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佛魔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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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魂飞天涯 (2)

第二章魂飞天涯 (2)

“饮血食髓”乃是江湖中以恶凶出名的魔头,除了其吸血爪武林鲜有敌手之外,其心计之阴,城府之深,江湖经验之老道,也是鲜有人能及,见青年叫化年纪青青,居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知他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口中虽如此说,却不敢冒然出手。

青年叫化不屑的冷笑道:

“老子正设法除去你们‘恶中三恶’为武林除害,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见,来,老子们比试比试,看是你的吸血爪厉害,亦或是你祖宗的打狗棒厉害。”

司徒飞燕做梦也料不到现身相救的青年叫化竞大胆如斯,敢挑战武功奇高的“饮血食髓”,不禁大惊,花容倏变,暗自担心不己。灵智蓦的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少侠是‘玩世不恭’任逍遥。”

现身之人正是当今武林后起之秀的“玩世不恭”,点头道:“司徒使者快走,其余二魔即将赶到,我一人也接不下他们三人。”

司徒飞燕暗松了一口气道:

“任少侠小心,救命之恩欲日后再报。”

话一出口,抱着怀中的婴儿疾弹而起,直朝茫茫雨雾中掠去。

“饮血食髓”甫闻“玩世不恭”之名,身形不禁为之一震,心中暗禀:“‘玩世不恭’这臭小子乃是丐帮帮主王心贫老叫化之徒,丐帮人多势众,得罪了他,可是件麻烦事。”

思忖之间,见司徒飞燕掠身而起,不禁心中大怒,厉喝一声:“臭婊子,你还想走。”猛提全身功力,欲掠身截击。

“玩世不恭”见状冷喝一声:

“魔头你敢,如今你已是生死难保,还敢行凶。”

说话声中,右臂—抖,手中打狗棒横扫而出,硬生生的将“饮血食髓”的进路封死。

“饮血食髓”甫闻喝声,己见满天棒影虎虎卷至,心中一惊,身形疾退,双紧蹙道:“臭小子,别给你面子不要,老子不是看在老叫化的份上,活活的撕了你。”。

说话声中,司徒飞燕己远去无踪,心中又气又急,就欲掠身疾追。

就在此时,右侧林中突然传出一个清朗的嘻笑声:“嘻嘻,吸血鬼,料不到你亦有讲情面的时候,真是天下奇闻,比女人变老虎还可怕。”

“饮血食髓”一惊,循声望去,赫然见一个二十出头,身披大红袈裟,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干燥之处的青年和尚,抱着一条黑漆的狗腿迈步而入。不禁身形微微一震,旋即“桀桀”怪笑道:“好,好,老子以为是谁,原来是无欲老驴的不屑师弟,真可谓佛魔无界,披袈裟的吃狗肉,佛祖在西天都气得吐血,老子今天就破例做一件功德无量之事,替佛祖清理门户。”

狗肉和尚身形微微一震,“呸”的一声,将满口狗肉吐在地上,瞪着戒备而立的“玩世不恭”道:“臭要饭的,降魔卫道,乃我辈之事,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否则浪荡魔到了,我可要溜啦。”

“玩世不恭”双眼一翻道:

“臭和尚,少装模作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只要你心中有色,臭叫化敢打赌,你永远窥不破色关。”

狗肉和尚摇头“嘿嘿”笑道:

“臭叫化,你没安好心,要我臭和尚与你打赌犯戒,我可不上你的当。”

二人并肩而立,横在道中,一问一答,似毫不将“饮血食髓”放在眼里,直气得他毗目裂齿,胸中怒火高涨,双目杀机甫动,厉声喝道:“奶奶的,你们再不滚开,老子要你们的小命。看心贫与无欲两块老骨头到什么地方找我。”

话方出日,陡提全身功力,浑身骨骼咯咯脆响,脸上倏的腾起殷殷血气,苍白如纸,骨瘦如柴的双手,唰的变得殷红,在茫茫雨雾中显得恐怖之极。

狗肉和尚和“玩世不恭”深知“饮血食髓”的厉害,诚心激怒他,使其心浮气燥再出手,甫闻喝声,己见他面泛酡红,就如喝醉酒的醉鬼,双手如血,可怖之极,不禁震惊不已。

暗忖一声:

“好厉害的‘吸血功’。”

齐声笑道:

“‘恶中三恶’是草包,见了‘报应不爽’四处逃,撞上叫化与和尚,阴遭地府寻亲娘。”

二人口中虽轻薄怠慢,却不敢托大,说话声中,暗运全身真气护体,身上湿透的衣衫猎猎鼓起,回旋涌动,冒着蒸蒸热气。

二人话音甫落,“饮血食髓”直气得五腑六脏翻转,鼻子歪在了一边,脸型扭曲,厉喝一声:“住口!”

双目凶光暴盛,身形怒鹰暴隼般的掠起,双臂一错,十指箕张,吸血神功一式“破胸掏心”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二人前胸,血气森森,抓风丝丝破空,凌厉无匹。

狗肉和尚与“玩世不恭”似早有默契,不待“饮血食髓”扑到,长笑一声:“阎王要你三更死,真是等不到五更天啊,老魔头要死又何必急在一时。”

二人身形倏的分开,两侧反攻而上。

“玩世不恭”右臂一抖,运足十层内力,一式“棒断五岳”疾施而出,幻化漫天掌影,携强硕无匹的内劲,虎虎破风,狂涛巨浪般的卷向”饮血食髓”的头顶。

与此同时,狗肉和尚以嘴叼住狗腿,双掌一翻,少林绝学“伏魔诛恶”掌,—式“佛现九天”猛施而出,化实为虚,抖出—叠叠掌影,排山倒海般的攻向“饮血食髓”的中盘要害。

二人皆是年青一代中的顶尖高手,招式甫出劲力狂涌,雨凉风疾,大地肃杀。“饮血食髓”招式甫出,旋见人影一闪,己觉强烈无匹的劲风排山倒海般的疾涌临体,令人呼吸窒息。

心中大惊,厉啸一声,倏的变招,变爪成掌,身形疾旋,吸血邪功,一式“魔舞九霄”陡旋而出,抖出一片殷红的掌影,含凌厉无匹的内劲,排山倒海般的分攻向二人。

蓬!蓬!“呀……”“哼……”

摹的,三人空中击实,爆发出闷雷一般的嘶鸣,直响彻云霄,震得空谷回音,强硕无匹的内劲弥漫四涌,荡起古道上的泥水落叶四散飞舞,三人倏触即分,飘落地上。

“饮血食髓”左臂中了一棒,骨骼欲碎,身形踉踉跄跄的暴退了八尺之远,面色泛白,嘴角渗血,呼吸中闪烁着惊惶的寒芒。

“玩世不恭”后背中了一掌,惊呼一声,飘落地上,七窍流出乌黑的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有如风中之烛,双臂虚脱似的下垂,连呼吸都几欲断裂。

狗肉和尚见状大惊,深吸一气,强抑体内翻涌的血气掠气扶装玩世不恭”道:“臭叫化,你怎么样,死不了吧。”

“玩世不恭”强提真气,护住几欲碎裂的内脏,咬牙苦笑道:”死不了,臭和尚,快出手,老魔头不好受,待他喘息过来可辣手了。”

“饮血食髓”虽一掌击中了“玩世不恭”,自己却被狗肉和尚双掌击破护体真气,内腑伤创极重,心中大惊,深吸一气,强提残余内气冷哼道:“臭叫化,你受了老子一掌不死,倒真有两下子,再接老子一掌试试。”

话一出口,双臂一抖,双掌泛红,就欲出了。

狗肉和尚见状大惊,急道:

“臭叫化,你估计失误,逃命要紧,我们别与老魔头拼命。”

话一出口,拉着“玩世不恭”身形疾提而起,一连几闪,己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了”“饮血食髓”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双目中掠过一抹阴毒的笑容道:“好厉害的臭小子,二人不除,三年后江湖中将没有老子混的份了。”

话凌晨甫落,背后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大哥,你俩是在跟谁说话,那个臭婊子母子二人呢,难道溜了不成。”

随着话音响起,”剥皮抽筋”与”先好后杀”己一拐一踱的疾掠而至。

“饮血食髓”自怀里掏出一个乌黑的小瓶,倒出两粒乌黑的药丸抛人口中,深吸一气道:“老子碰到了丐帮那个年青的臭叫化与少林不守清规的臭和尚,大打了一场,给臭婊子溜走了。”

“先奸后杀”神色微微一变道:

“大哥,你也忒糊涂了,跟他们打什么冤枉架,我们恨未雪,仇未报,还是先追那臭婆娘要紧,否则江湖中人笑话我们‘恶中三恶’连一个司徒飞燕亦对付不了,岂不太煞威风,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中混。”

“恶中三恶”虽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魔头,但三人的年纪悬殊极大,老大“饮血食髓”己年近六旬,老二“先奸后杀”毒寡妇却只有三十七八,生得腰细脸俏,风骚之极,目泛淫意。如非认识她之人,乍见之下,几乎令人不敢相信她就是恶满天下,****武林的三恶之二毒寡妇。

老三“剥皮抽筋”虽年近三十,却生得面如锅底,瘦骨嶙峋,看上去倒像一个五十来岁的精老头。点头道:“二姐说得极对,我们三人受飞天盟之聘,一是报仇雪恨,二是碍于老大情面,没想到飞天盟亦出动了六大使者,如司徒飞燕那臭婊子落入飞天盟手中,我们岂不太丢人现眼。”

“桀桀,只怕那臭婊子落入飞天老鬼的怀里,你老三只有呷醋咽口水了。”

“饮血食髓”点头怪笑道:“既是如此,大哥就成全你。”

话方出口,人已掠身疾起。”先奸后杀”与”剥皮抽筋”见状,弹身相随,二人双腿虽残,但功力奇高,一连几闪,己消夫无踪。

天己暮,寒雨潇潇,暮霭沉沉,雨苦风凄。

司徒飞燕怀仇饮恨,强提内气,抱着儿子拼命疾驰。

一路逆风冒雨,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只知道自己的心己碎,灵魂在滴血。血滴在风雨中,无色无形,无影无踪。

浑身上下己湿透,寒雨成流,浸泡着她的身子与灵魂。

心已伤,灵魂己冷。唯有锦被中一直酣睡不醒的婴儿,给她一丝渺茫的希望与淡淡的温暖。

古道漫漫,雨苦风凄,希望渺茫,“司徒飞燕紧抱看儿子漫无目的的在向前急驰,但觉体内真气一丝一毫的消失无踪。

人已渐渐不支,双腿乏力,头己昏。只得咬牙苦苦支撑。

双目无泪,泪己干,仇翻恨涌,一片赤红,心却苦叹无力。

终于,司徒飞燕再也难支,逆风冒雨前行,瞥见古道左侧十丈外有一冷清破庙,强提一气,咬牙抱着儿子直朝庙中掠去。

庙己破,香火早绝。蛛网尘埃密布。司徒飞燕掠人破届之中,再也在顾不了许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不己。

庙外雾茫茫,雨潇潇,暮霭弥漫四溢。

凄风苦雨,伴着逃命人。司徒飞燕望了望届外的潇潇寒雨,又看看锦被中的儿子,真想痛哭一常丧夫之痛,逃亡之苦。家破之仇,杀夫之恨,如潮翻涌,司徒飞燕却是欲哭无泪,血滴在心头。

丈夫的话,清晰的索绕在耳际,有如灵魂在凄风苦雨中嘶唤:“苍天无眼,世道不公,儿子就叫恨大吧。”

“恨天天无语,恨地地缄默。锦被中的儿子却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酣睡正甜,就有如沉默的天与地。酣睡过后,是否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霆。

往事如梦,泛上心头。司徒飞燕不禁凄苦无言。丈夫原本有些武功奇高的朋友,就连江湖中视为武林泰斗的少林“无欲”,丐帮“心贫”两位顶尖高手都曾与之称兄道弟。

然而丈夫行事太过正直,在开封杀了三个企图强暴一弱女子的三个少林和尚,又在京都掌毙丐帮两大作恶多端的巡查,最后弄得朋友翻脸,众叛亲离,仇满天下的下常意念至此,司徒飞燕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如今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又岂能逃得过天下仇家与飞天盟的追杀!

“哼……司徒使者想不到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吧。”

司徒飞燕心伤哀思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苍老而冰冷的声音自雨雾中传来,不禁花容倏变,芳心大惊,娇躯一颤,本能的抱着儿子站起,循声望去,一个身着会华服,面容清灌,雪髯鬓霜,身材威猛的老者背负着双手踏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