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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手足兵戈 (2)

第三十二章手足兵戈 (2)

再度施救,使得刀仔对他更加信任。

但南麟战鬼的突然苏醒打乱了北爪禅宗的计划,也迫使他取消了全力一举攻陷南天海的命令。

取胜无望之际,只好抢了制造类黄金血的方程式,毙了南星,骗得刀仔和神使北上,回自己的老窝。

狡猾的北爪禅宗又打起了另外一个小九九。

如今,类黄金血方程式已经到手,更为兴奋的是自己还带回了一个真正的黄金血库——刀仔!

另外,另外一件宝物——神使也跟了来,只要到了北方自己的根据地,还怕阴沟里翻船不成,到时还不是任我摆布。

“刀仔,杀他不必急在一时,取得黄金血之后,胁迫他授出运用黄金血的决窍,自己的烈血天火毕竟似是而非,至于神使,我自不会轻易放过,将与之日夜交合,吸取真元,更何况,她对烈火力量是如虎添翼,一旦神功练成,我便是当年的东狱神邪,不,比东狱神邪更厉害的真神,到时,东狱神邪、西沙圣皇术]南麟战鬼三个加起来又如何?嘿嘿!”

沉浸在幻想中的北爪禅宗不知当年他的“战友”——西沙圣皇早已作古,白骨皑皑了。

北爪禅宗心里所想的,脸上丝毫不露马脚。

淳厚的刀仔一心一意跟着他向北行去,只有神使的一颗心总是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可是,她又不敢冒然向刀仔讲明,她拍刀仔不信,就是刀仔信了,打草惊蛇,说不定北爪禅宗这条毒蛇会掉过头反咬一口。

她只好将计就计,把不安理在心里,小心翼翼地陪着刀仔北上,同时在心里祈祷。

——愿上帝保佑刀仔和她平安归来。

刀仔本是个内向、寡言少语之人,况且他的心一直在想着他的身世问题,所以一路上,他很少说话。

刀仔不说话,神使便很少说话。

神使是那种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北爪禅家更是诚府深沉,兼又心怀鬼胎,更是难得开口。

所以,行路的三日三夜,三人很少交谈。

第四大上午,他们已经踏进北国的土地了。

一到这个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神使的心又“嘣嘣”剧烈跳动起来。

她是在担忧,不为自己,为刀仔。

她爱刀仔胜过爱自己,刀仔是她的一切。

她知道,再行得三个时辰,北爪掉家的老巢——一天脚底便已经在望了。

天脚底,现在已经是神使的恶梦。

她不想刀仔也被这个梦魔抓祝

所以,她挽着刀仔的胳膊,总是下意识地放慢前进的步伐。

刀仔察觉了。

“你不舒服吗?”刀仔在耳边温柔地问。

“不!”神使还没作答,走在前面的北爪禅宗蓦然回过头来,盯了她一眼。

“是的,我……我头有点晕。”神使勉强掩饰道。

“这两天赶得累了,让我扶着你吧!喂,朋友,还有多远啊?”浑不知情的刀仔当了真。

“快了,三个时辰就可到。”北爪禅宗答着,心里骂道:浑小子,你这是在摧死呀!

“神使,他说快到了,坚持一会儿!”刀仔安慰道。

两个时辰过去了,距离天脚底更近了。

“我们歇一会吧,顺便商议一下怎样过去,要知那北爪禅宗可是个精明之人。”

北爪禅宗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正合刀仔的心意,他早想让神使歇会儿。

三人找了路旁一棵大树底下坐了下来。

“听说北爪禅宗在北方影响极大,极具感召力,不唯他的属下视其为真神,整个北方的人民均奉为天神,十分爱戴和信仰他。”

北爪禅宗坐下后开口道。

刀仔不动声色地听着,神使的脸上却显出不屑的神情来。

“十六年前的四大强者的绝强之战,北爪禅宗是参与者之一,我看你的容貌与传说中的东狱神邪极为相似,如果能够找到被北爪禅宗所追捕的我那位朋友,他一定能够帮你弄清你的身世。”

“哦,东狱神邪,听龙拜仁老父子临死时说,自己是东狱神邪的独生子,难道这是真的吗?”刀仔的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强者中三强的东狱神邪的儿子,那将是一对十多大的荣耀,忧的是,可是如今怎样才能找到那位被北爪神宗追辑的朋友,自己现在已经是在北爪禅宗的地盘上,早听说那个北爪禅宗阴险无比,前途是凶是吉,还不得知。

“现在我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混过天脚底去,而目‘不能让北爪禅宗及其下属察觉。”北爪禅宗的话打断了刀仔的深思。

“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刀仔迷惑地问。

“这个不难,我曾学过几手易容术,待我将你们的脸面稍作更改,便当无事。”

刀仔听北爪禅宗的语气充满自信,当下道:“还请朋友相助!”

“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帮助你以后等于帮助我自己。”北爪禅宗的后半句倒是真心话。

于是,北爪禅宗信手自身上掏出几个小瓶子来,里血装的全是化妆等药粉,并就近在路旁的溪水里用水化开,略作调剂。

“成了,刀仔,你先来吧!”北爪禅宗准备妥当后冲刀仔道。

刀仔依言走到北爪禅宗面前,盘膝坐定,面对北爪禅宗闭上双眼。

北爪禅宗顺手在路旁的树上拆了几片树叶,权作画笔,用树叶蘸了粉剂,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刀仔的脸涂了起来。

北爪禅宗双手齐施,毫不作停,显然技艺非常精湛,片刻过后,乃仔便改头换面。

本来是二张非常能够吸引别人目光的脸庞顿时变成了一副平淡无奇的大众型。

原来棱角有致的脸庞变得圆滑,已多了许多赘自,本是高亘笔挺的鼻梁却成了希腊鼻,原来两条神采飞扬的创后成了两条无条无精打采的懒蚕,就连嘴唇都变了,原是薄薄的紧抿着的两片嘴唇此刻看上去足那么的肿,并且大计着。

末了,北爪禅宗又自刀仔头上拔下几根头发来,截为极短的小截,粘在刀仔的上下唇上。

现在看去,刀仔完全是一个年届四十的中年汉子。

每天走在大街上最普通最无奇的那种。

看着改头换面的刀仔,连神使都在自问:这是对仔吗?如果自己当初和刀仔相识时,刀仔的这样一副尊容现身,自己还会不会为之魂牵梦绕?

神使暗自思考着这个问题时,不禁感到羞惭好笑,但是又突地心里一紧。

“北爪禅宗既是易穿高手,那他自己也一定是易过容的,他和东狱神邪当三大强人并驾齐驱,必然年纪若何,想本应是年近半百之人,若不是经过了易容处理,定不会如此年轻。”

想到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正在蒙在鼓里的羊面前惺惺作态时,神使的心被一种恐惧深深地攫住了。

“好了,神使,你过来吧!”

北爪禅宗甫一停下手中的工作便冲惊魂未定的神使喊道。

神使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神使,过去吧!”刀仔在旁提醒道。

“哦!”象是突然醒悟过来的神使木然地应了一声,慢慢地走到北爪禅宗,学着力仔的样子坐下。

北爪禅宗阴阴地看了神使一眼,便立即开始了他的工作。

在整个过程中,神使的心一直剧烈地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她不禁为北爪禅宗那只魔爪在自己的面前飞舞感到恐惧,更为二者相距甚近,仿佛透过北爪禅宗的假面而看到了他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深深不安。

神使的心里所想,北爪禅宗全部洞悉于心,只是他并不表现于颜色。

不是他不想,而是旁边还有一个刀仔。

他可不想急于求成,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北爪禅宗天生是个隐藏家,虚伪者,不到一支香烟的工夫,神使的面部改造便告峻工。

刀仔一直在旁关注着北爪禅宗的一举一动,北爪禅宗一完工,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与以前判若两人的神使,刀仔也禁不住产生了和神使一样的念头——怀疑自己的眼睛来。

眼前的神使不复是以前妩媚娇艳的仙女一样,可也并非是那种非常丑陋,长得对不住观众的那种女人。

通常地,有两种人最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一种是那种非常非常的类型,另一种则刚好相反,是长得持丑奇五的那种。

这两种人走在大街上,一般是众人的焦点,回头率也是颇高的。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处在极端的东西还是极少一部分。

所以,越近靠近中流,越普通就越不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刀仔和神使相互注视之走,都互相从对方的面孔上,看见了自己的形象,刀仔心里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这位朋友的心思缜密来。

可是刀仔哪里能想到,他的每一步都是踏进了北爪禅宗先为他画好的圈子之中。

三人又开始向前迈进。

太阳已经偏西了,傍晚到了。

三人也已经到了天脚底不到二里之遥的一个郊区小镇。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了不必急于一时,找个旅店住下,歇息一夜,明大再去打听那位朋友的下落吧!

北爪禅宗建议道,停下了脚步。

“好,我们先休息一晚再说!”刀仔根本不作思考便答应道,他一心挂念神使的身体,想早点让她歇会儿。

“就此住一夜也好,待夜晚和刀仔独处时,好将北爪禅宗的阴谋说给刀仔听,虽然已经到了北爪禅宗的范围内,还得警惕地点好。”神使想到这里,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三人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北爪禅宗一人独处一间客房,刀仔和神使一间。

晚饭时,北爪禅宗作东,特意吩咐店小二搞了满满桌子佳肴,并且让店老板拿出他尘封了十年的好酒和刀仔对饮了几盅。

席间,北爪禅宗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安慰性的话,意思是让刀仔不要焦急,安心地查探身世,不必急于一时三刻。

神使在整个吃饭饮酒的过程中一亘保持缄默,只是在北爪禅宗劝刀仔饮酒时,嘴上不好劝阻,只有在桌底下踩了几下刀仔的脚,提醒刀仔不要多饮,但是刀仔哪能明白神使的意思,浑不知情。

倒是细心的北爪禅宗察觉了,不动声色地冲神使诡异地阴笑。

北爪禅宗的阴笑让神使的背脊梁更加发冷。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了。

店小二领着刀仔和神使进他们的客房休息。

刀仔和神使自顾进房,却不知背后的北爪禅宗冲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

“刀仔,我……我想跟你说点事。”刚回到房里,神使试探着说道。

“你怎么啦?”刀仔听了神使犹豫不决的语气,不禁讶然。

“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清楚,但是一直都不曾有适宜的机会……”“天已经不早了,这几天你也累得够呛,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讲吧。”

刀仔打断神使道。

说这话的同时,刀仔自身也感到了一阵莫大的困意涌了上来,双眼皮沉重得真想早一刻合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刀仔在心里暗暗地感到讶异,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现象。

“或许是这些天的奔波太辛苦了吧。”刀仔在心里暗想。

“不行,我今晚非跟你说明不可!”神使并不理会刀仔的相劝,坚持道。

“为什么非要今晚说不可呢?又不是没有明天。”刀仔不解地问。

“我都感觉有点困了,难道你不困吗?在路上,你就说不舒服,还是早点睡吧!”

刀仔顿了片刻说道。

“困?”神使不禁问了一下,同时,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像是被这个困字唤来了似的,神使顿时产生了一种和刀仔同样的感觉,希望好好地,无人打扰地美美睡上一觉。

“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神使说着,用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皮。

“哦,坏了,我们中计了,北爪禅宗已经在我们的饭菜中做了手脚……”神使大惊失色。

“什么北爪禅宗,北爪禅宗在哪里?”

已经靠在床边的刀仔嘴里不自禁地问着,声音越来越弱。

就像是一个入眠前的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实际上,刀仔已经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非十二个时辰之后不会醒来。

“刀仔,你怎么啦?”

听着刀仔说话的神使听到刀仔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没了声息,更加慌了。

“北爪禅宗这个阴险卑鄙的家伙……”神使心里高骂,但是却已经发不出声来。

她也和刀仔一样,深深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