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墨下了朝以后就进了书房,随后朝中负责边境防守的将军便前来拜见。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乱世,无时无刻都有着战争发生,而随时随刻都会有人死去。这才是齐子墨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尽管不是他亲手杀死的。
“王爷,事态紧急,我就直说了。”来人是边境总兵马指挥,此次前来无非就是想从荣王齐子墨这里得到帮助。
“说。”荣王也曾驻守边关多年,对边关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甚多,今天林将军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定是边关出了什么大事。
“前日边关突然遭遇袭击,死伤无数,敌人来势凶猛,我们抵挡不住,怕是再这样下去,边关就会失守。我们和几个副将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我先行回来禀告,他们继续坚持。”林将军说到这,又看了一眼荣王齐子墨,接着说道:“其实这次回来还有一事相求。”
未开口,林将军就先跪了下来,“兄弟们想请荣王回去继续主持大局,你是边关不败的神话,只要有王爷在,我们一定有信心誓死捍卫我们的疆土,决不让敌人夺了一分一毫。”
林将军的话中充满了恳求,他先斩后奏,未经圣上批准就私自回了京城,这可是擅离职守的大罪。
“你不要命了?”齐子墨一开口就充满了威慑力,林将军心中一惊,其实对于荣王齐子墨,他也不知道能否成功,毕竟荣王齐子墨的阴晴不定在边关的这么些年,他早已经领略过了。他是真的没什么信心,只是他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在等他。他不能放弃任何一点机会。这件事,不能拿到朝堂上去说,不然就不只是边关不保的问题,而是举国倾灭的代价。
“王爷,老臣但凡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会来找您,虽然我们都远在边关,但朝堂上的情况我们不是不清楚。那些贪生怕死的不会主战,他们这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边关数十万将士尸骨无存。”
林将军老泪纵横,一想到那些年少热血的将士,他的心就隐隐作痛。那是一条条的鲜活的生命,却因为战争而被无情的剥夺了生命。头可断,血可流,可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生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你也不是第一天做臣子了,若无调令,即便是我,也不能随意离开京城重地。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我一个被怀疑的王爷,你觉得圣上会放我出了这京城?”齐子墨笑的苦涩,虎毒不食子,再看看他呢。
“王爷,您?”林将军眼中闪烁着惊诧,毕竟当年皇上与荣王的关系非常好,又是一母同胞。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边关告急,多耽误一分钟就可能是成百上千的生命在消亡,只是,林将军擅离职守,恐怕还为见到圣上就已经没命了吧。
真是棘手,无论怎么选择都不对。
“林将军,你现在不能去面见皇兄,否则非但救不了那几十万的边关将士,连你自己的命恐怕也保不住。”
听到这话,林将军又开始激动起来,“王爷,我不怕死,只要边关未落入敌军,只要我军弟子不王思,便是要了我这条命又能怎么样?”
齐子墨实在找不出什么不帮他们,三年的边关生活,他也早已经习惯了那里,若不是八道紧急将他召回,他恐怕现在依旧驰骋在疆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