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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盲女勾引腹黑中招

公司运回了大批量的木质桌椅,程扬挑中了一款电脑桌,古典风,桌面上映着梅兰竹菊,心里想着虞琛应该会喜欢。而且,电脑桌的布局很合理,她用起来应该不会累。便直接搬了回了家,放在客厅里。

自己则是先着手做晚饭,粥煮着一半的时候虞琛回来了,习惯性的就要往沙发上一躺休息一下坐了一天的神经。

因为住的时间久了,自己早已记得家里的摆设,所以不担心,径直大步走了过去。

幸好程扬看到,立刻又是冲了过来挡在她已经准备下滑的身体前面。

于是两个人又近距离贴在了一起,当然,程扬的腰部,还是被某个电脑桌尖尖的弯角顶住。

上一次由于餐桌是圆的,所以不太疼,这一次却不一样,电脑桌是纯正的方桌,等虞琛抱歉这起身的时候,程扬的腰有一段时间几乎没有办法动。

虞琛心里纠结着担心,都怪自己看不见,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连累他成这样了。

幸好,十分钟以后程扬终于恢复正常,腰部缓解了许多。

程扬觉得没有什么,虞琛则不同意,强烈命令他脱掉上衣,去卧室的穿衣镜里看看有没有肿。

“还好,没有红也没有紫。”程扬说。

虞琛让他站起,背对着自己,两人背靠背的站着,自己则伸出手肘分别勾住他的双臂。

“这是?”程扬好奇,总不会两个人玩过家家吧。

“推拿,你不要用劲,交给我就好。”虞琛答,然后鼓起一股力气,膝盖下蹲,背往前靠,想要将程扬从后面托起,这一招对于腰椎的问题很有效。

无奈,自己和程扬的骨架实在是相差太多,虞琛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是勉强方能将他抬起,却撑不起来。

“再来!”虞琛有些发狠,自己怎么这么小力气呢,连一个人都撑不起来。

程扬心里替她心疼,都试了这么多次,虞琛额头已经隐约冒汗了,心思思忖着,于是当虞琛再一次用劲时,自己就顺脚一颠往上前奔,想要帮她减轻一点负担。

不料,负担减的过于轻了,这一次程扬直接在空中抬起了约有一个小腿的高度,中途因为是自己蹦起的原因,所以虞琛并不觉得很重,可是在最高点的时候程扬整个人的重量加上落下来的冲量便一齐压到自己身上,未来得及准备,便被压的一齐往下倒。

幸好前面便是柔软的席梦思。

虞琛倒前想着,若是地板可就惨了。

然而事实永远跟想象有差距,虽然床铺是席梦思,倒下来并不觉得疼,虞琛却没料到自己上面还有一个人,于是两个人就紧紧的暧昧的在床上抱到一起。

更加暧昧的是,程扬还没有穿上衣,赤膊着上半身的精壮肌肉。

最最最纠结的是,虞琛被程扬紧紧搂住,自己则是以一个防卫者的惯用姿势倒下的,也就是双掌托在胸前,大家都知道,这是女性遇到紧急状况时的护胸姿势。

本来也没什么,偏偏刚刚程扬的上衣被自己狠心的扯掉了,又偏偏程扬的是直面着自己的,再偏偏……自己的手掌就那么巧的就覆盖在程扬的……胸前。

退一万步,即使是不经意间碰到男生胸部也没什么,偏偏虞琛脑袋转弯,用手摸了好几遍。

终于在摸到左右两边分别的突起之后,终于在听到程扬越来越粗喘的声音后,终于在体验到大冬季程扬却愈来愈滚烫的肌肤后,虞琛反应了过来。

面色红的像程扬见过的最美丽的晚霞。

可是……自己不能碰。程扬提醒道,他不能对虞琛不负责任。

终于稳定下理智,程扬憋回心口的冲动准备起床。

却被虞琛的一句话冲乱到一发不可收拾。

“程扬……可以的……”跌倒的一霎那,虞琛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此刻她躺在床上,妩媚万千的勾引,眼睛虽然看不见一丝光亮,却波光流转。

在程扬眼中的虞琛,此刻面色娇羞却又平添了一丝放肆露骨,整个人柔弱的猫在自己宽大的灰白色大床上,呈现魅惑沉迷的娇人姿态。

程扬狭长睫毛遮住耸动的眼皮,极力控制着自己万般飞舞的思绪,和脑袋里不纯洁的幻想,欲望是可以被理智压制住的。

程扬这样对自己说,他是个正经男人,做了就要负责,负一辈子的责任。

虞琛却不这样想,女人爱了便是爱了,付出再多也值得,也无悔。这些日子,程扬对自己这么用心般的好,或许这样报答,会更高。更何况,自己心里,也是由衷的想要这么做。

情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莫过于合二为一。

虞琛此刻桃红的脸,流转闪耀的双眼,俏丽的嘴唇,都幻化成了一粒粒催情药,激荡着程扬颤动的神经,面对如此冷静正直的男人,虞琛在庆幸自己找对人的同时,下了一剂猛药,

“难道……你的腰被撞的没力气,所以不行了?”

激将法,程扬明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激将法,偏偏自己就这么赤裸裸的被激动了。

男人的小宇宙都是被女人勾引的爆发的,程扬就这样被理智的勾引。

接下来的情节前篇一律,翻云覆雨,吞云吐雾,翻江倒海,腾云驾雾,虽然没有百出的花样,却都是心满意足,直上云霄。

身体的交汇,源自心灵的相通、相恋、相融。

程扬在两人交汇的一霎间,就决心要一辈子对她好,不,应该是生生世世永远不变。

虞琛想的则是,既然相恋就放心大胆的去爱,即使以后不能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满足,永不后悔。

“帮你请假了,不急着起床。”对面知道已经是次日早晨九点钟慌张翻被子的虞琛,程扬勾着俊脸如是说。

羞的虞琛又躲进被窝里再也不要出来……因为现在的两人,身无寸缕。

程扬是双眼看到的洁白如月光,光滑亮泽的某人胴体。

虞琛则是不经意间摸到某人硬邦邦的肌肉才意识到的。

半小时以后,

“起床吃饭。”程扬穿上睡裤,却依然裸着上身,只系了个围裙做好饭以后翻开被窝叫着睡回笼觉的虞琛起床。

昨天……的确是累坏她了。

虞琛其实没有睡着,只是身体酸疼躺着不想动,于是依然赖在床上,程扬没有办法,只好端了粥过来,自己一口她一口的喂着。

“知道吗?除了母亲,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虞琛忽然冒出一句话。

程扬柔声的摸着她的头,等着她讲出答案。

“现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可以跟你一起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感觉天空的气息,手牵着手,然后……等我转过头,能亲眼看到你,就躺在我的右边。”

虞琛憧憬着,随即又感慨着自我安慰,“看是看不到了,不过能牵着手也不错。”

程扬却记在了心里,“下午陪我去医院查一下脊椎。”

程扬却记在了心里,“下午陪我去医院查一下脊椎。”

“唔”虞琛嘴里刚塞满了他填过来的米粥,含糊不清的答应着,即便是他不说,自己也应该陪着去的,毕竟……这腰上的伤,怎么都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程扬果然是说到做到的人,也没有去公司,吃完午饭便带着虞琛到了中大医院。

不想自己查完脊椎以后还要带着虞琛去眼科。

“我还有什么好查的呀,眼睛早都这样,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变好。”虞琛嘟囔着,心里有些不高兴,总觉得程扬有些嫌弃自己看不到。

“至少,我们别让它变得不好……”程扬低声安慰。

还是查了,李医生扒着虞琛的眼睛看来看去,最后终于舍得放手,对程扬点头示意可以了,又吩咐护士带着虞琛去拍个片,程扬留下。

“她的眼角膜破裂,除非换新的,不然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李医生摘下眼睛,严肃的盯着程扬。

“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怎么换新的眼角膜?”程扬追问。

“别人捐献。”李医生告诉他唯一的途径,随即又打消程扬的希望,“但是费用很高,而且……医院现在并没有库存。因为眼角膜捐献以后如果长期不用就丧失活力,没有用了,所以一般都是当即使用,而现在,医院里似乎并没有活体。”

“那怎么办?价钱不是问题。”程扬说的是实话,一来自己有资本,二来,再没有钱他也会拼劲全力去凑足。

李医生似乎有些好奇,这个一向做事冷静的后辈竟然有些失态,“你确定?”

程扬坚定,“是!”

“那我先帮你观望着看最近有没有合适的,有消息通知你。”李医生见着他决心坚定,在心中记下一笔。

“好,那就麻烦李伯伯了。”程扬起身告辞,不想临走被长辈调笑了一句,

“你这腰……最近晚上尽量少活动些。”

程扬咳咳的掩饰着走开,脸上一股疑似红晕蔓延。

“程扬,你是不是想帮我治好眼睛?”虞琛心里有底,今天去医院打着是看他腰的旗号,其实大半时间是花在自己身上。

“恩……”程扬也不拒绝,实话实说,但是仍然没有告诉她换眼角膜的事情,免得……她想的太多。

“程扬,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虞琛反问,自己从来没有对别人谈过这个禁忌的话题。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要说。”程扬重新搂紧她,不想让她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情,过去的便过去了,与现在无关,与以后,更无关。

虞琛想说出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童年经历,因为喜欢他,所以想让他也理解自己的过去。

那一年虞琛5岁半,忽如其来的一场重感冒让她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每天挂水打针吃药,吃完西药喝中药,父亲正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她,亏得母亲衣不解带的照顾,最后终于是好了起来。

但是身体却变得不一样。

不知吃的那种药里含有了太多的激素,接近六岁的虞琛体重飞涨,一天吃五顿饭都觉得饿。直从一位小美女变成了胖妞,最后变成胖墩,胖到简直分不清性别。

母亲想要控制她的饮食,但是见着她饿到双眼无神的样子又着实心疼完,毕竟还是在长身体的孩子啊。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带她出去吃饭的次数也第次减少,从以前的在忙也要每周抽出一天的时间,直到后来的三个星期也见不着面。

六岁的孩子心思单纯,虞琛只当是父亲工作实在是太忙,每天只要有吃的喝的便无所谓。

直到一天晚上听到父母吵架,听到父亲口中的“胖的跟猪一样,我怎么好意思带她出去见人!”,直到听到母亲无力的辩解声,虞琛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长大”。所谓长大,原来就是心痛过后却不敢发作的感觉。

她一声不吭的回房间,第二天便强行控制住自己的食欲,即使饿到胃疼,也不吱一声。

然而,激素的作用,并非靠她的拒绝进食而就能阻止,还是在不断加重的她,此时已经赶上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

虞琛在家里洗衣刷碗,在学校好好学习,力争做一个优异的子女和学生,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学校里,同学们当面说她可爱,背地说她胖猪,她都知道,她不介意。只要每天晚上能见到妈妈关心疼爱的笑容便足够。,妈妈的微笑是她快乐的源泉。

然而这种天使般的微笑,这种她唯一生活的希望,却被父亲亲手扼杀掉。直到妈妈的笑容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一霎那,虞琛才知道“小三”这个词的可怕,可怕到足以威胁别人的生命,可怕到可以让她丧失生活的希望。

6岁半,本应该是妈妈陪着她过生日地那一天,父亲和那个她带着她到游乐场,给她玩各种各样的游戏,吃各种各样的零食,那个她甜甜的对她微笑,虞琛甚至都要觉得,怎么这个小三不像传说中那么凶狠。

这种想法只保持了不到一个小时。

父亲和小三同时去厕所,再也没有回来找她。

虞琛在缆车底下等了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

等她终于醒悟,父亲早已不是父亲,不值得自己去等待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她活生生的哭瞎了。

不知道是怎样在泥泞中摸索着趴着挣扎着,她终于抓住了一个人的衣襟,就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放。

她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活的很好,至少要比那个狠心的父亲和小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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