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佛魔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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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魔劫佛渡 (4)

第五章魔劫佛渡 (4)

小天儿乍见狗肉和尚,痛苦的咬牙道:

“老和尚,快放下我,臭和尚要来捉我去少林做和尚,不然就把我夫起来。”

无欲禅师神色一变,低喧佛号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放心,有老衲在此,没有人敢欺负你。”

小天儿默默的点头不语。

飞天老人乍见“玩世不恭”与狗肉和尚,内心暗惊,身形为之一震,暗叫苦不迭。眼前形势十分明白,二人乃是与无欲禅师站在一边,如是三人连手,放眼天下,绝没有任何一人接得下一招。

怪笑一声:

“老秃驴,原来你带有帮手,老夫今日惹不起你,告辞了。”

话方出口,身形一弹而起,流星闪电般直朝西方掠去。

狗肉和尚与“玩世不恭”乍见飞天老人遁走,齐喝—声,“老鬼哪里走?”就欲掠身追去。

无欲禅师神色一变,急喝道:

“二位不用追了,他如要逃,绝没有人追得上。”

二人猛醒,狗肉和尚摇头苦笑道:

“可惜又给这老鬼溜了。”

无欲禅师神色凝重道:

“如今我先带小施主回少林,你们二人在江湖中行走,千万提防他暗算,飞天老鬼行事阴险毒辣,不顾江湖规矩,免得大意疏神着了他的道儿。”

二人点头不语,小天儿一听说去少林,神色倏变,大惊道:“老和尚,放下我,我不去少林寺,我不做和尚,我要去找我老婆。”

无欲禅师神色一变道:

“小施主放心,老衲不会收你做弟子,只是带你去少林养伤,待你伤好后再任你离开。”

“我不去,老和尚你骗我。”无欲禅师话音南落,小天儿急叫一声,牵动内创,哇的喷出几口鲜血,人已渐渐不支,痛苦的呻吟不止。

无欲禅师心中暗惊,急倏指封了小天儿的几处大穴道,将他点昏,注视着狗肉和尚道:“师弟暗中护我回少林,此子受伤极重,不宜受震。”话一出口,掠身急驰。

狗肉和尚二话不说,瞥了“玩世不恭”一眼,展开身法,不急不缓的跟在无欲禅师身后丈远处。

“玩世不恭”目送二人身影消失,摇了摇头,弹身而去,身形奇快,一连几闪,己消失在茫茫月色外。

小天儿昏厥中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苏醒过来时,但觉浑身酥软乏力,近似虚脱,五腑六脏有如碎裂,撕心裂肺的巨痛煎骨熬髓,痛苦的呻吟一声。

“妈呀,好痛,痛。”

睁开了双眼,赫然见自己躺在一间宽敞的室内木榻上,眼前守着一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小和尚。

光光的小头上印看七个豆大的戒疤,身着一袭金黄袈裟,双目中闪烁着淡淡精光,强忍剧痛咬牙道:“臭和尚,老和尚呢,他是不是把我捉来了少林寺?”

小和尚神色一变,单掌合什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可出言无礼,我师父临夜方将你带回来,说你受了重伤,要好好休息。”

“我真到了少林。”小天儿神色剧变,惊呼一声,就欲爬起,但双臂一动,内脏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连呼吸都几欲为之断裂,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哎喹…”痛苦的躺下,喘息不己。

小和尚见小天儿满头大汗,眼神痛苦,不忍道:“喂,你别动呀,乖乖的躺着,待伤好了再起床,我师父早给你服过药啦。”

小天儿换过一口气,但觉内创巨痛减轻了少许,咬牙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不是捉我来做和尚吧,我有两个老婆啦,明年会给我生两个胖娃娃,我又岂能做和尚?”

小和尚浑身一震道:

“我叫智善,原来你有老婆啦,怪不得我师父不收你为弟子,说要把你关在寺里十年,直到你心中的魔气消失殒尽始放你下山,不然就一直把你关在寺里。”

“碍…”智善此言一出。小天儿有如闻晴天霹雳,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二良久始回过神来咬牙道:“不行,臭和尚,果然骗老子,老子找他拼命。”话一出口,挣扎着就欲爬起。

智善见状大急道:

“喂,你不能动啦,不然你牵动内创,至少得躺上半年。”话一出口,伸手按住小天儿的双手。

小天儿受创极重,浑身乏力之极。被压住双手半点挣扎不得,心中又急又气,破日大骂:“臭和尚,死和尚,你讨个老婆没****,生个儿子两条尾,生个女儿是头牛,嫁你给老爸都不要。”

智善见小天儿破口大骂,不禁听得怒气陡生,神色倏变,双眼一瞪,厉喝一声:“臭小子,小魔头,你敢骂贫僧,我打烂你的嘴。”话一出口,右手一扬,左右开弓。

啪啪几声脆响,踏踏实实的打了小天儿数个耳括子。小天儿伤重力乏,猝然被打,连半分闪避的余地都没有,但闻啪啪一阵脆响,顿觉眼冒金花,脸颊火辣辣般的的痛。哇的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胸中怒火陡生,嘶叫一声:“臭婆娘的烂屁儿,竟敢打老子。老子要你的狗命。”

话一出口,顾不得浑身创痛,拼命咬牙,强提一口真气,闪电般的踹出一脚。

智善料不到小天儿重伤之际仍有力还手,一个不防,胸部中了一腿,惊呼一声,踉踉跄跄的暴退出十多步,身形摇晃不己,顿觉胸闷之极,呼吸困难,体骨血浮气涌,嘴角浸出了丝丝鲜血,不禁神色倏变,一时为之惊怔了。

良久始回过神来,伸手一抹嘴角的血丝,深吸一气,怒喝一声:“小魔头,你敢打我,老子先宰了你。”

话一出口,抡着双拳,直扑向小天儿,年纪虽小,功力倒有几分火候,出拳呼呼声响。

小天儿一脚踹中智善,自己也并不好受,内创进发,哇的张口喷出一蓬鲜血,儿欲昏厥过去。旋见他如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一般的扑过来,心中大惊,怒骂一声。

“臭和尚,****你奶奶的熊。”

拼尽最后一丝真气,身形陡然卧起,双掌一抖,“饮血食髓”的血魔掌,一式“血溅天光”疾拍而出。

蓬!“啊……”二人拳掌击实,暴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嘶鸣,智善惊呼一声,身形蹬蹬的暴震五尺,摇晃不己,掌面有如油煎火的,生痛之极,双臂却如脱臼,无力下垂,一时不禁心悸神惊,惶然动容,惊恐的注视着小天儿。

小天儿拼尽最后一口真气,与智善碰拼一招,伤上加伤,砰的伏倒在床沿,昏厥过去,殷殷鲜血,汩汩的自其鼻孔与嘴角潜然流下,籁籁的滴落在榻前,人已是呼吸微弱,气息奄奄。

智善乍见之下发了慌,惊呼一声:

“师父,小魔头死啦。”

就欲朝门外跑去。就在此时,咯吱一声轻响,无欲禅师面色凝重的推门而人,狗肉和尚一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

智善一见无欲禅师,长长的松了口气道:“师父,小魔头好凶埃”“给为师乖乖的站在一旁。”无欲禅师面色一沉,冷喝一声,疾步走到榻前,抱起小天儿,自怀里掏出一个乌黑发亮,姆指大的圆瓶,倒出两粒晶莹的药丸,敲开他的小口,贯劲渡人其腹内,探了探其伤势,暗松一口气,将他平放榻上,盖上被褥,转身严肃的注视着智善道:“智善,你是出家人,为何跟他争强斗胜?”

智善神色一变,委屈的嗫嚅道:

“师父,他一睡醒来就骂人,弟子气不过打他两个耳括子,没想到他踹了我一脚,于是就打了起来。”

顿了顿道:

“其实我们只不过硬拼了一招,弟子也受伤了。”

说着吃力的举起双臂,赫然见手背一片殷红,麻木不听使唤,动容道:“师父,小魔头好怪异的掌力,弟子的手……”无欲禅师乍见徒几的手泛起血色,也不禁棘然动容,不待他话说完,急喝一声:“善儿,快盘膝坐下,你中了血魔掌。”

右臂一舒,食指疾点而出,封往了他双臂各大要穴。

智善心中大惊,盘膝坐下。狗肉和尚忙挽起他的衣袖细看,赫然见他雪白的小臂上有两条殷红的血线延伸至臂变处。动容道:“好厉害的血魔掌,幸好发现及时,不然善儿这双手废了。”’智善不禁心颤神惊道:“师叔,血魔掌真如此厉害,我怎么不觉得痛?”

狗肉和尚点头道:

“血魔掌须以血罡真气为辅,方能发挥其霸道无匹的威力。”

顿了顿道:

“要练血罡真气,必须饮人血,化血为气,降为丹田,这邪恶武功,数百年以来只有‘饮血食髓’一人练成。幸好这小子只得其形,未得其精髓,不然你双手早废定啦。”

智善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道:

“师叔,我中了小魔头的血罡,怎么办?”

狗肉和尚深吸一气道:

“善儿别怕,引气归元,运功砝邪,师叔助你把残余罡气逼出来。”

话一出口,盘膝在其身后,单掌抵在其命门上,屏息敛意,缓缓输出了一股内气。

智善依言而作,微闭双目,但觉一股强而不烈的内气自命门涌人,电流般的传遍全身,汇聚成流,直逼向双掌。

盏茶时间之后,智善头上白气直冒,痛苦不堪,咬牙硬撑,双臂上的血线逐渐退去,双掌己渐渐淡化,十指却红得如血人晶莹剔透,胀痛锥心。扑的破裂,鲜血直射而出。

一旁的无欲禅师见了长长的松了口气,右手一舒,食指遥指,封住智善命门要穴道:“师弟,可以收功了。”

狗肉和尚散去功力,深吸一气,一弹而起道:“臭小子年纪虽小,邪恶功夫倒学了不少,善儿,你感觉怎样?”

智善指尖破裂,鲜血涌出,痛苦顿消,起身道:“师叔,好多啦,只是指尖有一些疼痛。”

无欲禅师放心道:

“善儿,还不快谢师叔相助之恩。”

“是。”智善点头跪在狗肉和尚跟前道:“弟于叩谢师叔相助大恩。”

狗肉和尚单掌一挥,挥出一股内力托起智善,凝视着无欲禅师道:“师兄,此子走入歧途己深,天赋过人,学了不少古而怪之的东西,生性怪癣,如留在少林,只怕祸害不少。”

无欲禅师神色倏的变得凝重,凝视着榻上昏厥不醒的小天儿道:“此子骨骼奇佳,是天生的练武料子,可惜自幼落入魔掌,染上魔性,如任其流落江湖中,怕受飞天老怪之流所利用,将祸害武林不少也。”

狗肉和尚点头道:

“此子不知从何处学了一套怪异身法,如随其功力增长,不出十年,要想再捉他势必难如登天,我在扬州都差点被其溜走。”

“有此等事。”无欲禅师动容道:

“以师弟的修为,虽不及为兄,但放眼当今武林,也解有人能敌,竞难捉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他到底练的什么身法?看出眉目没有?”

狗肉和尚摇头道:

“没有。其身法施展开,令人捉摸不定,以武当的八卦游龙身法,却又不是,比八卦游龙身法怪异玄妙三分,连我一时都难以看清。”

顿了顿道:

“我希望师兄小心,不要低估了臭小子,否则被他溜下山去,要找他就困难重重,何况飞天老儿未必肯放过他。”

“多谢师弟提醒。”无欲掸师点头道:

“待其伤愈后为兄让其施展一观,再思对策,迫不得己时我会酌情处理。”

狗肉和尚神色微微一变道:

“既是如此,我也放心了。他目前一时三刻不会醒来,我们出去,不必在此守着他。”

无欲禅师点了点头,带着狗肉和尚与智善离开房间,关上了门,疾步而去。

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无声无息的睡着昏厥不省人事的小天儿,地上殷红的鲜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