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4)
贾铭料不到应龙会这样做,立觉不好,只因飞剑客的武功强过应龙很多,立时叫道;“应龙兄,不可!”但说的已是太迟,只见那飞创客急退了几步,但应龙紧跟而上,只听一声暴喝:“这是你找死片说着就听到一条冷森如雪的剑光即问即逝,就听到应龙惨叫一声,被飞剑客力掌原路将应龙送了回来,而一片血雨滴滴的撒满红土梁,贾铭慌忙滑步上前接住了应龙,只见应龙右搁被洞穿了一个血窟窿,而且被击出内伤,应龙依1日坚持道:“他是应虎,他并没有杀我介活吉甫落,就已昏了过去。恰在此时,又从山坡上拣上了几条人影,有红统仙子和柳如烟,还有聋哑二丐,看到惊心动魄的场面,均是目瞪口呆,贾铭此时心中燃着熊熊怒火,将应龙交给了聋哑二丐道:“你们照料一下应龙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替他出这口恶气!”
柳如烟上前拉住贾铭的袖口道:“相公,不要鲁莽,曼玉在他手中,而且他是飞剑客。”
现在柳如烟也算半个江湖人,也知道飞剑客的来历,而且知道他的厉害,只看刚才一招之内就让应龙变成了这样,可见“飞剑”就是飞剑,“血金剑客”的徒儿绝没有半点含糊的!红绿仙子见飞剑客如一柄剑竖在那里,烈日虽然炙热,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浓浓的冰冷的剑气,也有些担心。因为这次的敌人不同,敌人是一柄剑,一剑就可封喉,于是道:“相公,让妾身上前试试。
”贾铭此时胸藏杀机,怒不可遏道:“试个屁,你以为本侯是什么人,要老婆用生命去试剑!”“哈哈……辅安侯,你还算有种,也很聪明,除了你,上来的人对本座来说不过多拔一次剑而已!”红绿仙子无论怎么也是烟雨宫的大宫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受得住如此讥讽,哪还理贾铭的怒叱,拔身就向飞剑客冲击。贾铭此时警惕极高,已经全身心处在一级战备状态,又怎会让红绿仙子送死,刚才应龙不是侥幸,也不是飞剑客用剑差,而是因为他是应虎!此时红绿仙子上去,应虎还会手下留情,简直是痴人说梦,贾铭立展身影,在几步之远就追上了红绿仙子,将她一带,往后一探,已然将她带回原地,即尔只听“啪啪”两声耳光,红绿仙子立时被打的昏头转向,粉面上现出了玉指印,贾铭满脸怨气道:“你个贱人,平时让你太纵容了!”
红绿仙子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多厉害的人物,多娇贯的身体,居然被打了耳光,又被骂得狗血喷头,胸中杀机提盛,但看贾铭虎豹一般的怒眼,全身立时感到软弱无力,颓丧的呆站在那里,如木偶一般,什么都不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贾铭吃人的眼睛向众人一扫,方才朗声道:“今日,本侯与飞剑客会分出高下,无论谁输谁赢,都不许任何人上来,违者绝不轻饶。”其实,他不说大家也不敢上前助拳,只因刚才那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红绿仙子脸上,如同打在众人的心上,柳如烟更是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连说话也不敢又怎会抗旨。飞剑客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视若无睹,但刚才贾铭带红绿仙子一来一回的神奇般的身影,却让他的心震。
“飞剑客,无论你是不是应虎,今日本侯与你比试,若你输了,你还有资格保护凌曼玉吗?”飞剑客料不到贾铭有此一着,本来他与贾铭的决斗根本就与曼玉无关,他也不想那么做,良久他才说道:“你与本座的决斗,是你我的事,与凌曼玉无关,但你既然这样说了,本座也满足你小小的心愿,若你胜了,本座会将她安全的送回凌风镖局,但若你输了,就别再动娶她之念!”
现在贾铭已铁定此人就是应虎,当然也亳无顾忌,人在他手中,有何办法,点头道:“你小心了!”
说完踏前了两步,飞剑客也踏前两步,场中的空气顿时如凝固了一般。红绿仙子忘记了刚才的受辱,其实,被自己的老公打两耳光也不是什么奇耻大辱,大不了生几天闷气,不与他答言,或不让他几日近她的身,上她的床,做示惩戒罢了。而现在关系到这些是否有效,因为老公死了就什么都无法实现,什么都没了,她又如何能不看呢.不着紧呢!其他的人当然更不用说了!”
这一次,飞剑客先就续的投了剑,剑是普通的剑,但剑锋却非银白发亮,而且如墨含血闪亮,贾铭眼睛看着这把要命剑,飞剑!片刻后,贾铭突然弹坐而起,身后卷起一团殷红的尘烟,箭一般的射向飞剑客,在空中却变幻了无数次身体姿态,以及四肢的方向,如一团长满手脚的锦丸,弹射出去。飞剑客没有动,如疾风中的劲草,又如狂风中的枯木,而剑依旧竖在红尘上,就在两人相距丈多远的眨眼功夫,飞剑客纵身立梯般拔地而起,而那可怕的剑则是闪电般的从侧垂而手抬,即尔如灵蛇般的刺向锦丸,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哑丐更是沉不住气,拍手跺脚道:“这死小子,怎么不知道防他的剑中暗藏箭式剑,这样岂不被他去个正着。
话音刚落,就听得“叮当”一声,似有金属的叩击,众人的心却随着清脆的声音,巨颤不止,而场中的两人已在声音响着之极,换了一个方位,飞剑客从上向下,飞剑倒垂直刺,而贾铭则是身体上浮,又是一阵“叮当”声,只见人影快疾无比,其上突架着森森的剑气,未等众人醒悟过来,就听“砰……”的响声传了过来,即而看见两人均后射而开,在相互几文开外落地稳稳的站着,如两根枯木一般。
飞剑客胸衣被划开,血迹巳染红了白衣。他受伤了,众人正欲高兴时,柳如烟突然轻道:“呀!相公也受伤了。”众人这才看到贾铭肩上也被划破,而且也在冒血,两人都负了剑伤,但“砰”的那一声,是谁呢?众人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两人的面色却很难看。简直就是分不出胜负,没有分出胜负,那就可能是准备再战,但此时飞剑客突然惨声道:“承蒙你脚下留情,本座输了。但本座不会记住你的恩情,你的留情反而是本座的耻辱,本座还会来找你。”
说完这些,飞剑客投身而起,向山下的巴南镇疾别而去,很快就消失的没有一点尘土和风声。众人此时方才长呼了口气,走到贾铭的身边,贾铭这才转身来,众人见之,惊愕间失色。柳如烟和红绿仙子均捂住了樱唇,简直不敢看,只因从贵铭的胸部到肩部,衣服都被划开,而且形如一道细细的血水之渠,万幸的是很浅,可见两人刚才斗的何等之惊险,哑丐道;“怎会这样!”
“他的剑太快太狠了,而且招招不离本候的心脏,银灵匕难以抵他那剑中箭头,万幸的是本侯会天残绝技,身体之灵活,天下无双,当感到他剑刺向胸中,银灵匕没有挡住,只得仰身相让,但他的剑中箭太厉害,依旧伤了本侯。不过本侯得以机会近身迫上,划中了他的胸衣,他同时走出一掌,被本侯用掌抵出,本侯同机曲身伸腿,用下补残式踢中他的前胸!”
“其实,他只是仗技而战,而侯爷不但有神妙的技艺,而且从始至终,保持清配的头脑有此预谋而战,你让他划破胸衣,是你依仗绝妙的技艺引他近身难退!实是你完胜了!”
众人这才发现被聋丐重包扎后的应龙已醒了过来。凭他刚才此言,他是早就醒了,而且细及入微,大家均纷纷相询,应龙苦笑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情深的同胞兄弟,他还下不了手!”
既尔应龙向着贾铭道:“多谢你看着为兄薄面没有踢穿他的胸。哎,这次饶了他只怕是养虎为患!”
“其实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和担心,每一个人走的路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负,无论成功与失败,不用说你是他的同胞兄弟,就是亲生父母,只怕也难以为他作主,为他选择。
他在凌风镖局不得志被你的光环掩盖,不用说他,就是本侯,只怕会另辟天地。当然,他的性格和处世观念确有异他人!”
“徒儿说得对,其实他没有杀你,同意将曼玉送回来,说明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现在就看他是否会守诺言,而且钱王余党如果与他不是一伙,以他的性格和对徒儿的仇视,只怕会同流的!”
应龙听到此言,立时脸上一变,贾铭狠狠瞪了哑丐一眼,笑道:“应虎心高气做,绝对不会那样做!”“现在不谈他了,还是回去,边走边想怎样联盟对付钱王余党,边等曼玉是否被送回凌风镖局吧!”
众人这才离开红土梁,走向巴南镇。就在众人去远,方才从山岩石后走出两位妖冶美人,正是行宫双姬,狐姬咯咯长笑道:“联盟,联盟有屁用,与行宫斗只有死路一条!”
狸姬则娇笑道:“姐,那应虎理应是上等货,不但年轻力壮,而且心高气做,有味又好玩!”
“你这个骚蹄子,此人有点心机,如果不注意,偷鸡不成倒蚀一把来,那可是拔也拨不出来!”
“嘻嘻嘻……姐,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世上哪个男人真有那么粗壮的东西,会塞满我们的狐狸洞。”两个妖女虽然是女人.但说话比男人还直露,简直就是两只说话的骚狐狸,令君子切齿污耳,但却能让君子犯罪沉论。行宫双姬以应虎为题材大加口建了一番,又特以贾铭为代表的对抗联盟口伐了一顿,方才罢休嘻闹而去。在这晌午时分,若让山民见着,定疑为狐狸精或女鬼。
却说贾铭和大家一道往回走,由于伤口只触破皮肤,半刻功夫就愈合了,如同没事一样,但是应龙还要聋哑二丐相扶。贾铭见红绿仙子默默无语的走在后面,而柳如烟则暗暗的跟着红绿仙子,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怕她一时想不开,撒手而去,或自寻短见。很快贾铭就发现二人的反常,于是向柳如烟吼道:“你功夫最差,落在后面万一被黄鼠狼叨走了,为夫又上哪儿去找你?”
说的幽默之极,前面的范尔一笑,但后的二女却没有笑,柳如烟被这半玩笑半发火的命令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正欲走到中间,但又停了一下来,向贾铭呶嘴使眼神道:“若贱妾走到中间,就是红绿妹妹落到最后,如果被叼走或是飞走了,相公岂不是更难去找回来?”
贾铭立时明白了柳如烟的意思,暗忖难得这妮子如此细心,还真是为他考虑。而此时,红绿仙子也明白了柳如烟的弦外乏音,立时圆瞪杏眼,将满腔的怒气和怨气抛向柳如烟,尖声娇叱:“谁要你跟在我后面,原来你是担心我会不告而别,谁会象你那样小鸡肚肠死心眼,巫婆!”
柳如烟没有被老公打两耳光,当然犯不着在此时与红绿仙子针锋对麦芒,低头不声也不响,全作一个受害者和大肚样儿,她已开始适应做四位姐妹当中的大姐大,这样吃力难讨好的角色。贾铭见红绿仙子那副要杀人喝血吃肉的样儿。不由皱眉怒火又升了起来,真想上前再耍耍一家之主的脾气和气概,但暗想刚才自己恐怕是出手太重,而且有些动作过火,让红绿仙子丢失了颜面。
“如烟,你还呆在后面干什么,为夫不是叫你走前面么,好像你们都吃错了药,好好说的话你们都不听。”
柳如烟加紧了几步,走到了贾铭的前面,贾铭稍微放慢了一下脚步,待红绿仙子走了过来,方才并肩而行,伸手去拉她的手,红绿仙子不开口,也不答理他,现在她几乎是恨死了这恶魔一般的厉老公,她今日才认清这大男人主义的暴君,而且还有种虐待狂病态,怎肯让他长满刺的罪恶魔爪去抓她的纤纤玉手,那是她难以接受,心理难以平衡的事。而且紧走两步,欲摆脱贾铭,谁知贾铭如跟屁虫一般跟了上来,低声道:“刚才是为夫不好,一时怒发冲顶才出手打你,而且不应该打你那漂亮的脸蛋,但你也得想想,当时为夫已很恼火,你却未等说清,就冒然行事,为夫被你吓的半死,也被你气得不成人形,才变成那样。如果你难消心头之恨,就掴为夫两耳光,一来一往相抵,怎么样?!”想不到贾铭脸皮如此之厚,而且如此无赖,居然用男人的金容和尊严去换女人的欢心,说他是英雄,此时却象狗熊,但狗熊有时也有英雄气概。
红绿仙子怎会被他哈巴狗似的讨打样儿所迷惑,依旧不理他。但女人心是豆腐心,女人是水,听了贾铭的话,想到贾铭当时确实是因为太担心她的生命,以刚才所见的一切,自己上去,肯定是会被飞剑客刺个透心凉,没有贾铭,她还真无法现在依旧在这里走动。但气归气,这可恨的家伙也太舍得了,居然结结实实的绘了她两巴掌,而且是捆在女人视为第二生命的玉脸上,只怕现在脸上的五指印还没有完全消去,被在场的人笑传出去,自己还能走江湖么?恐怕只有呆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