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银很是威武地拍了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之人可是认罪?”
说是跪,确切来讲不如说是趴着,六个贼子在如此威武森严的公堂之上很是煞风景的趴着,堂外不少百姓捂嘴闷笑。
没办法,几个贼子居然还打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古歌,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认…”
为首的贼子坚决不认,古歌见状,只是嗤笑了一声,“大白天的这么多人演一出“卖身葬父”,本来看在你们生活许是不易我也就不拆穿你们了,没想到你们见财生恶意,拆穿了还想杀人灭口,我是不是该说你们胆子还真是青了?”
六个贼子躺在地上,听得古歌一番发话,该假装晕倒的赶紧晕倒,来不及晕倒的假装耳聋,堂外百姓指指点点“看!看!刚刚不仔细瞧还不知道,这不就是前几日在城外卖身葬父的那人吗?”
“呸!那些是骗人钱财的!活该被抓!”有人吐了吐口唾液。
“你说好好的,干嘛咒自个父亲死母亲怨的?真是报应!”有人摇摇头感觉真是活该。
“这些人都是没个良心的,孩子千万不能学啊,不然大人要抓去坐牢的!”也有父亲现场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误入歧途。
……………
堂外一片喧闹,程银再次拍了拍惊堂木,见堂下贼子心虚至极,古歌一脸胜券在握,百姓要求严惩贼伙,一旁的主人公夙芬皇子一脸呆滞,想了想,程银宣令,将贼子关押,三日后处斩,就此定下结论,退堂!
百姓退却,官兵收押着犯人退场,程银见六皇子脸色难看至极地盯着古歌,心想这小两口不会又闹什么矛盾了吧?年轻人的事情她是管不了了,赶紧隐身去写八卦书吧……
“你早就知道了?!”
夙芬指的是“卖身葬父”那出戏,古歌早就知道是假的吗?为什么还看着他上当,看着他被耍很好玩?
“嗯”。
小鬼会生气也是应该的,古歌也不在意小鬼一脸怒意地指责自己,不过,“倘若我告诉了你真相,你会相信?”
额………百分百不会……
叹了口气,看着夙芬一脸呆滞的模样,古歌又道,“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待你自己看清不是很好?”
“那你也知道贼人会来追杀我们?”所以一直带着他绕圈子?
“嗯,稍微出了点意外,不过好在完美收场,最重要的是你没事,也表现得很好!”还懂得带官兵来找她。
拍了拍夙芬的肩膀赞赏,古歌心想,果然以“六皇子”皇家的名头容易请人出马。
“你就是这么利用我的?!”
搭在肩膀的手再次被夙芬拍掉,古歌也不在意小鬼满脸怒意,站定身子,眼睛幽幽地审视着夙芬的眼瞳。
对视半响,夙芬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干,干嘛呀!又是这样看着他,他,他又没说错,明明是她利用了他……
“倘若,我没有阻止你把金子给他们,后果如何?没有在你身边,你且如何?没有派人去通知官府,又将如何?不借此机会除去贼人,百姓如何?”
古歌说完,摸了摸小鬼正在深思的脑袋,手下的脑袋随之越来越低,这回小鬼没有拍掉她的手,她也知道这小子总算听得进她话里的意思了。
嘛,虽然这小子开口语气坏了点,心里倒是不坏,身上也没针对她带刺,倘若能知错恒改之,这课,勉强算他及格吧。
“唉!哎!你去哪里!”
倘若他给了贼子金子恐怕他们更加不会善罢甘休。倘若古歌没有在他身边,说不定他早已落入贼子手中性命难保。倘若古歌没有事先通报官府,说不定他和古歌……
倘若……倘若………
正深思着,眼前青衫已渐渐离去,夙芬回过神来,小跑上前欲出堂,婢女却已拦住去路,他试图喊住古歌,却只听得古歌回道“待你想通了,写篇报告书送到古府来”。
一时间,夙芬楞楞地看着那身血色青衣消失在昏暗天际里……
只是,报告书,是什么东西?
而找了辆马车代步的古歌,交代完夙芬写报告书,自己正思考着回去该怎么写“检讨书”,因为估计她回去不在家被关禁闭一月半年的,古雨是不会消气的!
况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以及新伤,顿觉满心苍凉,这回,大概,她真得成宅龟了。
很抱歉,签约不过关,心情特沉重,但我绝对不会弃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