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涩初恋
王立臣在摸底考试中,以第二名的成绩折服了秦兴一中的校长袁野,顺利地进入了秦兴一中。
通过这件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如果对一件事去努力争取,则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如果不争取,那么永远都没有成功的可能。
今天是秦兴一中开学的第一天,宽阔的校门口涌来了上学的学生,王立臣兴冲冲地背着书包向高一一班教室走去,能以一己之力来到这秦兴最好的高中上学,使他充满了莫名兴奋和无比的骄傲。
一中就是一中,宽敞明亮的教学楼,垂柳分两边的道路,造型别致的花园……让王立臣目不暇接,赞叹连连。
他走进了一班教室,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只有中间靠窗户的地方和最后一排空着两三个座位,他不愿意坐在后面,只有选择了靠窗户的座位。这里的课桌比初中的好多了,虽然也是两人一张桌子,但这课桌新多了,看着都舒服。
他走到这张桌子边上,发现抽屉里已经放了一个书包,看样子是女生的书包,因为书包是鲜艳的红色,而且上面有一只美丽的动物图案。“管她呢,先坐下再说。”王立臣想着,把书包塞进了靠窗户的抽屉里,然后坐了下来。
就在他整理着自己书包的时候,高欣然那纤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粉蓝色的连衣裙冉冉走来,在王立臣的课桌前停了下来,王立臣自小心高气傲,知道同桌来了,也没有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然后抬了抬屁股,将长凳挪了一下,好让同桌进来坐下。
高欣然微微一怔,一个到处受到青睐的富家娇娇女,居然遭到了冷遇,看着这个低头整理书包的同桌,一身农民穿着,由于他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对自己的到来爱搭不理的,哼!高欣然有些生气地坐了下来,当然脸上不能表露出来,毕竟从现在开始是同桌了。
高欣然一坐下来,王立臣就觉得一股少女特有的清纯体香,淡淡地钻进了自己鼻子,他有些迷醉的感觉,不由得微侧眼光瞄了同桌一眼,“哇”,只是一个侧面,他就有些惊呆了的感觉,就象焦大看见了薛宝钗一样,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但他很快从失态中回过神来,好在高欣然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看。
高欣然始终没有正面看王立臣,面貌漂亮、家境优越使然。
城乡差别巨大,城里的孩子自然不自然的有一种优越感,有明事理早的城里孩子还能刻意地压抑掩饰,但大多数还是有意无意地张扬。
高欣然也不能例外,这时班主任范永文在讲台上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被点到的同学起立答“到”,叫到王立臣的时候,高欣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芳心怦然而动,一张俏脸不由有点发烧的感觉,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这个男同桌在自己看来太不寻常了,棱角分明的脸,答“到”时那浑厚而充满魅力的男中音,给自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直到中午放学时,他们才互相正视了对方,四目相对,令二人心里都有点慌乱,就象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有一种亲切而那什么的感觉。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两个人慢慢地熟悉了,高欣然倾向于文科,最害怕数理化,因此,她一上高中就决定学文科,每当数学有疑问时她就会问王立臣,王立臣可是个全才,没有明显的弱项,对于高欣然所问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
很快,王立臣以优异的学识,让全班同学刮目相看,同时当上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并且由于身体条件好,近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篮球打得非常漂亮,高欣然的目光里不知不觉地加入了一些欣赏的柔情。
尤其是这个农村来的同学,和别的农村同学不一样,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看不到丝毫的自卑神情,从来都是充满自信的神情。班里的男生在面对高欣然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低矮一头的感觉,但王立臣没有,甚至有一种不把高欣然放在眼里的感觉。这让高欣然有一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在学校里有这种特别的现象,对女生来说,如果容貌拔尖,那么大多学习一般。这种说法不知有没有道理,反正大家都这样说,这么多年了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高欣然的学习成绩属于中等偏上,数理化方面比较弱,因此一些难题都找王立臣帮助讲解,而王立臣是一个学习方面的怪才,从来不按常规学习方法去学习,而是自创一些非常有效的方法,并且一般同学都没法用,只有适用于他自己。
有一次,高欣然记历史年代经常出错,背着背着就乱了,或者今天记住了,明天就忘了,当她看着王立臣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将那些历史年代牢牢地记在心里,不管什么时候问,他都脱口而出,她不由得纳闷,觉得这小子应该有一套有效的秘密方法,有一天她向王立臣请教这方面的事,王立臣笑了,说:“欣然,记忆这东西各人有各人一套方法,我的并不一定适应你,你的也并不一定适应我,只要有助于达到记牢的目的就行了。”高欣然听了,小嘴一撇:“不愿说就算了。”说完装作生气的样子。
王立臣见此说道:“好吧,我告诉你。”高欣然脸色一下子放晴了:“这才有团支部书记的大度,说吧,洗耳恭听。”
王立臣说:“你说吧,什么难记?”
高欣然撅着可爱的小嘴想了想,然后拿出世界历史翻到一页说:“比如说,象这个俄国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他建议沙皇说‘想要把中国长城以北都变成他的势力范围,甚至西藏也不放过。’如果是填空题,问这句话是谁说的,你说这外国人的名字这么长,很难记,你有什么方法吗?”
王立臣坏笑了几声。
笑什么?高欣然嗔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王立臣说:“方法是有,但……”
高欣然是个直脾气,怒道:“想说就说,拿什么架子吗?”
王立臣一咬咬牙,假装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好!你说了别怪我。”
“库罗巴特金,你可以以谐音这样想象,某个人的裤子因裤带断了而落在脚面上,然后弯腰把它提起来系(当地方言念:金)上,连起来就是‘裤落把它系(金)”
王立臣刚一说完,高欣然脸就红了,纤嫩的小拳头一捅王立臣的腰叫道:“流氓。”
王立臣被高欣然的娇羞女儿状弄得一阵热血沸腾,不由一伸手,将高欣然的小拳头抓住了,接触的一瞬间顿觉温玉入掌,柔若无骨似的,他有点醉了。高欣然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猛然将手往回一抽,但她那点小鸡仔似的劲哪里挣得脱,只得眼神四顾,幸好班里同学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时,她满脸通红地小声说:“干什么呢,王立臣,叫人看见象什么?”
王立臣猛然惊醒过来以,忙松开她的小手说:“对不起,欣然,我不是有意的,说完目光四处躲闪。”
“不是有意的,那是故意的了,弄得人家手都有点疼了。”出乎王立臣的意外,高欣然的语气里竟然有一股说不清的那啥……,仅有的一点责怪都不痛不痒。
王立臣看到自己的出格行为并没有惹这位小公主真的生气,于是恢复了平静说道:“怎么样?我说过的不适合你的嘛,非要人说,横竖都是你的理。”一句话,将两人从尴尬的境地解脱出来。
自打那次拉手之后,高欣然对王立臣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一种细微的变化。
到高二了,要进行文、理分科,老师建议王立臣选择理科,因为文科路子窄,但王立臣还是选择了文科,因为高欣然别无选择地读文科。
就这样,两人还在一班,还是同桌,王立臣在学业对高欣然的帮助,令高欣然那大学梦越来越清晰,本来她父亲高继远打算让他上警校,毕竟自己身在警界,以后女儿也好安排,但看着女儿越来越坚定的信心和平稳上升的成绩,他更高兴了。
他也听女儿说起过王立臣对自己的帮助,于是决定让王立臣来家里吃顿饭,以示感谢,可这个农村来的小子竟然不给面子,死活不来,我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哼!不来算了。请王立臣吃饭的事就这样搁下了。
但没过多长时间,也就是高二最后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气得高继远差点拿枪把王立臣给毙了,但女儿的态度也差点把他气死,当他拿枪指着王立臣时,其实他不可能开枪,毕竟公安干了这么些年,就是气得,当时枪击都没有打开,但高欣然竟然挡在了王立臣前面说:“爸,你要开枪先打死我!”高继远气得一甩袖子走了,把残局交给了她妈罗小婷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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