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能治人啊,去了要怎么办。”苏清浅一边靠近一边扫着周围,房间简单大方,到处透着一股舒适的沁香味。
“我可以卖身不卖艺!”花弑音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俊朗的脸上带着坚定。
“……”苏清浅收回视线,无语的望着花弑音。
他到底有没有想到问题的重点啊!要是教主不跟着他,他一个人,在这个什么诞煌派,尤其是还有红烨的情况,要是不能治病,人家掌门极有可能因为恼羞成怒办了他啊!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身旁的红烨收回了疑惑的目光,双手环胸抬着下巴笑的猖狂:“就算你们赶上了,也来不及了,很快就会有人来带他走了。”
带去哪,自然是去该治病的人那里,至于究竟是谁,红烨至今都不愿说出来。
红烨说完,扫了眼苏清浅的身后,直接踱步走到了门口,皱着眉有些焦急:“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没来?”
苏清浅也疑惑的跟去门外,推开门一看,眼前空空如也的木质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而凑在她旁边的红烨也一头雾水:“我刚刚明明察觉到有两个人靠近的啊,怎么不见了?”
“……”苏清浅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好像,有哪里不对了。”
苏清浅和红烨同时侧眸,对视了一眼。
“教主(哥)!”两人同时开口。
随即,一阵寂静。
身后的花弑音意外的灵光一闪,缓慢的启唇:“所以……准备来接我的人,把……教主……接走了?”
诞煌派的人没有见过花弑音,更为见过萧疏影,因此……极有这种可能!
下一刻,一左一右的身影同时从苏清浅的两旁如同一阵风般刮过,直逼眼前的走廊,两人慌张的声音响起。
“我的银子!”
“掌门!”
“您就是花神医么?”
“请随我来吧。”
门外的两位在看见萧疏影的一瞬,眼中闪过惊艳,随即低下头去,同时指向了前面的方向,欲领路。
站在门口的萧疏影歪了歪脑袋,眯起了眼。他身旁的两位身上的衣物是清一色的灰色道袍,至于领口上若隐若现的印记才能让人辨别出这种衣服与普通道袍的不同之处。
几乎是沉默了良久,他们身旁的‘花神医’这才迈开了步伐,平缓的步伐迈出,一身天蓝色衣袍的‘花神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有气势。
如同宫殿的房间内,寂静一片,茶香袅袅。
房间的正中央,一张卧榻被薄纱遮掩,依稀能看见一位身着蓝衣女子斜倚着软榻而卧,一头如墨的长发倾泻,白皙的指尖抵在下巴处。
周围云鬓高挽容颜靓丽的女子们皆跪坐在周围,点起的檀香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内,衬着那薄纱下的女子飘渺而绰约,甚至似乎能透过那层薄纱,感受到那人身上温和的气质。
“掌门,花神医已经带到。”走进来的弟子单膝跪地。
“嗯。”轻飘飘的声音软绵绵的应下,过了好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带上来吧。”
“是。”
跪在地上的弟子迅速的起身,手掌朝着上方抬了过去,看向‘花弑音’的神色依旧不敢逾越:“请。”
站在那的‘花神医’面色漠然,平静的视线直逼远处他们掌门那,似乎是看了良久,他这才缓慢的迈开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房间内,薄纱被撩起,同样一身蓝袍的一男一女看上去极为般配,男子漠然冷傲,虽面无表情,但站在那就足以让人挪不开目光。而坐在那的女子唇角泛着温柔的笑意,一身温和的气息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但是闯入的几人却突然打破了这种美感,单膝跪地的人在掌门发怒之前率先开口:“回掌门,我派长老抓到了两名陌生的闯入者。”
女子的视线从男子的身上挪开,落在了下面单膝跪地的人身上:“既然是闯入者,该怎么处置,你们应当清楚,何必来问我?”
轻柔的声音透着冷冽,温和的气息与冰冷的冷傲交织在一起,莫名的让人心生臣服。
“可……可红烨公子说,那两人一位是花弑音神医……”
女子挑了挑眉。
“另一位是……圣教的教主夫人。”
归于平静良久后,女子看向了身旁依旧面色冷漠的‘花神医’,她忽的勾起唇角:“带上来瞧瞧。”
话音已落,女子看向身旁男子的眼神中夹杂着戏谑,似乎有些看好戏的味道?
被诞煌派几位长老压上来的两人被推搡了进来,一身白袍的花弑音悠哉的走了进来,哪怕双手束在身后还绑着绳子,他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意,整个人显得悠哉而从容。至于另外一位,被长老直接推了进来,脚下还没站稳,身后长老微沉的叱喝声便传来:“跪下。”
妈蛋同样是长老这态度差别也太大了吧!瞧瞧之前李长老多和蔼可亲!
被迫‘伪装成闯入者’实际上也确实是闯入者的苏清浅脚下踉跄了几下,正准备稳住身形的时候,一只爪子突然搭在了她的后背上,整个人直接往前栽了下去。
——爪子?落井下石?
但是还未摔个脸着地,便直接跌入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气味传来,比起被人陷害的感觉,那手掌的力道反而从容至极,被迫被带入怀里的苏清浅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教主你果然在这啊!”
被抱入怀里的苏清浅仰着头,压低声音冒出了这句话。
而身后的长老停在原地,惊诧的抬头看向眼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漂亮至极,哪怕是他们掌门那等的美人在他身旁也不由得逊色很多,绸缎般的墨色发丝极长,简单的束在脑后。抱着苏清浅的手指修长白皙,完美的毫无瑕疵,五官的精致和脸上的淡漠气质让他整个人莫名的与人拉开距离。
但是就看现在,看他抱着那女子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些许,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是莫名的柔和,毫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