东方千若早已被颜诺抓回去，不过人还是看向这边，似乎有些舍不得。
青衣人本来见书生有些发怒了，有些害怕的，见书生被众人拦下，知道没有危险了，有道：“那骆夕颜可不是什么赵晴岚的弟子，而是玲珑老人的亲传弟子，你连这都不知，真不知道你的脸放哪去了——”
黑脸刀客连忙止住他：“你别再多话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连我也要说上一通？”
青衣人看了看黑脸刀客，偏过头，不再说话。
书生早已被气得不行，也不再看青衣人，径自饮茶。气氛实在是……有些僵……
这边，凌霜小声问骆夕颜道：“骆姐姐，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圆场，毕竟，快到了玲珑阁的地盘，让他们在这里闹事似乎不是很好。”
骆夕颜瞟了那些人一眼，轻轻地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多事。”
凌霜有些不忿，但还是听骆夕颜的话，忍住了。
凌霄嘴角扬起，有些不屑，低声道：“这些人也就这般本事，只能在背后嚼嚼舌根子罢了，你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给他们豹子胆子他们也未必就真的敢惹上玲珑阁！”
骆夕颜不语看向说话的那群人，特别看了那书生几眼，最后看向东方千若，转向凌霄：“跟他们一起那姑娘是谁？似乎并没有再江湖上露过面？”
凌霄听言也看了看东方千若几眼，眉头皱起：“似乎真的没见过，看样子似乎也不是和那些人一起的？”
骆夕颜摇摇头：“我看她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是否见过，你找个时间找人查探一下。”
又向颜诺他们那边示意了一下：“还有那些人，是千绝门的吧？虽然不知道阁主找他们来有什么事——记着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坏了事！”
凌霄领命，三人又继续沉默。
那边的人这次说的，却似乎是玲珑阁的事了。
老叟看书生还没有消气，对东方千若笑笑道：“小姑娘为何对玲珑阁那般好奇？”
东方千若心道那赵阁主极有可能是自己娘亲自己能不好奇吗，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因此笑笑：“我爹爹对我管得严实我难得出门一趟自然要听听江湖上的事情了。”
老叟摸摸胡须：“这玲珑阁成立的日子相对于其他门派来说倒是不长，也就七八十年的光景吧——最初就是由玲珑老人一手创办的——”
东方千若插嘴道：“玲珑老人是谁？”
老叟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小姑娘啊，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你家人怎么就放心让你出门了呢？”
东方千若尴尬地一笑，自然不能就说出自己基本上算是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吧？
老叟继续道：“那玲珑老人——年轻时自然不叫玲珑老人了，这是她年老之后后辈给她的名号，她年轻时有个名号，叫‘药菩萨’，听这个名字就应该知道她做的是什么事了吧？”
东方千若急忙道：“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吧？”
老叟似乎对她态度很满意，笑笑道：“那倒是，不过她当时主要的事情，还是为人解毒。”
老叟叹道：“几十年前，江湖上还有一位和玲珑老人齐名的人物，那时候人称‘毒观音’，她最初行走江湖为江湖中人解各类奇毒，只是不知到了后来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不再为人解毒了，转而开始自己制毒，玲珑老人创立玲珑阁后不久，她不知为何也创立了自己的门派——你知道碧落宫吗？”他突然问东方千若。
东方千若歪歪头：“似乎刚刚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和千绝门差不多的门派？”
老叟看了看她，笑笑：“小姑娘记性真好——且说那碧落宫成立之后，不知为何，似乎专门与玲珑阁作对，玲珑阁要解毒，她们就制出各种各样的毒让玲珑阁的人解——一开始似乎是玲珑阁占了上风，直到后来，那‘毒观音’制出了天下第一毒……”
东方千若有些好奇地问道：“天下第一毒是什么，很可怕吗？发作起来是不是很吓人？”
老叟有些怔忪：“那倒未必——你知道那毒的名字吗？”
东方千若摇摇头，老叟想起她似乎是才出江湖的小姑娘，自然是不知道的，不免有些脸红：“那毒的名字唤作‘相思’，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它是天下第一毒？”
不等东方千若说话，老叟自顾自地道：“所谓‘一寸相思一寸灰’，那相思之毒之所以成为天下第一毒，因为它不仅仅是毒，也是蛊，情毒——据说中了‘相思’之毒的人，并不像其他毒一样，很快致人命，反而是慢慢地折磨着中毒的人，最让中毒者难以承受的是，若中毒之人心无所恋的话倒还算了——若中毒者心里有人，那才是最难受的，每当中毒者想起自己所爱恋的人，据说便会如万蚁噬心一般，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如此这般，直到中毒者死去，方才解脱——”
东方千若道：“如此听前辈一说倒也没听出那毒有什么厉害啊——对了，那玲珑老人有没有制出解药来？”
老叟摇摇头：“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怕是并不懂得‘情’之一字的含义吧，才觉得那‘相思’之毒没什么——但凡世人，哪能心无牵挂？所谓‘相思’之毒，针对的，就是人心啊——那‘相思’之毒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制出至今，还没有人能配出它的解药！”
东方千若奇道：“那玲珑老人也不行吗？”
老叟摇摇头：“那毒观音与玲珑老人似乎有仇一般，‘相思’是毒观音穷尽一生心血制出来的毒，‘相思’被制出来之后不久，毒观音自己也死于‘相思’之毒，倒是可惜了——后来玲珑老人对外声明她也没能找出‘相思’的解毒之法——那时候还有一些人也中了那毒，一直没有解毒之法，最后那些人都死了。”说罢，老叟不断的叹气。
东方千若叹道：“我倒觉得那毒观音有些可惜了。”
老叟摇头叹道：“她有什么可惜的，死了倒好，活着也是不断制出各种各样的毒来祸害世人罢了！”
东方千若摇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前辈前面不是说那毒观音一开始是在帮世人解毒的吗？后来变成那样，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可惜，前辈知道吗？”
老叟想了想道：“那倒也是，只是江湖中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可疑了……”
凌霜听得他们说话，小声问骆夕颜道：“骆姐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那种毒那么厉害吗？”
骆夕颜淡淡地道：“有。”
凌霄也好奇了：“那老阁主真的没有制出解药吗？”
骆夕颜看了她们一眼，淡然道：“有些事不好说，不过师父——从没有试过去解那毒。”
“什么——”凌霜有些吃惊，很快发现自己这样突然的音调引得周围的人看向自己，急忙压低声音道：“为什么？若老阁主要解的话应该能够解得出的啊，怎么会？”
骆夕颜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一丝责备，但是并不明显：“师父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不好揣测。”
凌霜意识道自己失了言，有些不好意思。
骆夕颜看了看老叟以及东方千若，眼里闪过一丝奇怪。
东方千若继续问道：“那玲珑阁后来怎么样了？”
老叟接着道：“玲珑老人退隐之后，由门下一位裴性女子接任的阁主之位——原本人们一直以为那裴阁主只不过是玲珑阁门下一个比较出众的弟子所以接任阁主之位罢了，只是后来却被人得知那裴阁主原来却是玲珑老人的女儿，只是江湖中人一直不知那裴楼主的父亲究竟是谁，但也是一桩悬案。”
东方千若对这人没什么兴趣，继续问道：“那赵阁主是什么回事？”
老叟笑笑：“这倒是江湖中另一桩事情了，原来那裴阁主未接任玲珑阁阁主之位前，行走江湖，遇上了一个迂腐的赵姓书生，因此决定退隐江湖为那书生洗手作羹汤——”
东方千若叹道：“这到有些有趣了，只是她既然退隐了江湖，怎么后来却做了阁主？”
老叟笑笑：“所以说书生都是负心人啊！”说罢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个“书生”。
书生见老叟拿他来打趣，倒也不恼，此时他心情也缓和过来了，因此摇摇扇子道：“那可不一样，那赵书生是‘真书生’，我只不过是‘假书生’罢了！”
老叟摆摆手笑笑：“难为你生怕别人不知你姓‘贾’！”
又转向东方千若：“前面说了那赵书生是一个迂腐之人，我们也不知那裴阁主究竟是看上了那迂腐书生的那一点，竟然就这么跟着他护着他，最后竟然就嫁给了那书生——只是虽然那书生待她不错，奈何他上面还有一老母亲，那老人家据说原本是希望自己儿子老老实实取个书香门第或者是官宦家的小姐做妻子了，没成想到那书生出了一次远门带回来一个妻子竟是江湖中人！老人家自然不喜欢裴阁主了，因此不断地为难她，裴阁主开始还是忍得住的只是后来那老人家越来越过分而且似乎那迂腐书生似乎很听他母亲的话，老人家嫌那裴阁主只为赵家生了一儿子，人丁不够兴旺，逼着赵书生纳了妾，而那书生竟然也没拒绝——那裴阁主自小在江湖中长大，也是刚烈之人，自然容不得这样，因此一气之下休夫回到了玲珑阁，做了后来玲珑阁的阁主。”
东方千若叹道：“这裴阁主倒也算是个奇女子——只是前面说她只生育了一个儿子啊，那赵阁主姓赵，与那书生一个姓，可是裴阁主的女儿——只是她不是回玲珑阁了吗？”
老叟摇摇头：“那裴阁主回玲珑阁之后不久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却再也不肯回赵家，后来便生下了赵阁主，那赵阁主倒也是一个奇女子，据说她于某一日见到了东方世家的二公子——也就是现在千绝门的门主东方炽——便打定主意要嫁与那东方炽，后来东方炽躲不过她才答应了这门亲事，想当年这事也是江湖上一件大事。”
东方千若不用想也知道大多数江湖中人怕是拿这件事当笑话看的，只是她关心的不是这个——东方千若看了看老叟，小心问道：“那我听说我——东方炽有一个女儿，是……赵阁主的女儿吗？”
老叟笑着摇摇头：“肯定不是，要不然那东方炽后来也不会休妻了！那时候东方炽还没有叛出东方世家，而赵阁主不知为何成亲多年一直无所出——有一天东方炽突然从外边抱回一个女娃娃，说是他在外边生的女儿，要带回来抚养，然后又说怕赵阁主虐待那小女娃，因此坚持要休妻——”
东方千若不免有些失望，只好继续问道：“那后来……他怎么就叛出东方世家了？”
书生这时插嘴道：“那东方世家毕竟是大家，哪能容得东方炽这般胡闹说休妻便休妻的？况且还可能会因此得罪了玲珑阁——虽然他东方世家其实并不需要笼络玲珑阁，但是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江湖上一定会笑话——因此那是候的东方世家的家主——也就是东方炽的父亲发话了，说要休妻可以，除非他东方炽自愿放弃东方世家的继承权！”
“说起来玲珑老人和她的后人看起来似乎命运都不是很好——所以小姑娘以后择婿可要注意了！”老叟笑着调侃了东方千若，接着又道：“没曾想那东方炽却是铁了心一般，竟然就这样便与东方世家脱离了关系，然后休了赵阁主——东方老家主据说当时便被东方炽气得病了，不久便去世了，才让东方炽的大哥东方焰当上了东方世家新一任的家主，而据说以前东方老家主属意的人其实是东方炽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从那时候开始，东方炽就有一些不对劲了——”书生继续道，没注意到东方千若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就像疯了一样，脱离东方世家之后立即休了自己的妻子，然后短短两年时间创立起自己的千绝门，收了钱去追杀江湖中人，巧的是——那之后不久裴阁主也去世了，所有人都认为她的死和东方炽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
东方千若辩解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吧？”
书生摇头道：“怎么不是，他根本就是疯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做！残害江湖正派人士，我看他是要走幽冥宫的路子吧！”
“他不是！”东方千若也有些发怒了，站起来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爹爹！”
一说完，东方千若就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果然，书生眯起眼道：“爹爹？你是东方炽的女儿？”
东方千若发现不好，之间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形势……似乎对她不利……
除了还坐着的书生、老叟、大汉、黑脸刀客、青衣人之外，其他不认识的江湖人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向她这里靠近……
书生叹口气道：“其实我看小姑娘样子可亲，还想与你交个朋友的，只是那东方炽作恶太多，得罪了太多人，小姑娘行走江湖怕是危险重重，还是回去吧。”
说罢站起来向她行了个礼，无奈地道：“我也想帮小姑娘，只是也不愿得罪了太多的江湖同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着向众人行了个礼，和老叟等人离开了。
颜诺与宁致远走过来，颜诺看了看东方千若，摇摇头，不说话。
东方千若有些不好意思，颜诺却不再说什么，把她拉到身后，小声道：“让溪桥他们保护你，我和致远对付这些人。”
东方千若跑回原来的桌子，柳溪桥等人赶紧把她和明晓镜围起来。
东方千若见明晓镜有些害怕，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想起是自己惹的祸，有些愧疚，却只能安慰明晓镜道：“没事的，没事的……”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毕竟颜诺与宁致远两人要对付的，可是二十多人。
一回头，见书生与老叟已经走远了，东方千若不免有些失望，却也明白，这种情况下，别人不帮着对付她们已经不错了，不能再奢望别人还会对她们伸出援手，因此，东方千若对那些人还是有些好感的。
明晓镜地手越来越冷，颜诺与宁致远也已经动了手，东方千若看着也有些害怕，却强自镇定的安慰这明晓镜。
此时旁边却有人叫她，东方千若一回头，见是骆夕颜，不免有些奇怪。
看了看保护她们的柳溪桥等人，东方千若有些安心，也怕明晓镜太过于担心，便把她也拉到了骆夕颜她们的桌子旁边。
东方千若看了看骆夕颜，笑道：“这位姐姐你叫我？”
骆夕颜笑笑，示意她们坐下，见她们坐下来还是往颜诺他们那边看，不禁笑道：“别担心，我看他们两人完全应付得过来。”
东方炽和明晓镜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晓镜低下了头，东方千若却转移话题道：“姐姐是要去哪里？”
骆夕颜却反问道：“你们要去玲珑阁吧？”
见东方千若点头，骆夕颜又笑道：“你是东方炽的女儿？”
东方千若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叫东方千若。”
“东方千若……”骆夕颜有些失神，半晌回过神笑道：“还不长记性，到了玲珑阁可记得千万别把自己真实姓名说出来了，玲珑阁比你现在遇到的危险得多了……”
东方千若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忘记了……只是看姐姐很面善，不由得觉得安心，不好骗姐姐。”
骆夕颜也笑，对东方千若也多了一分好感。
凌霜突然道：“难得见骆姐姐笑，你们笑起来倒是挺像的。”
东方千若奇道：“姐姐姓骆吗，那我也叫你骆姐姐行吗？”
骆夕颜微微一笑：“我叫骆夕颜，你就叫我姐姐吧！只可惜我并没有向你一样可爱的妹妹呢。”
东方千若不好意思：“我只会惹事……不过我倒是希望我能有个像姐姐这么漂亮的姐姐呢！”
骆夕颜有些发愣：“那你就叫我姐姐吧，虽然我自己没有妹妹，但是看了你倒是很亲切。”
“姐姐是一个人吗？”东方千若有些好奇。
“不是……”骆夕颜有些呆住了，缓缓道：“我还有个弟弟，不过失散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出了自己从未对别人说过的话，不禁有些怔了。
凌霜却是有些忌妒：“骆姐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自己的事情呢……”
凌霄却是笑了：“看样子姐姐与这小丫头倒是投缘。”
骆夕颜回过神来，也不由得一笑。
这边聊得开心，那边却战况激烈，颜诺与宁致远二人虽然武功不错，奈何这人越来越多，；两人原想速战速决的，现在看似乎是不能了，不禁有些急了。
正僵持见一个声音突然道：“两位师弟打架吗？怎么能少得了我啊！”
说着话一人进入包围圈内，却以一块方巾掩面，并没有露出真面目。
颜诺与宁致远对却不以为意，只是对那人微微一点头。
半晌颜诺又摇头：“师兄还是不用了吧，我和致远能应付——还有毕竟师父说过不管怎样我们三人不能在人前联手……”
那边东方千若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来却是笑着喊道：“大师兄！”
明晓镜与骆夕颜她们听到东方千若的声音不禁看了那边几眼。
凌霜突然站起来道：“骆姐姐，那个小贼！”
骆夕颜也看出了是他，微微一笑，站起来加入战局，东方千若当即愣了。
骆夕颜回头对她笑笑，表示自己不会坏颜诺的事，然后径自来到颜诺身边，轻声问道：“颜诺？”
颜诺有些讶异，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骆夕颜笑：“我和你们无仇，也不打算帮你们，只是，我似乎和你们大师兄有些事情要处理，怎么样，容我把他带走吗？”
颜诺笑容无害：“请便，如果你打得过他的话。”
骆夕颜微微一笑，宁致远笑道：“大师兄，有人找你！”
那人正打得起劲，边说边回头：“谁啊……”一回头便看到了骆夕颜。
他讶异道：“你怎么在这里……我蒙住脸你怎么认出我的？”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对颜诺他们道：“师兄我有事，今天不能帮你们打架了，下次啊！”说罢施展轻功立即飞离。
颜诺与宁致远相视一笑，很快转过神来对付眼前的人。
凌霄凌霜见骆夕颜跟着那人一起走了，不禁有些急，连忙跟着离开。
东方千若追到外边，大声喊道：“姐姐，还能见到你吗？”
骆夕颜从远处道：“到玲珑阁找我！”
那边颜诺和宁致远已经解决了大部分人，剩下的不想再动手了，两人飞奔过来，颜诺抱起明晓镜，宁致远抱起东方千若，带上柳溪桥等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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