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淳于陌见画竹伤的如此严重,顿时少了平时的冷静,一边应付着那些如水蛭一样紧缠着她不放的侍卫,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将近昏迷状态的画竹,将她带至安全的角落。
进宫淳于陌无法带太多人进来,所以也就只带了画竹一个人,谁知道会出这种事,还害的画竹现在危在旦夕,淳于陌此刻内心无比的内疚。
“小姐,对不起,奴婢拖累你了。”
画竹想要再站起来帮淳于陌,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一手捂着如火烧疼痛的胸口,一手握着淳于陌的手,愧疚的说着。
淳于陌闻言,差点红了眼眶,分明是她害了她嘛,她干嘛要说这种话。
淳于陌一点都不想画竹出事,她当画竹是自己的姐妹,是她唯一心里承认的家人,要是画竹就这么走了,她肯定会恨死自己的。
都怪她太有自信了,以为没有什么是难不倒自己的,却错估了自己的情势,该死的宇文盈盈,要是画竹出了什么事,她肯定也要她陪葬。
“说什么傻话呢,乖乖在这儿休息一下,等本小姐收拾了那个伤了你的混蛋,在来医治你。”
淳于陌现在是满腔怒火,匆匆对画竹说完后,她全心应付起了那几个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侍卫。
淳于陌下手完全不手软,眼里透露着杀意,她更是杀红了眼,每个试图靠近自己,妄想伤她的侍卫,都被她几招内击毙。
不一会儿的时间,在宇文盈盈惊觉不对劲的尖叫声中,她已经解决了那几个侍卫,脸上,手上,衣裳都沾上了血迹,她冷眼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侍卫,眼里无一丝温情。
紧接着,她那双冷目看向在宫女太监的保护下,妄想逃离的宇文盈盈,淳于陌的手一句紧握着大刀,一个凌空飞跃,她下一秒出现在宇文盈盈的面前。
原本保护着宇文盈盈的宫女太监被淳于陌的忽然出现吓得集体尖叫,像一盘散沙一样散开,都忘了要保护好宇文盈盈了。
淳于陌举刀比向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僵硬的宇文盈盈,冰冷无情的说到:“都说了,本小姐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到时候吃亏的人,不见得是本小姐,你偏不信。”
淳于陌嘴角微扬,勾起一抹让人看了不由害怕的冷笑,不同于眼中透露的杀意跟腾腾怒火,她说话的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却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别乱来,别忘了,本公主是什么身份,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你伤了本公主,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每个人威胁人时候说的话都是差不多一样,淳于陌听得都觉得腻了,宇文盈盈这点微弱的语言威胁,她岂会怕。
宇文盈盈看着抵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上的大刀,那大刀上海有侍卫的血迹,她这个平时暴虐成性的公主,此时都不免被淳于陌的大胆之举吓到腿软。
“那就试试看,反正这宫里的公主那么多,死了一个算一个,看在皇上的心目中,是你重要,还是他自己更重要咯,看皇上会不会放过本小姐。”
淳于陌已经是气到失去了理智,在她心里,宇文盈盈这个公主,还比不上一个画竹,杀了她,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只不过后续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一点罢了。
只要皇上还需要倚赖巫庄一天,还需要巫庄进贡的各类世间难求的补药,他就无法因为区区一个公主,而对淳于陌这个巫庄已定的继承人如何。
淳于陌就是占着这一点,才敢对宇文盈盈出手,而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宇文盈盈再也嚣张不起来。
“父皇,快救救儿臣。”
就在淳于陌举起刀,正打算在宇文盈盈身上留下一些伤口,让她也吃点苦头的时候,宇文盈盈忽然放声大喊,而下一瞬间,淳于陌举着刀子的手被一颗石子打中,痛得她松开刀子。
对方打中的地方,刚巧是前几日淳于陌为了救崔锦轩,紧急之下划破手腕放血的地方,因为没有躲过,石子结结实实的打中伤口,令原本已经结痂快痊愈了的伤口又出了血。
淳于陌恨恨的扭头,往朝自己攻击而来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皇上宇文坤天带着一大帮的人匆匆赶来,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淳于陌等人。
见识宇文坤天到来,宇文盈盈这个唱演俱佳的女人,立刻红了眼眶,眼泪更是说来就来,脸上布满惊恐,又是委屈的朝着宇文坤天的方向小跑而去。
“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这刁女,她居然赶在宫中对儿臣行凶,还欲对儿臣下毒手,若不是父皇您及时赶来,说不定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宇文盈盈一张嘴倒是很能说,她的这番说辞,要是换做一般人,怕现在已经是被宇文坤天下令诛灭九族了。
可因为对象是淳于陌。他听完宇文盈盈,却沉默了,迟迟未下定夺。思索着应该拿淳于陌怎么样才行。
这边的宇文盈盈在恶人先告状,假装委屈控诉淳于陌,一心想要让宇文坤天替自己出气。
这边的淳于陌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不示弱的仰着头,傲娇的直视宇文坤天,走到他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她一反常态,当着宇文坤天的面跪了下来,大胆的对他说道:“民女淳于陌见过皇上,还请皇上为民女讨回公道,还民女一个说法。”
如果淳于陌是维持一贯的骄傲,目中无人,宇文坤天还有办法找出淳于陌的不是,替宇文盈盈出一口气。
可现在她放低姿态,又一副比宇文盈盈还要委屈的样子,宇文坤天开始头疼了,这下,他不按照淳于陌所演的剧本发展,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都不行了。
“先起来说话吧。”
宇文坤天没给出正面的回答,只是先让淳于陌起身。
“不,若皇上不给民女一个交代,民女便不起。”
淳于陌倔脾气一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被人说服的,她无视宇文坤天身为天子的权威,坚持要替自己讨个说法,不轻易放过宇文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