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快来陪我玩啊,我好想你。”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张烈眼前晃来晃去,任他如何伸长自己的双手依然无法触及,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层层的浓雾之中。
“秀秀!”张烈猛地坐起身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梦到自己的女儿了,自从那次事情之后……还不等他回忆就忽然感觉不对,卧室看上去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猛地揉了揉太阳穴,但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他四下张望,周围暗沉沉的。地板上散落着自己的衣服和一条海军条纹的连衣裙,一件雪白色的女式内裤不整齐的躺在自己的裤子上。
正在这时,他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他扭过头,只看到一片白皙裸露的皮肤,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边。那是一个女人,她的左胳膊露在被子外面,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张烈心中暗暗呻吟了一声,****,一定又是昨晚喝断片了,这回不仅勾搭上了一个已婚的女人,看上去还正躺在他常常跟丈夫同睡的床上。
他往后一仰,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并且从心里告诉自己,我该为自己感到羞愧。但当自己的腿触碰到姑娘圆润的屁股时,张烈居然无耻的硬了……
转念一想可能就在这迟疑的片刻他的老公拿出钥匙开门进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他买的床上同时拥着他娇艳的妻子,可以想象到那个男人会一声不吭的去厨房取出菜刀然后跟他拼命,好在他看到了墙上挂的婚纱照,那个男人应该不是很壮……
张烈起身准备遁逃,那女人伸出纤细白净的胳膊挽住了他,“他出轨了,不会回来了……”张烈仿佛听到天使在跟他说话,那一刻他正义感爆棚,拿出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态度将女人翻过来,一手抓住雪白的双峰,另一只手向双腿伸去。
女子身体微颤腰部向上一拱,做出了任人摆布的架势,如此清晨美景,张烈自然也不会放过做早操的机会,猛地向前一探,插销和插座连接在了一起,整个房间想起美妙的啪啪声。
女子似乎很久没有得到真正的慰藉,贪婪的享受张烈带给她的阳刚之气,浑身香汗淋漓,叫声也是越来越放肆,同时一双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美手如毒蛇信子一般在张烈身上不停游走。
张烈越动越快将女人的双腿架在肩上形成了一道完美的进攻姿态,凶猛的撞击女人的****……
嗡嗡嗡……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张烈本想去接,但是女人死死地抱住了他,“不要去!快点!再快点!要到了!”
张烈此时早已欲火攻心,哪还顾得了不断震动的电话,只是恨不得用比那震动还快的频率去进行活塞运动,终于在两人同时到达顶点,大脑一片空白之后双双瘫软在床上。
女人的身体还在微微颤动,张烈用粗大的手指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然后毅然决然的起身开始穿衣服,女人先是一惊,然后是露出丝丝不舍,最后似乎想开了,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张烈从女人家出来之后连忙看手机,足足七个未接来电,一点开竟然全是赵小林打来的,心说,这个小兔崽子,才六点多就给老子催命一样的call电话!一定又是******来案子了。
他一边下楼一边拨通手机,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还不等张烈说话电话那头就火急火燎的说道:“师傅!你干嘛去了!这么久才接我电话!出事了!今早4点发的案子,局里领导找你都快找疯了,说你再不来就给你扒皮,你还是快来现场吧,分局那边去了就是死……”
张烈知道赵小林这小子平常就满嘴跑火车,他说的话的缩小十倍听,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妈的,大队长呢?草,有事不找他找我个副职干屁!”
“大队长不是休年假了吗?带着媳妇孩子去海南旅游了。”
张烈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平常这个大队长就不怎么上班,现在巧了,一出案子人还不在,妈的,看来又得自己搞了。“你在现场呢吗?”赵小林那边十分吵闹,吵杂的说话声中不时传来几声啼哭的声音,此时正是隆冬时节,虽然天上没有飘洒雪花,但寒风刺骨,天还没亮,伴着那几声悲惨的哭泣之音显得格外慎人。
“我在现场呢,老城区旧和平街道,你来了就看到了,师傅你快点来吧,这里聚了不少人,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了……”张烈还没等赵小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心说,罗嗦,有什么控制不住的,无非就是死个人,聚集了一群好事的老百姓,有什么的啊!他刚出小区大门就拦下了一辆空出租车。上车后裹了裹身上的棉服,闭着眼睛和司机说道:“老城区旧和平街道。”
司机头也不回的踩下油门,早上七点多钟对于这个东北老工业重镇来说还没有完全苏醒,车上零零散散的行人裹着厚实的棉服埋着头走着自己的路。张烈一路闭目养神,对于干了20年刑警又有卧底经验的他,死人早已司空见惯,毫不客气的说,就连他的手里都有四五条人命。
计程车很快就到地了,司机叫醒了张烈,他刚下车就被迎面刮来的冷风吹的浑身一震,从脚哆嗦到脑袋,心里暗骂,这鬼天气!环顾四周,也没看到哪有人,掏出手机打给了赵小林:“妈的,我都到了!哪呢?你******骗我看老子不打死你的!”
“师傅,你进小区往左看就能看到了……哎!大姐!你别过去!别……”赵小林那边似乎已经乱成一锅粥,张烈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顿时让他清醒不少,该死的宿醉又让他头疼欲裂了。
果不其然,张烈刚进小区大门就听到唧唧咋咋的哭闹声,人群似乎已经把现场围成了一个环形,几名民警苦苦支撑着不让人群破坏现场,一名身穿睡衣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不断的冲进去然后又被推了出来,赵小林则在一旁安慰,但却一点用都没有,女子越哭越厉害,最后干脆跪倒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环形中央蹭过去。
赵小林试着想把她扶起来,但无奈的是,120公斤和160公斤的绝对力量不是赵小林多长个器官就能抗衡的,努力了几次都不能把她扶起来,反而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圆滚滚的平头上面腾起蒸汽,看起来好像要发功一样。
此时太阳已经微微升起,张烈一手摊平放于眉间,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小区均为六层楼,两楼间距似乎在一百米左右,案发地点位于两栋楼房中间的停车位上,如果是凌晨4点估计整个小区里都不会有目击证人。但是如果有下夜班或是夜班出租车司机没准能看到些什么……
张烈一边想一边向人群靠近,赵小林刚刚把那个悍妇从人群中强行拖了出来,正打算擦额头上的汗,就看到张烈裹着一件黑色的棉服走了过来,“师傅!这呢!谢天谢地你可算来了。”
赵小林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把目光看向张烈,好像万众瞩目的巨星一般受人注视。看热闹的人群也能看出来,来者一看就不是凡人,是公安口的没错,而且没穿警服,不得了,定是大人物。随即主动让出一条路让张烈进去。
穿睡衣的悍妇也不再作闹,看着张烈一点点靠近,只是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赵小林低头跟悍妇说道:“这是我们副大队长张烈,屡破奇案,不信你去分局打听打听,省厅多次下调令要人,分局愣是没给。局长讲话了,要是把他要走了,整个城南分局都得黄。”
悍妇一听连忙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爬到张烈身边抱住大腿哭诉道:“领导啊!你可要为我家大全做主了!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谁都没有得罪过,怎么就被人害死了呢!临了还没得个全尸……”她越说越起劲,张烈眼瞅着一把青黄色的大鼻涕蹭到他的作训服裤子上。
“大姐!你别激动!事情已经发生了,节哀顺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说法的。”张烈努力压住心中的反感,尽量用出官方的话语安慰眼前这位刚刚丧偶的大姐。说完张烈强行撇开悍妇走进人群正中央。
整个案发现场岂止是惨烈可以形容的,张烈本以为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没想到此时的场景就连他这个干了20多年刑警的老油条也为之一振。
现场一辆被大火烧过的松花江微型面包车内坐着一具肥胖的男性尸体,尸体的一只腿被炸飞到汽车边的树枝上,同时连着一只像蚕蛹的器官,另外死者的半个脑壳也被崩飞到离车四米左右的地上,整个现场不是碎肉就是脑浆,半个眼球还挂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极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