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烹饪美食好吃的哲学2:大仲马美食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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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苦艾Absinthe

苦艾在欧洲随处可见,它属于草本植物,生长期长达几年,叶子味道极苦。北方的佳酿“味美思”就是以苦艾为原料酿制而成的。

苦艾有三种类型:我们平常见到的大多是第一种苦艾,别名中亚苦蒿或洋艾,在欧洲和北美也经常能见到它们的身影。第二种是罗马蒿,或称西北蒿,它的株形与普通苦艾很接近。第三种是滨海蒿,它的植株较矮,多生长在盐碱沼泽地。

几乎所有历史悠久的食谱都会对苦艾的功效大加渲染,说苦艾能够解热驱寒、利胃消食,萨勒诺学院甚至认为它有减轻晕船症状的功效。可不容忽视的事实提醒着我们——在此前的四十年里,我们的士兵和诗人都因它而过得苦不堪言。军医们都知道:在那时的非洲,因绿色的苦艾酒而死亡的法国人数量远远超过了被阿拉伯人枪杀的数量。

像“绿色精灵”或者“绿色缪斯”这些荣誉称号都是波西米亚诗人赋予它们的,但出人意料的是,很多人的生命也正是终结在这位“缪斯”的拥抱中。赫吉西普·莫罗、艾米迪·罗兰,还有与雨果和拉马丹同负盛名的诗人阿尔弗雷德·德·缪塞都是沉溺在苦艾酒中无法自拔的人。

苦艾酒对缪塞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激情,但也赋予他的诗以独特的苦味。而这也许就是苦艾酒在那些不苟言笑的学院派文人中风靡的缘由了。

维莱梅因先生是当时四十位院士中的一位,他认真地说道:“莫非你们没有察觉到,阿尔弗雷德·德·缪塞缺席会议的次数很多吗?”

“我可以理解为你说他喝苦艾酒喝得太多了吗?” (在法语中,“苦艾”一词的发音和“缺席”的发音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