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局变
他说了一句,让妤儿听不懂的话……
“你也该为你所做的,付出一些代价,不过,看在你悉心照顾夕儿的份上,待你死之时,会让你痛痛快快的。”
音落,他决绝的在妤儿的世界里幻灭,那个时候,妤儿就只觉得整个身心被掏空的感觉。
是啊,妤儿不顾若蝶,就只护着夕儿,将夕儿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不就是因为这是他的孩子吗?
茫然的,不止妤儿,还有络鸢,试探性的问,“夕儿是……”
“还不知道吗?夕儿的眼睛,那么像他,固执,倔强,不屈……”这是,在诉说着一个人的悲哀。
这突来的真相,络鸢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怎么样,络鸢都得庆幸,还好没有对夕儿下毒手,要不然,现在的妤儿,就是她的下场。
“想知道,你服用的是什么吗?”这场游戏,她赢了,只要在过这些时日,将那个女人安放在哥哥的身边,那么就皆大欢喜了。
妤儿擦过嘴角的血迹,注视着络鸢。
“它叫……龙蜒草,可以让你的生命永远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一种药物,就像,姽花”,络鸢笑了,天真而残忍。
妤儿没有什么异样,淡淡一笑,扯过嘴角,有些凄艳,这样也好,妤儿说过,谁也杀不了她,除非是自己想让别人有机可乘,纵使是这次,也不例外。
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她用了自己的生命去做了赌注,结果,她输了。
“是药是毒,总的有个期限吧”,妤儿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一样。
“三个月”,络鸢不会去管现在的妤儿镇定与否,不在意的撂下一个人的生命期限,随着融入黑夜之中,不见了踪影,泪,终于洒落了下来,流在嘴角的血迹上,掺杂着一起流下,滴落。
心脏剧烈的绞痛,传遍了身上每一个活着的细胞,颗颗从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这种痛,叫撕心裂肺。
王朝的兴衰,在于一个人的一念之间。
天羽去了江陵,并且也把太子邀了过来,容止近来和太子以兄弟相称,这点,太子梵音从未质疑过,当初太子想明反的时候,还是容止劝阻了他。
现今,容止要说的就是,我可以让助你本来是你拥有的一切。
在加上,容止用于计谋,将元国的边境搅浑,为天羽夺得紫印金绶后,想颠覆元国皇朝,那是弹指间的事,而现在,天羽要做的,要谋的,不是元国,而是昱国。
昱国君王早已驾崩,现是无主,而卫冕便是最佳人选,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天羽要做的,就是杀了卫冕,博的王位,在攻元国,这样,一切竟在掌握之中。
“你是说,要我去杀了我大哥?”天羽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要杀死自己的大哥。
“对,你是他弟弟,对于你,他不会有任何戒备”,容止说的有些过淡,听语气,现在的这个容止,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一样,只是为权欲搏斗着,不会顾及自己的血肉至亲,所以络鸢也才被他逼成那样。
可是,在这无情的背后,谁又知道,那会是一个怎样的柔肠百转。
“我……”天羽想说做不到,字未吐,容止的手便大力的搭在了天羽的肩上,勾唇浅笑,邪魅而纯真,“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希望,这次,你亦是一样。”
可是这次,天羽真的犹豫了,从小无父无母,小时候受了子阳的恩惠之后,大哥卫冕便把他送到了元国军队,卫冕说过,有朝一日,你一定要为昱国立功,所以,不管多苦多累,你都要忍受。
那个时候,天羽还很小,听着卫冕的话,他只是点了点头,他不想让别人失望,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包袱,从来没有感受到温暖的他,进入元国军营之后,更加的冷僻了,经常被同伴欺辱,嘲笑他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妩媚的脸,更可耻的是,有人竟然想女人想疯了,差点把他给OOXX了,那个时候,是容止的出现,将他从地狱拉制天堂。
那时的容止,如现在这般,面无表情,最多的是一个柔笑,带着阴戾让人恐惧的柔笑,也是从那一刻起,天羽就把容止当成了生命中的信仰。
渐渐的,容止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逾越了一切,包括了自己的生命,天羽不知,这代表什么。
后来,直到听见容止说心目中那个人的时候,心里浮现出的异样,让天羽也不能接受,因为他明白了那份对于容止的感情,是爱。
所以每次见到若蝶的时候,他都是充满了敌意,只不过带着面具的他,没人知道他的神情。
察觉到天羽的排斥,容止没有在逼迫,修长的五指如滑过琴弦一样,在天羽的白玉面具上游离了一遍,这块面具,还是当年容止送给他的呢。
“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容止的话,让天羽诧异,不过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动作有些迟缓的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耻笑,但他知道,容止不会。
娥眉黛青,明眸流盼,妖娆之姿,妩媚至极,稍不注意,就可勾人魂魄,若他是一个女子,便是人中极品,奈何他是一个男子,并且还是身在军营要与匈奴厮杀的战士,又怎可以拥有如此娇艳之容,让敌人看到了,岂不笑话。
也曾有过几次,天羽差点被人虏了去,说是不建议他的男儿之身,只要他愿做侍妾即可。
可以想象的出,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月光下,他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粉嫩的樱唇泛着好看的光泽,漂亮的丹凤眼有些羞怯,像是刻意在躲避容止的目光。
不顾天羽的闪躲,容止直接用手固定了天羽的下颚,让他不得不正视,容止的目光却也因此渐变的炙热,好看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毫不避讳的望着天羽的牟眼,轻抚,低喃,“好像。”
容止的话,听的天羽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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