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花清泷了!
纤细白皙的手腕被花清泷扣住,花清泷的眉头微蹙,看着躺在床上那人脸色微显苍白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收手:“毒素已经被教主自行化解了。”
站在他身后的幽魂皱起眉:“毒素?昨夜防备的如此周全,花弑音还能来得及下毒?”
花清泷不怒反笑的起身,扫了眼周围,目光落在了摆放着红烛的桌上,两个空酒杯放置在那:“是下在酒中的。”
幽魂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教主怎会察觉不出来?”
花清泷一挑眉,笑的颇为狡黠,意味深长的开口:“因为……是合卺酒啊。”
明知道,却还是会喝下去的酒啊。
花弑音深知身有蛊王的夫人绝不会被毒素所影响,因此这才在合卺酒中下了毒。若不是他们几个防备周全,怕是昨夜花弑音已经成功闯入了吧?
“所以应该说……真不愧是你弟弟?”瞧着花清泷那丝毫不觉紧张的模样,幽魂勾唇反笑调侃道。
“过奖过奖。”花清泷笑眯眯的拱手。
“还笑?你倒不怕夫人真的被你那神算弟弟再坑走?”幽魂瞪了他一眼,这分明是花弑音作死的行为,花清泷倒丝毫不紧张。
花清泷伸出手指轻晃了晃:“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啊。”
花弑音就算再下毒,也不能奈何教主如何,这是他们都清楚的事情。花弑音的目的在于什么,他们也都清楚。花弑音是为了夫人,而他们是为了教主,因此……关键不在他们如何,而在于……
教主与夫人……如何……
而花清泷,扫了一眼周围,目光落在了桌面的两盏酒杯上。唇角一点一点的扬起,温和的脸上不露一丝邪气。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掩去了眸底的表情,看似平静温和的外表下,神秘的心思百转千回。
真的被坑走?看这情况,真能从教主手中溜走么?他们的……教主夫人?
因昨夜是大喜之日,花弑音趁机溜出,红烨也跟着不见,这并不让他们惊讶。虽说夫人究竟会不会被花弑音坑走,是教主与夫人的事,但是花弑音……却确确实实是他们该管的事。
守山弟子已经吩咐下去,因此花弑音确实还在圣教之内,所以……
他的弟弟,自然要由他亲自揪出来咯?
咔——
房门被轻巧的推开,儒雅的房间内干净的气息中夹杂着些许药味,一个身影悄悄的摸了进来。房间内一道屏风隔住了房门的边缘,成功猫进去的人动作一顿,寂静的房间内淅淅沥沥的水声有些清晰。
花清泷难道在洗脸?
来人屏住呼吸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轻柔的水声再次响起,猫进去的人这才动了动,刚刚靠近屏风,一件紫色长袍便从天而降,没有挂在屏风上,而是落在了来人的身上,将来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来人正要掀开,花清泷轻柔的声音便敏感的响起:“谁?”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感!
动作再次顿住,被紫色衣袍盖住的人顶着衣服走了几步,从有限的视线内发觉自己终于走出屏风范围的时候,直接一掀衣袍,眼前刚刚一亮……一瓢热水便直接劈头盖脸的泼在了身上。
来人眼前一花,手腕便被迅速的钳住,花清泷轻柔的声音便在眼前响起:“抓住……夫人!”
狡黠的声音突然变换成错愕,被泼个严严实实的苏清浅呛的猛咳了几声:“花花你混蛋啊!就算我偷东西不对,你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毁容了怎么办啊坟蛋!”
砰——
门被再次推开。
“没看见红烨的影子,你确定抓到花弑音了?”闯进来的人防备的扫了一眼,在看见眼前画面的时候一顿。
衣袍半解的花清泷一头乌丝随意披撒,扬起的手臂抓着来人的手腕停在空中,温和的脸上表情僵住。而被他抓住手腕的女子头发湿透的黏在脸旁,半湿的衣衫和紧闭着眼咳嗽的模样似乎完全不知是什么情况。
但是看见这个画面的幽魂,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眼神看向花清泷。
花清泷抿唇默默扭头,幽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啊。
半跪在房间在正中央的苏清浅沮丧的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去花清泷房里试一下能不能找到暮空,谁他娘的知道花清泷在里面啊!谁他娘的知道花清泷还在洗澡的!
倚着床边坐着的男子之前还有些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恢复了常色,同样半跪在下方的花清泷脸色也不太好看:“回教主,属下与幽魂本意……是勾音音出来。没想到夫人会突然出现,这才……”
“勾?音音?”苏清浅闻言,突然疑惑的侧头望去。花弑音,果然逃出来了?所以他之前的计划本来是骗花弑音中计的?没想到出现的却是她?苏清浅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无语的瞅着花清泷:“你勾自己弟弟还用沐浴的方法么。”
“那是时间没赶巧。”花清泷侧眸回答,眯起眼笑眯眯道:“若不是为了昨夜教主与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属下也不会拖了一晚上,等到今日才有时间沐浴呢。”
正欲还口的苏清浅听到这句话,瞬间被堵个严严实实。
嘤嘤嘤嘤。
苏清浅怯怯的抬头,恰好撞上坐在那教主的视线,萧疏影平静的睨着苏清浅。
教主难道已经发现她是去偷暮空的了么!会被削秃么!还是说会把她关起来!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一定会被家暴的!……为什么她要用家暴这个词啊!哪里不对了吧摔!
“过来。”
蹭——
苏清浅迅速的窝在了教主的身旁,‘做贼心虚’的苏清浅一瞬间乖巧的不得了。
夫人你就这样无情的抛弃了站在同一阵线的我了么?花清泷看着一瞬间倒戈的苏清浅,顿时有些凄凉。
冰冷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花清泷垂了垂头,全身上下的温和哀怨各种气息全部收敛的干干净净,简直就是最正直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