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绿冉备下了你爱吃的一些甜品，你路上渴了饿了便吃点。”
“还有一些御寒用品，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记得披上大氅再上路。”
“还有……”
玉致看着他，轻轻道：“大人你忘了，我是妖，不会饿，不会冷的。”
白首闻言，眼睛里似乎是有那么霎那的空洞了一下，平静地眨了眨眼睛，许久，才缓缓地“哦”了一声，眼神轻飘飘地望向别处，“是我忘了。”
……
离开时，来送她的只有绿冉，玉致道了几番致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拖了半天的工夫，却依旧没等到那个人来。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绿冉淡淡地与她说，“大人不会来。”顿了一顿，本来还要说什么的，但想起之前国师大人的话，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一句话，着着实实让玉致浇熄了心里隐隐约约的那一分期盼。只是，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
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想起年华仙尊他们，“那师父那边……”
“这个你放心，我会替你去一趟画天宫的。”
绿冉都这样说了，玉致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自然……也没有再多作逗留的道理了。
她感觉来到天舒山这一趟，心里多了许多许多的疑惑，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她每每试图解开，最终却是无疾而终的。
如今，也只能带着这些疑团离开了。
***
绿冉送走玉致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国师大人本便比常人的脸色苍白，现如今得到松懈没再用内力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整张漂亮的面庞苍白无色，像白纸一样的透明，原本淡淡粉色的唇瓣，如今也是色淡如水。
绿冉心下一惊，连不迭过去搀扶他的手臂。
国师大人身后的案几下面，藏着好几团面帕。
绿冉趁着他不备，颤抖着手去取出来，里面都是咳出来的血，鲜红的，刺目。
她悄悄放回去，眼眶已然红了。
“她走了吧。”
绿冉别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胸口里有一股很沉很闷的东西堵得慌，她回答不出声，只能冷静点头。
“绿冉，你去告诉曜月仙尊，雪上阁已经被我启开了。”
绿冉紧紧咬住牙，半晌，才终于忍不住替他不值：“虽然雪上阁只有大人能打开，可大人明明知道不能打开，一旦要打开，会让你损耗过多元气，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子，您是不能耗费过多内力的！否则，否则便会……”
三番两次为了玉致和魔君动手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现下又要为了玉致，去打开雪上阁给她解药，玉致是高高兴兴的拿着解药走了，可国师大人呢？他所承受的，玉致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一直认为不值得，玉致不值得国师大人如此的，可是、
每次大人都是用内力撑着自己，虚弱，却轻轻笑道：“我知道。”只是，值不值得，从来由不得自己。
绿冉知道国师大人最不喜自己动情绪的，绿冉仰着头望了望窗外，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