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才一向这么好吗？是不是骗过很多的女人？”杨婷淡淡一笑，突然对我说道。我被她的话一惊，连忙会心一笑，把注意力从她的胸脯转移开来，停留到了她的手指，修长，纤小，涂了一层银白色的指甲油，所以看起来不明显。
“往往我是受害者，比如小娟给我介绍的对象，都是我被别人PASS的。我只是一个被别人挑来挑去的商品，所以，不存在我骗女人。再这样下去，我想我可以找到作为一种商品的乐趣了。你想，如果你是一件商品，摆在货架上，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挑时，很紧张，有人在你面前左看看，右瞧瞧，再拿来掂一掂。你以为她要要了，结果，她叹了口气，走了。刚开始，你会很伤心，很失落。”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别处，装得很委屈。
“嗯，听起来蛮可怜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接受别人的挑选？”杨婷把手伸向桌子的中间，两只手扣住，形成一个环抱。
“刚才说了啊，其实作为商品也是有乐趣的。比如看着那些不识货的在不停的挑你的毛病，当着你面把你说得一无是处，然后看着她们一转身还很庆幸的觉得幸好没买样子，很有意思。然后被挑的次数多了，自然，你会发觉原来不同的人挑毛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比如当文秘的，她会挑这个人的权位，看能力，看有多大的升值空间。做外贸的会挑质量、价格、背景、档次等等。做财务的会算收入多少、住的什么房、坐什么车、抽不抽烟、平时吃什么样的饭、一般穿什么衣服、有多少应酬等等。还要了解你的家庭，你父母是否有收入、是否有兄弟姐妹分别什么状况、亲戚怎么样等等。同时她也在运用她的专业知识高速运算着，不一会儿，在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份关于你的资产负债表、一份损益表、一份现金流动表了。当然，还有什么做业务的、做人事的、做设计的等等各色女人挑的毛病都不一样。然后……”我笑笑的停了下来，看着她很是诧异的眼神，我拿起杯子慢慢地喝了口水。
她很专心地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然后，你就发现乐趣了。乐趣之一是你可以接触不同的人，了解不同的专业；乐趣之二是你可以发现你身上不同的缺点，从人事的角度、财务的角度、艺术的角度、发展的角度等等看到自己的不足，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乐趣之三是你可以打发时间，不停的与不同职业的人去约会，让别人很羡慕。”
“那你觉得累吗？”她突然收起双手，把身子靠了回去，挺着她的胸脯，胸前的衣服被撑开起来，露出深沟。
“我觉得心态不一样了，所以对累的认识也就不一样了。累是什么？就是忙于应付，让人感到体力或脑力上的疲劳。说白了，也就是折腾。其实干什么不是折腾？所以，怎么样折腾都是一回事，用一个乐观的心态去面对，那就不累了。”说完，我看她低头微笑，把弄着手指，很羞涩的样子，甚是可爱。
“嗯，好吧。你很能侃，那你认为我们会怎么样？”
我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也很直接。
“我们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折腾，只是折腾的时间有多长而已。不管是接触两三次就放弃，还是最终有了结果在一起。无非是折腾来折腾去。”
“好吧，直说，你觉得我符合你的要求么？”她定定的看着我，弄得我一下子方寸大乱，这女人也太直接了。
“看产品外观与感觉还行，不过对结构与实际品质怎么样还不了解。当然，再怎么样好与不好，与最终的使用过程关系并不大，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好与不好，众人有不同的评定，不好的产品并不是说使用起来就不好。好的产品使用起来也不一定顺意。”
我依旧随意地调侃着，虽然她看起来在很认真地在听我的话。
“这话有道理，实在。只应用‘使用’这个词不是很恰当吧？”
“小姐是用来嫖的，情人是用来骗的，小蜜是用来哄的，老婆是用使唤的。既然是找老婆，那肯定是用‘使用’这个词啊。”我点上一支烟，完全不顾忌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