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伊人何方
刘水平与竹海丽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可以明显看出，他俩在恋爱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一个月已过去了，不过南方依旧是那么的炎热，人的让人心烦意乱。
这是一节临摹课，模特是一个********，顾继涛等人用心的画着，窗外的蝉依旧叫着，苏瑞宇不时的挥挥手，大概是想赶走窗外的蝉声，亦或是赶走烦躁的心情。
忽然，一只蝉飞了进来，正好落在模特的腹部，模特不为所动，苏瑞宇却大叫一声，一脚踹出，模特应声而倒，老师连忙上前扶起，模特生气而走，老师狂吼，“苏瑞宇，你在干什么？”
“我看她不爽，赤裸裸的，像什么？三八呀？”
“你放肆，这是艺术，你懂个屁。”老师指着鼻子骂。
“我懂个屁？你才什么都不懂呢，你以为拿个****的女人放在我们面前就叫艺术吗？你这是无知。”
“你再说一遍，我无知，你倒是说说，怎样才算是艺术？”
“我不管什么是艺术，总之就是不喜欢****的女人当模特。”
“哼，你不喜欢，你不喜欢就去打人吗？什么都要你喜欢，你以为你是谁？”老师怒不可赦，大概是想打人，若是在一百年前。
顾继涛有些看不过去了，“老师，苏瑞宇说的不无道理，在这盛夏的时候，把那么漂亮的模特摆在我们男生面前，确是不合时宜，再说，那样也并非是什么艺术。”
“哦，你也有意见，那，依你说，什么才是艺术呢？”
“很简单，朦胧才是美，也就是朦胧美，并不是赤裸裸的就是艺术，艺术本身是让人觉得有美感，可是，刚刚发生的事，足以说明那个****的女子不算艺术，因为它让人觉得讨厌，甚至是心烦。”其实，朦胧美一次是顾继涛听夏采薇说的。
“朦胧美？”老师有些惊讶。
“你仔细说说。”老师肯定了顾继涛的意见。
“朦胧美，也就是要调动起大家的想象力，让大家心中想象出事物的美，事物本身存在目的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想象，如是而已。”
老师好像不太懂，可也不好意思问，但顾继涛知道大家都不懂，一次提了一个建议，“若是老师给一个机会，我会用事实证明给大家看的，不知老师可不可以给我机会？”
“你想怎样？”
“我要一节课的时间，向大家证明朦胧美，不知老师有没有时间？”
“好，下个周星期二。”
“好。”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下课后，顾继涛拨通了夏采薇的电话。
“采薇，想请你帮忙，你能不能来草坪？我俩当面说。”
“好的，你等一会儿。”
草坪依旧是那么热闹，很多人都在草坪上说笑，顾继涛与夏采薇也在此。
“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
“不是的，你可以随时找我，我也会虽是应约的。”
“哇，很温柔，有些受不了了。”顾继涛在倜傥。
“你真如班长所说，天马行空，无所拘束。”
“班长果真如此说？她倒是了解我。”
“是呀，她对你的影像可是不错哟。”
“我对你的影像也是不错呀。”顾继涛伸出右手拉住她，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忽有红霞。
“说实话，有事想你帮忙。”顾继涛在乞求。
“说吧，不管什么都会帮你的。”
“谢天谢地，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朦胧美？”
“记得，怎么啦？”
顾继涛简单的把今天课堂上的事说了一遍。可样有些懂了，可还是不肯定。
“怎样帮？”
“要证明朦胧美，我有三个步骤，第一，要人****，要让他们看清，发表感觉，然后记住这种感觉。第二，让这人穿上内衣，内裤，当然，这内衣裤也是特选的，其他的如第一步。第三步是让此女人穿上特选的衣衫，再让大家看看，发表感觉，意见，就这么简单。”
“这还叫简单？要我****？亏你想的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不是悔我吗？”
“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没办法，不过我也不敢勉强你，这毕竟是很荒唐的事，最起码对你来说。”
“我刚刚说过，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夏采薇很温柔，轻轻的晃动着顾继涛的手。“不过，我忽然有个想法，可不可以把你说的三个步骤反过来，这样效果会好一些的。”
“有道理，好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也是定会服从的。”
“在别人看我以前，我要你先看，行吗？”
顾继涛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柯扬，只是感觉对不起夏采薇，好久之后，他才说话，“你想好了吗？这对你损失很大。”
“只要你愿意，我是真心的，我的一切在我见你第一眼后就是你的了。”
顾继涛不只是感动，他抱住了她。
今天刚好是星期五，道下个周星期二还有四天，他决定好好地陪陪夏采薇，在这几天，他甚至没有想起过柯扬，奇怪的是，柯扬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有时他会觉得少些什么，可是他也说不出来。
四天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二，老师还是他，学生是本班的，大家到得像往常一样晚，丝毫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这几天顾继涛没有回寝室，他的室友习以为常了。
上课后，老师问顾继涛是否准备好，顾继涛点点头，同学们目不转睛的看着。顾继涛站在讲台上，虽不拘束，可总为夏采薇担心。不知为什么。
顾继涛轻声说道：“采薇，请进来吧。”
夏采薇很是动人，衣着打扮得体，该隆起的隆起，该突出的突出，大家在想象，在幻想，有些人甚至产生了幻觉，好久之后，掌声爆发，闪光一片。
第二个步骤如期进行，大家的心灵受到震撼，可是有些失望，毕竟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可还是为夏采薇的动人身材而叫好。顾继涛一声道谢，夏采薇走出，头也不回。
大家有些意犹未尽，还在回味，十分钟后，忽闻顾继涛道：“采薇，进来吧。”
同学们睁开双眼，本以为会有惊喜，可是没有，只有****的夏采薇。
一片唏嘘。
****的夏采薇使然而进，顾继涛问大家感觉如何，没人回答，他们还在回味刚刚第一个夏采薇，只有孙资再问，“顾ｓｉｒ，这是哪儿来的鸡？”
夏采薇出现了眼泪，顾继涛小声道：“对不起，你先下去吧。”夏采薇低头而去。
顾继涛自信的问大家，现在明白什么是“朦胧美”了吗？大家似懂非懂，还要他解释。
“很简单，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这些之所以美，就是因为朦胧。”
大家恍然大悟。
老师也握住顾继涛得手，大是赞扬，顾继涛微微一笑，老师当先出的教室门，班长杜嘉看一眼顾继涛，眼中有一丝无奈，缓缓走出。
顾继涛欲言又止。
课后，顾继涛找到了夏采薇，只说抱歉，也说谢谢。
夏采薇只是抱着，他不说话。
时间过去，又是晚上了。
苍穹繁星点点。
两人相依而坐。
第二天，中午，两人走在三角地带，这是学校信息最灵通的地方。橱窗上有照片，有解说，题目是：“朦胧美，才子与鸡完美搭配。”
两人看着，心情如掉入冰窟，苦不堪言。
夏采薇掉头便跑，顾继涛岂能不追？
直到下午，才安慰好夏采薇，两人在校园漫步。
忽然，顾继涛感觉被人撞了一下，他扭转头，是柯扬，他惊讶，他这才发现自己好长时间没有找柯扬了，柯扬显然苍翠不少，他心在痛，可是柯扬的举动更让他心痛，一耳光不算什么，关键是她手上的照片，****的夏采薇站在顾继涛身边，上面还有字，“是不是郎才女貌？”
顾继涛的心在流血，那柯扬与夏采薇呢？这两位红颜知己他该怎样面对？
天气忽然变了，像是要下雨，柯扬扭头而去，留下照片，照片在空中飞舞，顾继涛准备去追，可未走两步，夏采薇哭声而起，亦是大跑而去，雷声轰隆，顾继涛忽觉天旋地转，跪了下去。
柯扬边跑边想着这几天的辛劳，没想到回来时，却得到的是顾继涛那样的照片。
上个周星期一，柯扬的母亲来找她，要她回家，好久不见母亲，亲热自是不必说，她也懒得请假，与母亲一起回到家中。
家中生活之好岂是学校能比？在吃牛肉时，忽觉胃中不适，其母担心，到医院一检查才知怀孕，母亲要求打掉，她死活不依，两人僵持着，最后其母生气，离她而去，只是留下了几万元钱，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哭了一天，拖着疲劳的身子来到学校，希望得到顾继涛的一些慰藉，很遗憾，她只有伤心。
她无助的跑着，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竹荪乐园”，她轻抚着秋千，荡过去，走到竹荪居，卧在床上，看着那幅“美人裸依竹床图”，欲哭无泪。
顾继涛睁开眼时，已看到太阳了，他还是独自躺在路上，他跌跌撞撞的，不知很去何从，当他有意识的抬起头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断了的秋千，他心惊，快步走过河流，来到竹荪居，无人。
他坐在床上，好久之后，才站起，缓缓的走向秋千，轻轻的扶着作为支撑的竹竿，眼泪流下，大叫一声“柯扬”，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