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携美而归 (4)
梅枝和蝶儿均笑了起来,邺昊亦笑道:“傻瓜这名字也是不错,以后要听叫昊哥就知道是梅枝,叫傻瓜就知道是蝶儿。这样就不怕混淆了,本来蝶儿就想的是傻瓜,梅枝想的是昊哥,萝卜青莱,各有所爱,这样也才公平,本少爷也应付得过来呢!”
说完邺昊站了起来,问众人道:“现在我们继续赶路,尽快回到寒梅庄!”
众人不知路上还会有什么意外,均表示同意,而此时邺昊亦不敢大意,暗中的敌人不但冲着他来,而且亦冲着白发老怪,如今,诟丐的安全亦连到了这场争斗当中,不但有白道中人,而且有黑道中人。想不到的事随时都可能发生。
邺昊思乱如麻,想到了受苦的澹台滢,又想到了去少林的卜铃们至今没有消息,但邺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种不详的气氛紧紧包裹他。
一路无事,中午时分,邺昊等一行到了一麻古镇,古镇似乎依旧,并没有太在意,匆匆的来客,而在古镇最大的饭店里,有几位古怪的人正慢饮着酒,但却紧紧的盯视着楼下的街面,他们似乎正在等人,而且是在等不平凡的人。而邺昊一行亦到了这家饭庄,当邺昊和梅枝,蝶儿率先跨入饭庄,梅枝见到那几位怪人,不由脸色一变,问邺昊道:“昊哥哥,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只怕这里不会太平的?”
邺昊亦觉到了饭庄里气氛不大对劲,但他依旧向里走,向梅枝道:“我们走我们的路,只要不招惹这些闭事就行,在此稍稍休息,我们又得赶路呢!”
梅枝虽觉得不大对劲,又不敢逆邺昊的意思。蝶儿对江湖事知道较少,若没有邺昊在此,她也许会避开,但如今不但有邺昊,而且还有梅枝和寒梅在的护卫在此,她怎也不会顾忌,大不了又浑打几场,何况她早就想好好的找人斗斗法,解解这许多日来,心中的不满,而且找回失去的信心和勇气。
那几位怪人正是鬼火城的几大高手“鬼城三修罗”,鬼城三修罗在江湖上倒赫赫有名,人闻色变,而此时他们全变成了怪面人,从他们阴森森的面容和他们冷冷的青脸,平常倒真的见到他们的均会变吓死的。
邺昊领头走入大堂,向小二大大咧咧道:“小二,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好的菜和好的酒!”
小二见到有生意上门,而且自从鬼城三修罗到处饮酒,酒店里的生意就难做了。这时见一个秃头和尚穿着花衣服走进来,似乎不好惹的主儿,而且后面还跟着两个姑娘和几名随从,更不敢怠慢,慌忙准备去了。
这时“鬼城三修罗”冷冷看了邺昊众人一眼,没有言语,转头继续饮酒。这时梅枝低声问邺昊道:“昊哥哥,他们亦是鬼火城的人,会不会也是冲着我们来的呢!鬼火城的人本来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为什么现在屡屡出现,只怕有所企图,会不会与白发前辈有关。”
邺昊又冷冷的望了一眼“鬼城三修罗”傲然道:“最好别有所企图,否则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时鬼城三修罗站了起来,付了帐飘然下楼去了。
蝶儿见鬼城三修罗一走,立时慌乱起来,向邺昊道:“若他们光对付爷爷,那怎么办,我们应当跟在他们后面,以防万一!”
邺昊一震,认为蝶儿说的话大有可能,但依旧笑道:“没什么事的,爷爷在寒梅庄!又有爹娘在那里,鬼城三修绝计不敢冒然行事的!”
这时小二将一席酒菜上了桌,众人因为白发老怪的事而冲淡了饮酒作乐的兴致,邺昊此时亦是心事重重,满座佳肴如同萝卜青菜一般。众人很快就吃了午饭,匆匆离开了饭庄,刚走出门口,就遇上两位衣着华贵的老人,两位老人径直走向邺昊,向邺昊问道:“公子可就是金龙海子!”
邺昊一怔,奇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本少爷干什么?”
华贵老人笑道:“只要是金龙海子就对了,我们是魔岭拜金派的金银二老,奉神武君之命前来相邀公子到麻岭做做客!”
梅枝和众护卫一听拜金派金银二老,脸色更是一变,邺昊和蝶儿倒不知金银二老,初次听说而已,但知道魔岭和神武君,立时明白来者不善,而且与鬼城三修罗一道。拜金派和鬼火城的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企图已然明显。
邺昊冷冷道:“现在本少爷很忙,没有时间,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少爷不是客人!”
金老谈谈笑道:“公子可是说话十分爽快,但公子现在只怕,不用去寒梅庄了,白发老怪多半已到了魔岭手中,所以公子也就不用再忙,道不同,慢慢来也可以同道,对不对?”
邺昊再碍不住气,此时脸色也不由大变,魔岭对白发老怪,确实势在必得。道:“不知白发老怪与魔岭有何过节,竟然要苦苦相逼,与白道中人双管齐下,难道这也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银老笑呵呵道:“公子误会了,神武君与白发老怪长深有交情,听说他被白道中人挟囚于寒梅庄,当然要来救罗,公子还应该高兴才是!”
说完金银二老嘿嘿奸笑了起来。邺昊暗忖魔岭居然出动了鬼火城与拜金派的高手来“救”白发老怪,若真有善意,也就不会在那树林里伏袭邺昊了,显然魔岭此来并不是救白发老怪,突然他想到楼兰宝藏图,以中一竦,暗道:“难道爷爷真的知道楼兰宝藏的下落吗!魔岭定因此而来!”
蝶儿怒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向金银二老叱道:“你们别妄想,爷爷会告诉楼兰宝藏图的秘密?
何况爷爷根本就不知宝藏图的去向!?
金银二老脸色一变,相互望了望,金老方才意味深长道:“哦,你就是白发老怪的孙女,很好很好,你爷爷定给你讲过宝藏的故事,你一定知道,看来我们这趟来此是来对了呢!”
蝶儿面色一变,“锵”的拔剑怒道:“你们这帮伤天害理的恶魔,想加害爷爷,本!”
娘现在就斩了你们!”
说完捉剑就刺,出招之间,就是迷心剑法,而且参杂了几丝凶狠。金银二老又怎将蝶儿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笑呵呵的飘然后退,闪过了蝶儿的剑招,说道:“水姑娘,你怎么会青蛾双侠的迷心剑法呢!”
邺昊冷冷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本少爷就是青蛾双快的独子!”
金银二老不知其故,均愕然而望,金老肃容道:“青蛾双侠是侠义之土,自己的儿子又怎可成了白发老怪那魔头的孙子呢,这倒是天下之奇闻!”
邺昊冷冷道:“这怎可算天下之奇闻,只怕等本少爷杀了你们二人,那才是真正的天下之奇闻呢!”
金银二老脸色一变,相顾无语转而大笑。
“小子,你虽是金陵老人的传。但说这话也不怕闪着了舌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没趣!”
银老恶狠狠的说着,狠狠的瞪着邺昊,邺昊却也不胆怯,这时蝶儿又飞舞而起,施展出迷心步法和迷心剑法,如同青蛾双侠亲传女弟子一般。梅枝见蝶儿居然会迷心刻法,心中不由一酸,但很快就消散了,亦施出寒梅剑法,与蝶儿相映成趣:寒梅怒枝头,蝶儿满天飞。
梅影随风起,蝶香学相随。“
金银二老见两小姑娘剑法颇有火候,倒也觉意外,银者笑呵呵道:“金哥,就让小弟来应付这两小姑娘,剑法虽高,怎也是雏嫩些!”
说着很老挥动着银光闪闪的衣袖如银浑地,光华耀天一般纵到二人之间将衣袖挥动如一团简锦,更是风声呼呼,气劲逼人。立时二人如雪中之梅,风中之蝶。
众护卫欲上前援助梅枝和蝶儿,邺昊却喝道:“不用上去了,这里有我,你们速回寒梅庄告诉老庄主魔岭派人来劫持白发老怪,叫他们小心应付,我们随后就到!”
此时邺昊的命令就等于梅枝的命令,何况邺昊是青蛾双侠的儿子。众护卫整齐欲走,金老嘿嘿笑道:“走得了么?”
说完就飞身掠起,欲阻众护卫。
邺昊大喝道:“有本少爷在此,就是神武君,他们也走得了!”
说完拔地横掠,挡住了金老的去路。两人在俄项之间,比拼了数掌。金老速度受阻,而邺昊被震得飞退开去,但邺昊在空中一卷,再飞滚而起,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众护卫在一愣之后,喝马扬蹄而去。
金老见众护卫去势快疾,再次腾空飞掠,压向众护卫的头顶。邺昊怎容地撒野,镇定真力后,“锵”的拔出了金龙剑。催劲真力,向空中漫天锁去,立时剑影如浮云,确又如波涛,森森滚到金老面前。
金老料不到金龙到如此凶猛如洪水猛兽,心中暗凛,将身一编,立时身影急逝,险险的避开了金龙剑锁决。众护卫在此时间,业已飞驰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黄的生烟,金老只有望望兴叹。
邺昊挡在金老面前,嘿嘿冷笑道:“金老啊金老,你这点把式也敢拿出来狂言,枉你依在江湖上混了如此多年,怎么如此不行,居然两次被一个少年小伙子击退。现在你应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少爷请你入墓穴的滋味吧,若你现在就金盆洗手,或许本少爷让一两招,让你体”面“的回老家有个善终,如何!”
邺昊嘲弄的望着金老。“金老本就因未阻住众护卫而心生怒此时经邺昊一激,立时气冲斗中,七窍生烟,大骂道:”小子猖狂,看老夫如何收拾你!说着双臂一托,立时相影生风,身影陡涨,如一团顾大的罡气球向邺昊扑了过来。邺昊知道金老来真的了,心中豪气一涨,急踏迷云步法,如金龙一般腾挪回荡,金龙剑更是凛凛杀气,不依不饶向罡气球卷了过去。两人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气劲雄浑,而剑影朔朔如刺。
两人拼斗了不知多少招,总进不了对方近身之地,突然邺昊笑道:“金老啊金老,你果然并不是浪得虚名,还有一点猫瓜功夫。不知你与神武君比起来如何?你已不是本少爷的对手,看来本少爷确实应到魔岭去一趟,将神武君,拖下魔岭,将他收服!”
金老不听则已,一听怒火更盛,简直心里全是火气,乘邺昊说话分心之际,长嗥一声,双掌闪电般的向邺昊前胸拍去。
邺昊早有准备,尖啸一声,立时金龙剑剑影收溶成一线,如闪电般穿透了金老的掌影和罡气层,势如破竹,向金老前胸刺透而去。金老立时胸中泛出惊惧,但掌已出,身难回,剑难挡,金老上身上晃,同时金龙剑已刺中了金龙的左肩,而邺昊亦感到前胸仿佛一陷,如冰刺一般生病,心脏如被压碎了一般。
两人错身而过,交换了一下位置,金老左肩血如泉涌,脸色煞白,气嚣顿时收敛了许多。而邺昊也不好受,拄剑而立,“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暗惊这死老头好强的掌力,居然可能穿透他的金龙护体罡气,立即盘坐在地上,默念心决,收气入丹田,治疗内伤。金老本想连环出击,不让邺昊有回气喘息的机会,但左肩之痛,痛彻骨髓,那敢再动真气,慌忙急点伤处之穴,止住血。
“好厉害的金龙剑法,老夫生凭很少受伤,想不到今日伤于你小子之手,太出人意料了!”
金老止住了血,方才换气向邺昊说话,以测邺昊内伤程度倒底怎样。
邺昊又岂有不知之理,但依旧嘴上不输道:“你受伤已算不错了,可惜没有要了你的老命。
你可知道,刚才一剑叫金划逐日,一剑夺命,而你还算识趣,闲得快,没有拿命当儿戏,否则,只怕你的心脏现在已被穿了一个血洞!八底炮幌蚪鹄闲α诵Α?
金老见邺昊吐词清晰,中气很足,心里一沉,暗付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内力如此强厚。老夫拼力一击,亦没有要了他的命,若假以时日,只怕真的可与神武君比拼一番了,难怪神武君特殊交待,若金龙海子不识抬举,必须就地消灭,免除后患,但现在凭一已之力,仿佛不能治住邺昊,而且自己在落在下风,得需要一个帮手才行。
想到这里,金老忍不住向银老望去,不看则已,一看反而更加失望,只因银老现在正处在下风,而且急需要他的帮助,看来这一趟二人均把自己估价的太高了,三小原来如此厉害。而银老此时何尚不是同一想法,他越斗越心惊,越斗越心灰,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占为上风,只因蝶儿实战能力差,而且迷心步法和到法她从未用来真正应付过敌人,但迷心关键就在迷心二字,快则虚,虚则乱,乱则迷,蝶儿在反复几次后,方才发现迷心三要决,真正体会到其中的乐趣,现在她的认识并不亚于“师父”邮吴老公了。
而梅枝呢,寒梅划法当然熟练无比,梅花之傲,梅花三洁,之寒,充分的展现了出来,但她从来与蝶儿联手过,虽然寒梅划法与迷心剑法相辅相承,当年梅啸与青蛾双侠夫妇二人切磋技艺精进了各自的剑法,而且双方以联手配合为目标。开始时二人联手还生疏,心意也不相通。只有依赖轻功避让银老的进攻,但时间一长,两人配合趋于完美,立时将各自的剑法使到了毫巅,更将联手的威力通现出来,很快就将劣势扳平。银老必竟是老人,而两女如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蒸蒸日上,前途似锦,而且技艺看涨,此消彼长,银老处于下风,当时时局发展的必然趋势,“沉舟侧圉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金老的颓丧,恰是邺昊的兴奋,邺昊以为二女挡不住银老,心下顾忌,在运剑之时,总要关心着二女,但现在他才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心情顿时轻松许多,而且运功几周天,内伤愈合了许多,真力又恢复过来,心喜面笑道:“金老啊金老,拜金有何用,不能增加功力;归魔岭有何益,只能身临断崖又跨出了一步,本少爷有好生之德,不想夺命,只想让你记住教训!”
说完突然弹起,腾滚向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