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里日记 (1)
顾继涛与柯扬分别后,便打的话给了夏采薇,说有事找她,草坪见。
十分钟后,夏采薇施然走来,“还记得我呀?!”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这几天我时刻惦记着你呢。”
“是吗?”夏采薇有些失落,表情木讷。
“对不起,其实,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顾继涛没话找话。
“算啦,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到处走走吧,今天的天气不错。”
“是呀,天气果真不错,风和日丽,适合放风筝。”
“要不去买个风筝放放?”
“好主意。”
两人说做就做,花了半个小时,从农贸市场买了一个蜻蜓式的风筝。顾继涛在这方面可真是不行,连放三次,俱是没有飞起三丈便跌下来。
夏采薇谦虚的说自己试试,不用三分钟,风筝已高高的飞在天空了。顾继涛不得不佩服,拍手称好。
夏采薇微微一笑,却把线剪断了,“自由自在才是我想要的,因此,我也不想风筝被我控制,还是让它遨游天空吧。”
顾继涛微微一怔,料想夏采薇心情不好,“也对,自由自在才是理想的境界,不过我倒希望有人管着我。”
夏采薇的眼睛发亮了,“是吗?”
顾继涛点点头,不置可否。
夏采薇的脸上忽然有了笑意,不仅如此,眼中的笑意更浓。
“说实在的,我有事找你,希望你能帮我。”
“很荣幸呀,顾大才子找我帮忙,说说看吧。”夏采薇缓缓坐下。
顾继涛也坐下,“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就这八个字,要画一幅画,你怎么看?”
夏采薇思索一会儿,自信的笑了,“这个简单,应该就是朦胧,有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是呀,我也感觉是朦胧,这幅画必然是体现出一种朦胧,只是怎么画呢?”
“哦,这倒是个难题,体现朦胧是不太容易。”夏采薇沉思起来。
顾继涛也在思考。
五六分钟过去了。
夏采薇忽然说:“有了,你还记得我那天在白鹭林画的画吗?那不也是有种朦胧的感觉吗?让人不知到底有多少只白鹭要起飞,给人们了想象的空间,也算是朦胧的一种。”
顾继涛连说不错,此时,他的心中已有了一幅画,关于“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画。
夏采薇忽然右手一伸,“拿只烟来,有些心烦。”
“不好意思,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弄丢了,别见怪呀。”
“丢了?!被扔了吧!算了,我再去给你买一包好了。”
“不了吧,抽烟有害健康。”
“切,什么呀,心烦的时间抽一根,没什么的。”
顾继涛无语了,他不知从何拒绝。
两人在草坪上一直坐到中午,才道声“拜拜”,依依不舍的分开。
顾继涛边走边给柯扬打个电话,说一起吃饭,已经想好那幅画了。
柯扬见到他,惊奇道:“这么快就想好了?!”
“是呀,为你办事岂能不用心。”
“谢谢,可不可以大致说说,该怎样画。”
顾继涛点点头,详细的说了一番,柯扬连连赞叹,说有创意,两人吃过午饭,便道草坪上去画画了,顾继涛很明显又准备逃课了。
下午上课,刘水平与两位室友一起,高高兴兴的走到教室,坐下,准备新的一周,刘水平经过两天的调整,亦是精神焕发,心情说不出爽快,他一伸胳膊,大笑,“秋高气爽,心情也爽。”
顾浩手中转着书本,“是呀,天凉好个秋。”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诗的确不错,刘禹锡果然是不一般,要是在宿舍,我真有喝一杯的欲望。”苏瑞宇洒脱中带着才气。
“果然是一丘之貉,还喝酒,都是些什么人嘛。”原来是孙资在攻击他们三个。
“是呀,秋高气爽?!什么爽呀?是不是把人家领到‘梧桐雨’爽呀?!”吕传成也发飙了,说话更是难听。
他言外之意是说刘水平“玷污”竹海丽的事。
刘水平大怒,右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你******在说什么?”
吕传成大笑,“小孙,我们在说前几天又一条疯狗在‘梧桐雨’****,不知我们班有人激动个啥,哈哈……”
孙资亦是大笑,“是呀,那狗竟会喝酒,听说喝的还很多,醉的不省人事了,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就他那熊样,不是喝酒了,怎敢找人家,还对人家动手动脚,听说还有不轨的行动呢。”
“嗯,我还听说他前天还去找人家了,说什么‘Iloveyou’,真是不要脸那,被人拒绝后竟还有脸活着,我是很佩服的,要叫我呀,死了算啦。”
“对呀,起先不理人家,现在又厚着脸皮来找人家,羞也不羞?真是丢男人的脸。”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男人是该厚着脸去追女孩子,可是也不能像他那么厚嘛,是不是……”
“怎能说不是。”
吕传成与孙资一答一唱,把刘水平骂了通透,教师的女生把鄙视的眼光投向刘水平,看样子她们都知道刘水平星期六去找过竹海丽,而且被她拒绝的事了。
刘水平本来很好的心情,此时又是若沸腾的水,煮了起来,不能平静。
“孙资,我看你是孙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真是不要脸,不要瞎说。”顾浩忍不住了,反击起来。
“我是你老子,你是那根葱呀,寝室四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一个经常夜不归宿加逃课。一个就是借酒做哪些下流的事,时候还不敢承认。其他两个就像小丑一样,跳上跳下,耍丑呀。”孙资在吼。
“****你……”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把这个班弄得四分五裂呀?”顾浩还未说完,班长杜嘉便说话了,看样子她生气了,再发威。
苏瑞宇果有文人之气,“班长,你应该评评理,看那孙资说的是对是错,他凭什么管我们的私生活?”
“什么私生活?你们生在这个大家庭里,就应该服从管理,看看校规校纪,哪一条你们遵守了?”孙资说的有凭有据。
班长杜嘉站起来,“你们都不许挣了,刘水平与竹海丽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是谁再提,就别怪我不客气。”
“算了!怎么能算?班长,你这可不太公平哪,你不是明摆着偏袒他吗?”吕传成第一个不服。
“偏袒?那你说怎办?”
“好办,问问受害者竹海丽,我看我们应该开个班会,讨论一下,反正现在大家已经全知道这件事了。”孙资嘴角露出意思笑意。
刘水平大惊,他实在没想到全班都知道他和竹海丽的事了,他此时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孙资还不放松,“可惜啦,这教室没有老鼠洞,否则也可以让某人进去避避风头,是不是呀。”说完得意地笑了。
吕传成笑的不逞多让,“老鼠洞不行吧,我看最好是狗洞。”
“你们太过分了吧。”杜嘉有些听不下去了。
“过份?比起他做的事,一点都不过分,我们应该用口水淹死他。”孙资恶狠狠的说。
刘水平彻底失去刚刚进教室时的活力了,他无语,他想争辩都不能,他无助的趴在了桌子上。
苏瑞宇怒道:“孙资,你是不是故意找麻烦?说说,你有什么阴谋?”
“阴谋?这是明摆的事,还需要理由吗?前几天我是不想找你们晦气,可是看看你们,没有一个向学生,我看这不爽,只是给你们一些建议而已,还有呀,叫他给人家竹海丽道歉,祈求人家原谅,以后尽量不要再烦人家了,她是我的朋友,你们知道吗?”孙资很神气,大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fuckyou,你是那根葱,凭什么管我们?”顾浩开骂了。
“我说吧,你们就******那水准,出口成脏。”孙资一本正经。
顾浩把手握的发出脆响,大有出手大人的架势。
艾美丽依旧是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吹了一个大气泡,“啪”的一声向后,“你们不嫌烦吗?见面就吵,想吵的话,到草坪上去,教室学习的地方,再说,我看刘水平不像是那种痞子,否则,他根本不必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竹海丽眼睛红红的,“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冤枉刘水平?”
“很难说,那晚的事就你一人清楚,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艾美丽懒得看竹海丽,只是以同情的眼神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刘水平。
竹海丽眼泪终于流下来了,也趴在了桌子上。
就在此时,老师来了。
同学们各有心事,一节课,听者少矣。
课后,刘水平说想独自出去转转,两位室友知道他的痛苦,遂也未跟着他,晚上九点多,刘水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寝室。
顾继涛等三人连忙上前扶住他,可是他却微微一笑,说自己想睡觉。
看看表,也不早了,四人相续睡下。
睡到半夜,忽闻刘水平痛苦的呻吟,三人大惊,面面相觑。
“小刘,你是怎么啦?”顾继涛大声问。
不见他回答,只问他还是呻吟着,很是痛苦。
顾浩跳下床,爬到刘水平的铺上,一抹他的头,烧的很是厉害,身上亦是犹如碳烫,出气如牛,大汗淋漓。
顾浩惊道:“坏了,小刘生病了,我们的赶快叫医生,看样子病的不轻。”
苏瑞宇和顾继涛连忙穿起衣服,顾继涛很快的拨通了校医院的电话,把刘水平的情况给医生说了一遍,医生让他们赶快过来。
三人轮换着把刘水平背到了一里外的校医院,此时,已是凌晨三点了。
医生一检查,说刘水平喝安眠药自杀了,要马上洗胃,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三人焦急的坐在医疗室外,相互质疑,不知刘水平为何要自杀。
三人小声讨论了十分钟,终于得到了结论:昨天上课时受到刺激,所以才想不开的。
顾浩一拍大腿,“就是孙资那儿惹的祸,还有呀,竹海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会儿说喜欢人家,一会又拒绝别人,他到底想怎样?”看来,他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孙资和竹海丽的身上了。
“不错,我看也怪他俩。”苏瑞宇也赞成顾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