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醋
莫湘湘是一个善妒的女人，也是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因为莫家伯父和云扬亲如兄弟的关系，所以莫湘湘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出现在云天堡。那时候云诺天已经会跟在云扬身边帮忙处理自家商铺的事，因此一般陪着莫湘湘玩的都是排行老二的云诺南。
莫湘湘是一个乖巧的妹妹，这是那时候云诺南对莫湘湘的评论。小时候的莫湘湘无论在谁面前都表现出很乖巧的模样，也因为这样云诺南很乐意让她做跟屁虫。只是他不懂的是，为什么每次只要大哥一出现，莫湘湘不是跌倒就是撞上柱子，然后就大声嚎哭，引来大哥的注意，而他永远都是被人责备的那个。说起来还真是挺心酸的，被骂多了他也学会了跟莫湘湘保持距离，毕竟他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会出现，莫湘湘什么时候会跌倒哭泣。
直到很多年以后的一天，他跟莫湘湘无意中听到一个丫鬟对着其他丫鬟说很仰慕大哥，如果可以还想跟大哥来一场露水姻缘之类的话，他听过以后只是笑了笑，当作是小丫鬟的盲目崇拜，毕竟大哥的优秀是全城女子都看在眼里的，想嫁进来的女人不知凡己，自家丫鬟仰慕一下自己的主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却被莫湘湘当时的表情吓到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莫湘湘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她眼前的人生吞进肚子一样。但转过头，她却笑得很温柔的对他说：云二哥，我们走吧！那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那天晚上，莫湘湘的发簪就被偷了。被她指控偷东西的就是他们白天看到的那个丫鬟，那时他已经不想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了，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莫湘湘嫁祸给那个丫鬟的，目的就是要赶走那个丫鬟。最后，丫鬟被赶走了，她的心安乐了，而他却觉得害怕。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每次大哥一出现，莫湘湘就会跌倒就会哭，为什么每个想要接近大哥的丫鬟总会无缘无故离开。
听完云诺南的叙述，白紫依只说了一句话。
“看来，莫湘湘很爱你的大哥。”
云诺南听到这句话，刚喝进去的茶水就这样喷了出来，幸好坐在他对面的白紫依眼疾手快地拿折扇一挡，才让自己免于被那些茶水加上口水的脏水泼到。
看到水迹斑驳的折扇，白紫依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一把好扇。”有洁癖的她以后一定不会再用这把扇子了。
云诺南拿扇子胡乱地擦了擦嘴，然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都是因为你乱说话。”
瞪着店小二把桌面上的水擦干净后，白紫依才疑惑地问：“我什么时候乱说话了？”
“难道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有这一句话吗？”也不想想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的，如果让大哥知道他跟依依单独出来，他一定会被抱着醋坛子的大哥酸死。而且他小的时候那么可怜，她听了也不会安慰一下他，反而还帮那个莫湘湘说话，这样他有点想要抓狂。
“我没说错啊！”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云诺天，这不是爱是什么？
“但是她那种爱是会伤害到别人的。”
耸耸肩，白紫依喝了一口小二重新沏的茶，然后慢悠悠地说：“我没说莫湘湘的做法对，只是说她很爱你的大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不是在帮她辩护。”
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云诺南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大嫂会不会换人。
“依依，你真的要放弃大哥了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白紫依转移视线，看向护栏外面的街道上。
每次来“江南春”她都会挑二楼靠护栏的地方，这里的视野很开阔，而她喜欢静静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发呆。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每次和朋友去餐厅吃饭，她都会挑近窗的位子，然后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发呆。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忘了时空，想象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
“但是这些天你的表现就是这样。”这几天莫湘湘一直粘着大哥，但是依依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看到还会笑着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离开。他已经感觉到大哥快要受不了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哥一定会把依依绑起来揍一顿。
只是他怕，依大哥深爱白紫依的程度，如果再让大哥知道他跟依依单独出来，被揍的人可能是他。
“你说你大哥什么时候会出现？”白紫依没头没尾地说出这句话。
转头看到云诺南满脸的问号，然后好心地为他解释。
“今天我跟你出来的事，我让小清‘不小心’泄漏出去，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大哥就会带着莫湘湘出现。”小清那孩子很聪明，交代的事情都会办得很好，看来她应该好好培养这个孩子，不让他的聪明被埋没。
“什么？”云诺南震惊地站起来，一想到大哥会出现，他就头皮发麻。
“冷静点。”白紫依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人都看着他，要他坐下来。
他引人注目就算了，她可不想被那么多人当猴子一样看。
可是她不知道是，每次她穿着男装出现在“江南春”都会引来大批的女子观看，只是一般时候她都在发呆，所以没注意到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掌柜却从不会赶她的原因，毕竟她的出现可是为他招揽了不少的生意。
云诺南听话地坐了下来，只是一想到待会儿可能会见到大哥，他的心情就变得很沮丧。
“依依，我跟你没仇吧？”
“是没有。”如果有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他大哥吃起醋来可是很恐怖的，难道她真的想他被赶去沙漠开云家商行吗？
“哪有。”白紫依说完突然眼前一亮，朝着下面大喊了一声。“大哥。”
谁知云诺南立即跳起来，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躲的地方。
看到云诺南在原地团团转，白紫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
“你不是说大哥来了吗？我在找地方躲起来。”他一点都不想面对大哥可能会爆发的怒气。
白紫依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我是叫我大哥，又不是说你大哥来了。”
云诺南一愣，“你大哥？”
白紫依点头。
“白紫轩？”
白紫依继续点头。她想，如果她不点头，诺南很有可能会直接从二楼跳下去逃命。
云诺南松了一口气，刚坐下来就看到白紫轩从楼梯走了上来，而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大哥。”白紫依开心地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白紫轩笑着领着身后的人走到自己妹妹和好友的面前。
“依依，你怎么在这？我刚想去云天堡找你。”
“我约了诺南来喝茶，你呢？找我干嘛？”白紫依站了起来，有些好奇地看着白紫轩身后的男人。“大哥，这位是谁？”
这男人，给她一种好贵气的感觉。
“这位是我的表弟，你的表哥，李逸尘”白紫轩又指向云诺南。“这位是诺南，你们小时候见过。”
李逸尘对云诺南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表哥？”白紫依则是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发出疑问。
“紫轩，我不是只有一个表妹吗？”李逸尘也充满了疑问，说完连忙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紫依，然后眼前一亮，不停地说自己眼拙。“表妹，表哥对不起了，你这男装扮相实在是让表哥都自愧不如啊。”
一般的女子易钗都会有股女孩子的娇气，而眼前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表妹的男装扮相不仅没有这股娇气，反而比真正的男子多了一份潇洒，难怪他会一时看不出来。
“多谢表哥夸奖。表哥你也很帅。”白紫依高兴地接受他的赞美，当然也不会忘了夸奖一下他。
李逸尘笑了，俊美的模样让在场的女人侧目，芳心暗许。
等他们认识完了，云诺南才开口问道：“他就是那个小群王？”
“群王？”白紫依诧异地看着自己新任表哥，想不到他来头居然这么大。
白紫轩要他们先坐下来，然后才为自家妹妹作简单介绍。
“娘还有一个姐姐，当年嫁给了赵王爷，而逸尘就是阿姨的儿子。”
“哇！想不到我居然也算是皇亲国戚。”白紫依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身份好像又升了一级。
李逸尘低笑。“紫轩，我这表妹还真是可爱。”这么真的性情，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过杭州了，逢年过节的都是姨丈带着姨娘上京城小住几天，直到前段时间杭州捎来信息说自小就失踪的小表妹找到了，而自家娘亲又感染风寒不宜远行，所以才叫他这个儿子过来看一下，如果可以顺便把表妹“拐”到京城住一段时间，让他那个娘亲能好好地看一下自己那个小时候就粉雕玉琢的小侄女。
“我也这么觉得。”白紫轩笑道。
“不知小群王这次来杭州所谓何事？”云诺南好奇地问。
他和这个小群王小的时候是认识的，每次他来杭州，他们几个都会一起玩。只是这十几年来，他很少会来杭州，这次突然过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叫我逸尘吧。”李逸尘对云诺南说。“再怎么说，我们小时候也是朋友。”
长大了，才发现好友难求。
云诺南点头。
“我这次来是为了依依。”李逸尘跟着白紫轩叫。
“为了我？”白紫依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嗯！”李逸尘点头。“你愿意跟我回京城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他是受自己的母亲之托，更要好好地帮母亲完成她的愿望。
“这……”白紫依看向自己的大哥。
白紫轩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恭喜啊！”
坐着的四个人立即看向声源处，只见云诺天跟莫湘湘就站在那里，离他们很近，只是他们刚才聊天聊得太认真，所以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诺天，你怎么也来了？”白紫轩站起来，想要招呼他入座，却被云诺天冷冷的目光吓到。
“你当然不想我来。”他回答白紫轩的问题，目光却看向白紫依。“恭喜你找到了另一个男人，这样你就能离开我了，找你自己的自由了。”说完还狠狠地瞪了那个说要带她走的男人一眼。
李逸尘十分无辜地接受这个瞪眼，也知道现在不是为自己澄清的时候。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应该就是和表妹从小就有婚约的男人。
白紫依的心被他冷然的目光刺痛，语气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云诺天冷哼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这样我好让人清理一下你的房间，毕竟我快成亲了，而我家的湘湘不喜欢与别人同住在一个地方。”
他的心很痛，痛到只能说一些难听的话来伤害她。只是这些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更痛了。
成亲？我家的湘湘？白紫依眼眶一热，被这七个字打败了。忍住要掉下的泪水，她倔强地站起来，指着云诺天说：“不用你赶，我已经打算要离开了。现在我就回去收拾东西，不会再打扰你们两个恩爱了。”
说完，白紫依快速越过云诺天离开。
紧紧握住双拳，云诺天忍住想要追回她抱住她向她道歉的冲动。
“云诺天，你在干什么？”白紫轩忍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越过他去追自己的妹妹。
云诺天就这样站在原地，神情十分落寞。
云诺南看到自家大哥这样，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拍了拍李逸尘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离开。
李逸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云诺天和站在他身旁的莫湘湘，然后也站了起来，想要和云诺南一起离开。
“你不能走。”云诺天伸手挡住李逸尘。
李逸尘停住脚步看着他。
两个俊美的男子就这样对持着，谁也不说话。
“大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云诺南受不了了。“你爱依依，你可以吃醋，但是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他说要带依依走。”除非他死，否则谁也不能从他身边带走依依。
李逸尘不怕死地接口。“你赶依依离开，我带依依走，这样不是刚好吗？”
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依依，看来这次他可以顺便喝完两人的喜酒再回去。
“你该死。”云诺天眼一沉，双手握拳向前一挥。
没有想到云诺天会动手的李逸尘身影一闪，躲过了那拳头。
“打到我，依依可是会心痛的。”李逸尘继续说话打击他。
“诺天哥哥，不要打。”莫湘湘扯住他的手。
“可恶。”甩开莫湘湘的手，云诺天就这样和李逸尘打了起来。
二楼的客人纷纷走了下楼，而掌柜则站在一旁打着算盘，看看两人到底打破了多少东西。看来这个掌柜很清楚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能劝退二人，竟然这样倒不如把所有损失都算在二人身上。毕竟云天堡什么都不多，就钱最多。
就在李逸尘看起来要落败的时候，云诺南才大声喊道：“他是依依的表哥。”
打得起劲的云诺天错愕地一愣，刚好被李逸尘逮到空隙，就这样他俊美的脸蛋上就多了一个黑眼圈。
没有理会眼睛的疼痛，云诺天看着李逸尘，微微皱眉。“你是李逸尘？”
“正是。”因为打了他一拳，李逸尘正暗暗得意，语气自然轻快。
“该死的，你干嘛不早说？”如果他知道，就不会……就不会对依依说那些话了。
看到他懊恼的表情，李逸尘心情很爽地在他心里撒盐。“你说依依会不会已经离开了呢？”
他话一落，就看到云诺天焦急地想往外走。谁知他却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你干嘛？”该死的，再不回去，依依就会离开了。如果她走了，按照依依的性格，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了。
“我们先过去帮你留住依依，但是麻烦你先处理好这个女人。”李逸尘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莫湘湘。
直觉告诉他，她会成为一道障碍，算是危险人物。
云诺天停住，看着莫湘湘。李逸尘则和云诺南相谐而去。
一场闹剧最后只剩下两个人。
“诺天哥哥。”莫湘湘留着泪，伸出手想要挽住他的臂膀，却被他拉了下来。
“湘湘，对不起。”他爱的人一直都是依依，他不应该为了气她而利用湘湘的。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莫湘湘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狂乱，只是心里一直想着白紫依的云诺天没有注意到。
“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说完，云诺天也转身离开了。
现在他心里想的只有白紫依，别的女人怎样都与他无关。
“依依。”追上自己的妹妹，白紫轩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满脸的泪水。
“大哥。”白紫依顺势躲到他的怀来哭了起来。
穿着男装的白紫依算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两个俊秀的男人抱在一起自然会引起别人的窥视以及遐想。
躲在白紫轩怀里的白紫依不知道有许多双眼睛向他们这边瞄过来，但白紫轩注意到了，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视，他揽住白紫依闪到一边的巷子里。
“你跟诺天发生了什么事？上次回来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看得出依依和诺天是真心相爱的，只是不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要用残酷的言语去伤害对方。
“是我的错。”她将自己和云诺天的事都说了出来，毕竟大哥知道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有些事情或许他也能够理解。
白紫轩听完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依依，你没有跟诺天说过你的想法，那你怎么知道诺天不会给你想要的自由呢？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沟通，你这样什么解释都不给他，难怪他会那么生气。”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好友很可怜。
“真的吗？”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疑惑地问。“只要我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他真的不会处处黏着我，然后给我想要的吗？”
“应该……会……吧！”白紫轩不确定地说，毕竟在这之前，他完全不知道云诺天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和她形影不离，即使现在知道了，他也完全想象不出那样的情景。
没有让自己的大哥跟着回来，白紫依让小清将她的衣服装进包袱里。
“小姐，你真的要走吗？”小清问。
“不一定。”她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要离开。
大哥说得对，或许她应该好好跟云诺天沟通一下。
“那你……会不会把我带走？”小清看着她，希冀的问。
“当然。”这个倒是很确定。“你是我的丫鬟，如果我要走当然会把你带走。”
“谢谢小姐。”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知道自己不会被丢下，小清收拾包袱的动作也变得很快，好像恨不得快点离开一样。
“依依。”云诺南轻敲了两下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来，当看到小清在收拾包袱，他有些错愕的问：“你真的要离开吗？”
跟在他身后的李逸尘也走了进来。提议道：“不如你跟我回京城，我娘很想见你。”
京城？白紫依摸着下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主意不错。”
也许她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地想一下她和云诺天的关系。
“不准。”严厉霸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紫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只见云诺天走到她的面前，好看的额头皱出了很多条折痕。
白紫依站起来，伸手抚平他的额头。“别皱眉，不好看。”
“你不走我就不皱。”他的语气有些耍赖。
云诺南对这样的大哥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眼神示意小清和李逸尘离开，让出房间让他们两个人好好沟通一下。
“你要胁我？”这次轮到她皱眉了。
“没有。”云诺天用一种什么可怜的眼神看着她。“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白紫依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软，但一想起在“江南春”时，他说的话，怒气就上来了。“你刚才不是叫我离开吗？你不是说要成亲吗？你不是说莫湘湘是你家的吗？”记恨是女人的天性，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更是她的“优点”之一。
云诺天此时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恨自己刚才干嘛要说出那些话让依依误会。
“没有解释了吗？”白紫依瞪着她，拿起桌面上小清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如果……啊！”
她话还没说完，包袱就被云诺天扔到了角落里，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说完，俯身狠狠地吻住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
白紫依由最初的挣扎，渐渐变得顺从，最后沉迷在他的吻中无可自拔。
直到他们躺在了床上，直到云诺天迟疑地问：“可以吗？”她才有了一瞬间的清醒。看到身上的男人明明很痛苦地在忍受，却还要君子的询问她的意见，她突然觉得很好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用行动来代表言语。
帐幔被放下，里面热情如火。
直到阵阵呻吟声从屋里传出，还守在门外的三人才脸红尴尬的离开。
女人的白皙和男人的黝黑交缠在一起，白紫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酸痛，当看到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时，她已经顾不到什么害羞之类的，她拉过被子坐起来，然后伸出手，狠狠地朝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该死的。”被打醒的云诺天生气地抓住那只手，当看到手的主人的时候，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没有了，他眼带歉意慢慢坐起来，就这样看着白紫依。“依依，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瞪着他。
“我不应该跟你上床的。”他低头，自我忏悔。
“啪！”又一巴掌甩了过来。
“依依。”云诺天捂住被甩痛的另一边脸，可怜兮兮的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他恨死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如果……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样做。
“痛吗？”白紫依一只手扯住被子，另一只手则抚摸着他的脸。
“痛。”
脸痛，只是他的心更痛。
“我的身体也很痛。下次如果还这么痛，我就不只是打你两巴掌了。”说完，拉过被子顺势躺在他的怀里。
下次？云诺天在原本还伤心难过的表情基础上扬起了一抹傻笑，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儿，再三保证说：“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弄痛你了。”
“那就好。”得到保证，白紫依抱住他安心地睡了。
其实，有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冬天的时候能够取暖。
看着她的睡颜，云诺天抱着她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原来幸福有时候是这么的简单，只要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来，即使什么都不做，他的心依然感觉到温暖。
白紫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那时候云诺天已经穿好了衣服，嘴角噙笑，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
“看什么？”拉着被子捂在胸前，白紫依想要坐起来，却也因此拉动了全身的肌肉，痛得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纵欲的后果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真不懂那些人为什么那么享受所谓的闺房之乐。
“很痛吗？”云诺天看着她，满脸的疼惜。但也不曾后悔自己的举动，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依依是完全属于他的，所以再让他选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依依。
“你试试啊！”白紫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不懂为什么这样的痛楚总要女人来承受，就连生孩子也是。
云诺天没有再说话，而是温柔地抱起她往室内走去。
紧紧抓住怀里的被子，白紫依死也不肯露出一点点的春光。
直到来到浴桶旁，云诺天才停下。
“怎么有水？”白紫依一脸的疑惑地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水。
“在你醒来之前，我叫人打进来的。”云诺天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伸手去试温度，发现有点凉，于是用内力隔着水桶加热，直到达到一定的温度，他才收回内力，弯身想要将白紫依抱起来。
“我自己来。”拍开他的手，白紫依脸色绯红，站起来才发现腿无力，身子一下子就向一旁倾倒。
“小心。”幸好云诺天动作敏捷，才让她免于摔倒的危险。
抱着她，云诺天语气恳求地说：“让我帮你好吗？”
看着他一脸可怜的模样，白紫依只能略显羞涩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况，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洗澡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她连怎样跨进浴桶都成问题。
云诺天大喜，扯开她怀中的被子，然后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浴桶了。
看着她身上被他制造出来的伤痕，云诺天既心疼又开心。
心疼的是，这样的伤痕一定弄得她很痛；开心的是，她的身上有他留的痕迹。
当他隔着抹布抚上白紫依的胸前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黯然，白紫依发现在他眼睛里跳动着名为“欲望”的火焰。
别又来了。白紫依在心里哀嚎的同时刚好听到他问，“可以吗？”
看着他那既期待又害怕被伤害的眼神，白紫依也不忍心拒绝，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云诺天原本没想到她会答应，但当看到她点头，他大喜过望，知道白紫依已经完全接受他了。
他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跳进水桶里，突如其来的重力而溅起的水花弄得两人满脸是水，只是没有人在意这些，浴桶里的水的温度随着两人的热情而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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