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苏清浅惊呼出声。
——卧槽教主你好凶残比起敢咬教主的小狗,直接把人家小狗牙齿弄碎了的教主更恐怖啊!果然教主才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没有之一!
取了手帕从容的将自己手指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的教主开口,墨色的眸子平静扫过苏清浅怀里的某个小东西。
小狗抖啊抖啊抖,再次看向教主的两只眼珠里满是恐惧。
看着小狗的模样,苏清浅突然有些恍然……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哪里又不对了。
苏清浅终于将目光从可怜的小狗身上挪开,落到了教主大人的身上,被擦干血迹的手指又冒出了血迹,。
狂犬病!狂犬疫苗!
“柜子里应该有药膏。”红烨开口,话音刚落,小狗便塞到了他的怀里。
唰的一下站起的苏清浅将小狗塞进了红烨的怀里,直接转身朝着房间内的柜子奔去,翻出了一堆药瓶,最后盯住了一瓶,一股脑倒出黏糊糊的一堆,直接抓过萧疏影的手,便抹了上去。
干净白皙的手指上两个小血孔突兀的出现在那,任凭苏清浅处置的萧疏影面无表情,但当苏清浅扯出绷带往他手指上缠的时候,他的眉头微蹙。
不一会儿,萧疏影凝睇着自己被包成丸子的手指,眸光微闪,面瘫脸上似乎出现了……纠结?
看着教主完全被包的十分夸张的手指,苏清浅这才松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疏影轻轻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旁边红烨怀里的那只小狗身上,平静启唇:“这是狼,没了牙便没了威胁,可以养。”
狼!
苏清浅惊奇的看了过去,看着红烨怀里的那只灰溜溜的灰狗,这是狼?
红烨唇角勾起,眼眸微闪,带着倾慕:“哥果然看出来了。”
“小狼从小驯养,长大了也能保护你,所以可以养。免得你那么弱,动不动就被人威胁。”红烨抱着小狼,看向苏清浅,抬了抬下巴,开口解释。
萧疏影收回手,看向灰狗的眼神平静了几分,当然……如果无视地上掉了那两颗半截牙齿的话,必然会以为教主竟然是一位喜爱小动物的温柔人士。
听到了红烨的话,苏清浅默默的将红烨从‘傲娇凶残小少年’修改成了‘口是心非好少年’,纵然如此还是忍不住吐槽。
然后它的童年就要处于永远被教主大人碎牙么想想突然觉得好凄惨啊!不过……以防她被咬先碎了这只小狼牙齿的教主简直……太帅了!
瞅了瞅教主的手指,苏清浅坚决点点头,拽了拽教主大人的衣袖:“教主!下次我还给你换药!”
“……”
“嗯。”
身旁抱着小狼的红烨看的一阵哑然,默默的扭开头。哼。
萧疏影抬眸:“花弑音现在在何处?”
红烨这才回过头,正色回答:“在用食。”
“带来。”
“是。”红烨将小灰狼放在了脚边,微微行礼后起身,踱步离开了房间。小灰狼迟疑不过一瞬,便撒丫子跟着红烨跑了出去。麻麻这里有人好恐怖啊,不要丢下窝。
萧疏影见苏清浅也不拦,挑眉:“不打算养?”
苏清浅瞅着撒丫子奔走的小灰狼,也不遗憾的摇头:“不养,养不了。”
以为苏清浅指的是狼比较难养,不想养,便也没有再提。他敛眸,微微抿唇,良久才开口:“嗯,狼毕竟是畜生,确实不可靠。”
苏清浅惊奇的望去,莫非教主还打算驯养个其他凶残宠物当做召唤兽保镖吧?
“你,有我。”
原来那个凶残宠物是教主本人!
苏清浅还未抬头看清萧疏影脸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那三个字的意思,便看见萧疏影微勾唇角,淡漠上去,略显柔和的眉眼薄唇亲启:“去瞧瞧么?”
她被那淡笑的容颜晃得有些慌神,乖乖的伸出手去,跟着便走。
苏清浅一边被萧疏影乖乖牵着走,一边抿唇捂脸……妈蛋教主笑起来简直要人命了!分明不是第一次见啊喂!而且只是勾了勾唇角完全不算笑啊喂!
没救了。
当王梓妃一身蓝白交间的长袍袭身,擦净晾干的秀发也被束起,重新恢复了高贵整洁的模样走回房间时,萧疏影从容的坐在她房间内,苏清浅坐在他的身旁瞪着她另外一边坐着的花弑音。
而红烨,则站在萧疏影的身旁,距离花弑音极远。
捋过发丝的白皙手指一顿,轻轻的抽了出来,撩过发丝,王梓妃温婉一笑:“不愧是红烨,这么快就将花神医带回来了呢。”
其实是坑货自己犯贰被拎回来的,这种事实苏清浅坚决不会说出来,太毁形象了。
红烨微微侧过头去,精致的小脸上不喜不怒,似乎丝毫不在乎这点夸奖。
王梓妃的视线落在了萧疏影的身上,浅吸了一口气,朝着红烨使了个眼色,开口:“既然花神医也已经回来,红烨,还不将此次花神医的酬劳交予花神医?”
红烨闻言,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随即跨步走到了王梓妃的身旁,乖乖站好。
“此次特意请花神医奔波一趟为我治病,真是辛苦了。若不嫌弃,便在本派用了午膳再回去吧,如何?”王梓妃唇角扬起的弧度,脸上温和的笑容,以及那姿态和话语,都十分的让人心生愉悦。
但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在拐弯抹角发起逐客令的这个事实!
掌门不愧是掌门!连赶人都说的这么……嗯哼!苏清浅默默的点赞!相比之下同样是老大的某人就太……苏清浅默默的瞟了一眼自己还被抓着的手。
霸道了!
身旁的花弑音正欲接话,一边偷偷扫了一眼萧疏影的方向,然后伸出爪子,将桌上的银票欲收入怀里,指尖刚刚碰到银票。
笃——
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了桌上。
那根还未抓到银票的爪子迅速的收了回去,花弑音乖乖坐好,默默的朝着苏清浅的方向挪了挪,一脸正色,抿唇,像是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