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月游的话,古雨也没说什么,只是执起茶盏喝茶一言不语。
幽芷见状,拉住了待要询问的月幽,斟酌着开口,“古大人可是有所难言之隐?”
毕竟月幽还小,也不知道古雨对于古歌离家此事究竟有何用意,让月幽这个曾经是古歌青梅竹马且被退婚的人儿来说,让他开口实在太委屈他了,所以幽芷便上前挑明。
“月游”,古雨深深地看了自己好友一眼,叹息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我女儿离乡背井啊!”
月游眉间的皱褶越发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十几年的老朋友,无论是谁对错,彼此的友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古雨也不隐瞒,将一切原本都道来,包括了楼家现在还不停满城搜索闹得人尽皆知,古雨再次庆幸事先将古歌给送了出去。
只是,“歌儿自从出去几个月后,我全部也只收到两封书信,这孩子,倒只是说了让我们身体保重,其余的倒也是没有说,但,奇怪的是………”
月游见古雨又皱起眉来,忙问,“哪里奇怪了?”
古雨思虑了一番,继而开口,“小女的字迹和以往大有不同,但据三个侍女拿来之前罚在祠堂抄写的字经,倒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接着古雨再次叹气,“也怪我,平日里竟对她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她的变化我居然还不知晓”。
月游若有所思,也跟着叹息,“孩子们大了,事情多了,我们也就管得少了”。
“是啊!”
幽芷见妻主和古雨大人一时有所感,却是伤悲,不忍如此,劝道,“大人,也并非孩子不让管,你瞧,这古歌不是担心大人被连累,才自奋告勇地出去吗?且你也说了,这古歌回家书,不也是希望你们保重身体安康吗?”
古雨抬眼,见月幽也跟着幽芷安慰起她,摆摆手,道,“可几个月才回家书一封,我担心的是,这孩子莫不是受苦了”。
“古雨,孩子们也是要历练一番的,而且你看国朝里,倒也不少自小就出门讨活的,你也无须过于担心,这孩子几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提起古歌几次被重伤,古雨想起来心任有余悸,“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转而又有些怒意地看着月游,“话说,你上次也太不给面子了,让歌儿在门外整整晒了一两个时辰!”
月游摸了摸鼻子,“那不是她自愿的吗?能怪我吗?”
古雨哼了哼声,“那你在大厅广众下不给我一点面子!”
月幽心有些焦急地看着两家大人唇枪舌斗,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试图插嘴,“古大人,那,您知道古歌在哪里吗?”
古雨听得月幽发问,也不责备后辈插话无理,“古歌去了哪里,我也想知道啊!”
月游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忙追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古歌是你同意她出去的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原先歌儿说是去燕国躲一阵,我原想燕国比较近,而且也比较和平,但是燕国的远方亲属来信说并未见到歌儿,都好几个月了,只是歌儿来家书还带有信物,所以我才安心了点”。
听到古雨的回答,月游顿时愤怒了起来,起身指责老朋友,“可这,连古歌都不知道在哪里!你怎么还坐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