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微笑。
“觉得教主可能是更年期到了。”苏清浅眸光坚定,像是明白什么,想通了什么,缓慢的道出了这句话。
“……”
幽梦的表情,一瞬间微妙了。
“你想啊!教主本来就异于常人!没准他的更年期就是更加冷淡对不对?也有可能突然变异,反而应该暴躁的时候,反而更加冷淡了!”苏清浅的拳头落入掌心,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一样,一瞬间想通了:“所以教主才会不追究!甚至什么都不做!这样才说得通啊!对不对?”
看着苏清浅瞬间灿烂的笑颜,幽梦憋了好久,她终于吐出一句话:“更年期是什么?”
一出口,幽梦就忍不住泪奔,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就是忍不住想问了!在问出口后,幽梦就后悔了。
因为他们夫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深入了给她解释了更年期这三个字后,一整天幽梦就被更年期这三个字洗脑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为什么她这么想削秃他们夫人呢?这一定是个错觉,她一定是被花清泷传染了,这样不好。
纵然用了更年期这种说法来欺骗自己,但是苏清浅还是很清楚的明白,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
可是她,只能用这种说法来欺骗自己了啊。
幽梦还在‘更年期’这三个字中风中凌乱时,苏清浅已经忍不住走了出去,走出了幽梦的房间,她漫无目的的在周围走着,在这个从陌生到熟悉的圣教中,一步一步的走着。
换做半个月前,她要离开的时候,如果不是花弑音趁着她昏迷直接把她搬出来,也许她会忍不住故地重游,好好告别一番吧?其实,她也是明白的。
——蛊王,已经取出。对于教主来说,她,亦也是不需要了吧。
花清泷的药房、幽梦幽魂的房间、处刑房前、已经修好的围墙边……不自觉中,她竟然已经走到了这片小竹林里。
微风徐徐,吹着竹林的叶子沙沙作响,微凉的天气让苏清浅觉得有些凉风刺骨。但是眼前郁郁葱葱的景色让苏清浅又觉得不是那么冷了,地上的落叶并不多,踩在落叶和泥土上也没有什么声音。
沁入鼻尖的是清新又干净的气味,在这片翠竹林里。
苏清浅走了好一会儿,忽的,耳边潺潺的水流声响起,她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抬起头,一条清澈的小溪,两岸绿悠悠的杂草。贴着小溪的岸边,有一块诺大的石头,熟悉的画面和场景。只是那块石头上……空无一人。
身后,一个脚步声突然响起。
忽的,她的脑海中熟悉的画面出现,她猛地一扭头——
树叶缓缓飘落,眼前的竹林依旧寂静。
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倚着一棵竹子而立,温和的容颜上带着平静的神色,唇角微微扬起,薄唇亲启:“夫人,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一身白袍干净整洁,俊朗的面容之上是一贯的温和,漂亮的墨眸中倒影着她。
站在那的花清泷,双眸中清楚的瞧见站在石头边的那人缓缓垂下头去,显而易见的失落。见状,花清泷眯眼一笑:“夫人这是在困扰什么吗?如果觉得想不通的,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替你分忧呢?”
苏清浅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双手捂脸露出一双眼,纠结的瞅着花清泷。
“……”似乎被质疑了的花清泷狠狠地嘴角抽搐了几下,看见苏清浅这个表情,忍不住挑眉:“怎么了!难道夫人不信我么?”
苏清浅脸上惊恐的表情慢慢淡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纠结的瞅着花清泷:“花花,善解人意这种形象,完全不适合你啊!”落井下石才是花花的风格啊有木有!
“夫人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花清泷微微蹙眉,眉宇也露出几分无辜,转头便轻笑的双手摊开:“夫人您仔细想想,比起会胡思乱想的他们,冷静的我才是最适合给您出主意的不是么?”
她抬眸瞅着花清泷那张看似温柔,实际上是非常变态冷静的俊脸,她想了想……作为除去教主之外,花花确确实实就是圣教最‘冷血’的人啊!确实……好像很适合出主意啊!
苏清浅抵近,破罐子破摔的将她所有想法倒了出来。听的花清泷的脸从白转成黑,从黑转成青,从青转成紫,又从紫转成白。
“所以,你只是纠结与教主没有处罚你!”花清泷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虽然早知道他们夫人……是这样怪异的人了!嗯!
“嗯。”苏清浅点点头。
“所以你别扭的是教主没有削你头发?”
点头。
“你确定?”花清泷脸上的神色突然褪去,眯起眼,表情有些认真。
“嗯?”苏清浅眨眨眼,有些疑惑。
“你确定是教主没有处罚你,而感到别扭么?”花清泷重复,眸光突然闪过笑意:“教主处罚你,只是因为你做错了事。可是教主没有处罚你,是因为教主觉得你没有做了让他生气的事……对不对?”
苏清浅皱着眉听着,没怎么理解。
“你……确定是因为教主没有处罚而感到别扭,而不是因为……教主对你的离开不在意,而感到别扭?”花清泷默默的诱导着,墨眸微闪,唇角微扬。
苏清浅的表情有些迷茫,让她感到别扭的……
“人,一般会因为别人而愤怒,是因为自己战胜不了他。而教主,从不会因为别人而感到愤怒。”所以,他是冷静的,强大的,也是漠视一切的。
花清泷紧紧凝睇着苏清浅,缓慢的吐出下一句话:“除了你,夫人。”
所以……
“所以……”苏清浅看着花清泷,瞅着他,吞了吞喉间的口水:“你觉得教主打不过我!花花你是清醒的么!”
苏清浅迅速的伸手,摸上了花清泷的脑袋,表情严肃紧张的问:“是不是去看花弑音的时候不小心脑袋被牢门夹了?这么严重!”
“……”花清泷默默抿唇,摸了把辛酸泪,伸出手把苏清浅的爪子拿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之前教主会因为你感到愤怒,生气,以及各种情感,都会有,是因为你对教主来说……是无法漠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