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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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空间混沌

席琳沾沾自喜时,忽然间冰女璇扶起火寻风,把他的下颚和手关节接回,说:“风,她真的很厉害!”

火寻风无力地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

冰女璇不温柔地往火寻风唇处灵犀一点,她嘴角的残血竟然隐隐生香,麝兰半吐,似是脂香满唇,委蛇相对,美爱无限。她绛唇清廉,眼影闪动间,似有道不明的幽怨缠绵,说不往的燃犀夜话。火寻风忍不住问:“璇儿,怎么了?”

冰女璇柔情细语道:“我输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

“我是说,等一下我还是会输”

火寻风一愕,望着冰女璇幽怨而美丽的眼,似乎在跟自己说着些什么话似的。他还是说:“没关系,我相信你。”

冰女璇偷偷斜眼望往席琳,满意地笑了笑,席琳略略觉得不妙。只见冰女璇抿嘴微笑,钗鬓蓬松,情迷颠倒,芳唇还似带着残脂,媚脸仍凝淡红。她不断在火寻风身上做出让人不堪入目的色迷,独锋冷哼一声闭眼不看。那眶秋水般的眼似乎下了迷魂咒似的,弄的火寻风半颠半狂、不知所以。

啊涵却觉得奇怪,他见席琳脸红耳热,转头不看。心中一想,自是明白冰女璇目的。见席琳不看,冰女璇还故意发出鬼扯般的鸣啼。席琳想:“等一下,倘若她问我敢不敢学她一样去与那小鬼缠绵,岂不是必输无疑?”

见地上竟然散着冰女璇罗衣,更是暗叫不妙。这不要脸的女人倘若要求脱掉衣衫才赌,那怎么办?席琳女神臻入空明,要查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平行空间。因为她下一回合必须让对输得方心服口服!

冰女璇见时机成熟,对席琳说:“好了!第三局,我需要跟你一个人谈!”

她们走到一旁“说!”

“我服输!”

“恩?”

席琳早就预见了她的抉择,知道自己必赢,才没再往后面推看。冰女璇说:“我可以开出许多不公平的点子,例如说:‘敢不敢去吻火寻风,敢不敢跟他亲热,甚至说敢不敢放走我们等等’但你会更看不起我们。”

“认输,就代表死!”

冰女璇说:“我在想,被席琳女神亲手杀死,绝不会是丢人的事。”

“那你就去死吧!”

冰女璇淌着血的眼幽怨地望着席琳,似乎看透了她的心。她问:“你有朋友吗?”

“用不着你管!”

“我猜,一定会有的。但你孤独了太久了,几句不中听就想着杀人。我知道,有能力杀人的人,往往不喜欢杀人。你也不愿,是吗?”

席琳冷笑:“你在求饶?”

冰女璇说:“对,在求饶。”

席琳说:“你还有机会赢!”

冰女璇说:“面对先知一样的席琳女神,谁能赢?”

她说的不错,没人能赢席琳女神,因为她能预知未来。无论第三局,冰女璇如何努力,如何施展诡计,席琳也有办法生出“意外”。

冰女璇显得很沮丧:“也许确实是八卦,也是好奇。对你很好奇,想亲近你,想跟你做朋友。可惜你太强大,我们太弱小,你不屑我们与我们任何一个为伍,真可惜”

席琳心问:“朋友吗?我的朋友应该都死了,我究竟多久没朋友了?”

冰女璇觉得席琳与她也有许多相同之处。某些原因,令席琳变得过度的高傲,最终成了生人勿近的独家村。你若决意与她斗,她很乐意耗尽一切时间和精力把你彻底打败。所以冰女璇从最开始就筹谋着如何输。不能输得太难看,也不能输得太造作,输的同时要触动她心灵,让她逐渐不那么讨厌你,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命。

席琳遁入了沉思,冰女璇的心扑扑猛跳,她不知道席琳会否放他们一命。

忽然堵在侧门的石墙被人打碎,外面走来一个身穿素淡衣裳,乌丝云鬓,梨花带雨地走入,步项如翠花落地,轻而无声。香气拂衣而来。她脸色冰白,长得与席琳女神竟然有些许相似,甚至还美上半分。

席琳看着那人,也不由心惊。她暗叹:“真漂亮”

火寻风糊涂道:“那个人,怎么这么像钰微老妈?”

那人第一句话便说:“你现在真丑!”

居然有人说席琳女神丑!席琳也不否认,对那女人说:“即使你到了这里,也不应该出现的!”

“但我出现了。”

“你应该回到你的世界,这里不属于你!”

“我知道。”

“那你走吧!”

“还没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不知!”

外面突然想起一声巨大爆炸,席琳想往外面冲去,那女人说:“用不着紧张,反正他们都要死,我帮他们一把而已。”

席琳强行静下心来:“你太残忍”

那女人杏眼乜斜:“看你这表情,我真替我以后担心。为了以后不用变成这样一个丑八怪!我只能尽快把未来修正了。”

席琳急了:“你想干嘛?”

“我想的,你怎么可能想不到?难道越老越迟钝了?”

席琳杀机乍现,化成黑漆的粒子烟尘袭击那女人,女人哈哈大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话:“看你那可怜样!只配跟那些小屁孩游戏,连我衣襟也碰不到。”

半响,冰女璇才发现席琳竟然被打倒在一角,冰女璇赶忙扶起席琳,欲言又止。席琳望着她,叹了一口气,问:“你是想问,她是谁?”

冰女璇点头依允,露出十分好奇的表情。席琳说:“我是她,她是我。”

“有两个席琳女神?”

“不,只有一个!”

冰女璇很想追问,又怕席琳嫌自己太过八卦,突然反面无情。席琳也不加回答,闭眼养神。许久,冰女璇才忍不住问:“是时空穿越、回到过去?”

席琳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问:“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冰女璇眨了眨眼,不敢多问,席琳见她那发亮的眼,说:“你要明白,时间只会往前走,绝不可能倒流。听过平行空间?”

“听过!”

“平行空间也一样,只会不断前进。每一个抉择都会生成一个空间,每一个空间都是一个轨道,轨道只会不断前进。但不是直线前进。你明白了没?”

冰女璇眼睛乱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假设空间从原点出发,每一个抉择会生成多个空间,这些空间往四面八方前进。但它们并不是直线前进,也就是说,有可能会互相交错。交错的地方可能是一个点,也有可能是几个点甚至更多。席琳在这个空间看到另一个席琳,当然是因为空间前进的射线与其余空间重叠而至。

冰女璇说:“既然空间之间交错的只有一个点,她应该很快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才对,是吗?”

席琳点头,不得不承认冰女璇是个十分聪敏的女孩::“对,但别忘了,她也是席琳,她能预知和选择平行空间。只要她愿意,可以最大限度停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她要做什么?”

席琳打了一阵寒噤,不愿多说。眼下那个皮肤冰白的席琳,正是最锋芒毕露的自己。席琳记得那时候的她,内心想的只有不断占有,不但把天空之城弄得鸡犬不宁,还搜罗了千万名美男子做男宠,成了一个为所欲为的女上帝。

因为那时候,她要报复这个世界,无论体力和精神都处于极端的巅峰状态,比现在这个平静而孤独的席琳,风光不知多少倍。

席琳忽然命令:“你们快走!那婆娘不得了!竟然要把这里的人杀个干净。”

独锋凝气养神,已康复许多,冷冷道:“你不一样设了诡计要我们自相残杀吗?有何区别?”

冰女璇觉得席琳绝不是好杀之徒,说:“我们这个空间的席琳女神这样做,自然有她原因!我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杀人。”

席琳才不理会他们怎么想,身外化身把她们送到初云之海,指着云端深处一块方石说:“走!”

谁料方石处进走出一个素淡衣裳的女人,竟然是皮肤冰白的席琳。她冷冷道:“你难道没算到我会来这里?”

席琳也冷冷道:“大家都那个料,心里清楚。”

皮肤冰白的席琳问:“自己对付自己,不会很白痴吗?”

席琳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破坏这个‘未来空间’?你企图用未来影响过去而已。一定是因为你的政权过于残暴,原居民在巨大的压力下竟然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团结,甚至有能力威胁你。”

“未来怎么可能影响过去?白痴!”

冰女璇插嘴道:“未来绝对能影响过去!根据狭义相对论的‘不存在现在’将来和过去的概念。时间期限是相对的,你有一个,我有一个,第三行星Gliese581C也有一个,相互时间期限类似是因为两者的移动速度类似。这也解释了天空之城的原居民拥有极长寿命的原因,因为他们的时间与陆行人不同。但当粒子两个空间混沌交错,时间空间也随之变得错乱。加上粒子有‘转动惯量’,你用一个粒子影响另一个‘宇宙’,也就是别一个平行空间的别一个粒子。你就能用未来改变过去!”

白肌肤的席琳讥到:“鬼扯!”

席琳道:“如果不是,为何破坏我的世界?”

“我看不过眼!这个空间的你,实在太愚弱了!你只会放纵那些贪婪的人,让他们每时每刻想着什么时候夺取你的能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不砍草除根!留下一堆死剩种!你以为这样就能清晰干净他们的邪恶?你以为留下一些活口,就像诺亚方舟一样,能让他们变得纯净?”

席琳说:“不管如何,这空间不属于你。你回去吧。否则”

嘭!一煞烟影交激在一起。其影耀闪荧煌,显然在纠斗,她们的战斗一点儿不精彩,也无法让人理解。只见两团烟化融在一起,只顾不住旷大。半晌便化为迷雾,把整个世界包裹起来。没人知道席琳是胜是败,也没人知道她们去了什么地方,她们仿佛突然都消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啊涵才低声道:“你们还不走?快回到属于你们的世界!”

独锋听到,阻止道:“你想放他去危害人间?”

啊涵阻拦:“一个是你孙子,另一个根本没得罪你。你干嘛非要找他们麻烦?”

独锋说:“一个是劣种,不杀他,也不能放走他。另一个,是世界的祸胎。”

冰女璇一听,牵着两人的手狂奔离去。独锋料想现在追杀三人,啊涵定必会舍命双博,他不愿与啊涵闹翻,只有冷冷看着三人往西面逃去。

啊涵见老头子不追,略略开媚,竟然哼唱起席琳的魔曲《第十三双眼睛》。她问:“不知为什么,现在觉得这首曲子很不错。”

独锋说:“心不够安稳,很容易遁入魔道。好强的人会想杀人,愚弱的人会想自杀。只有心如止水,才会坦然无事。”

两人坐在初云之海的一块石端,看着薄云一层一层地飘动,他们不愿回到城中,不愿看到尸横遍野的死寂山林,也不想知道席琳有没有赶走那个白肌肤的自己。就此静坐了大半天,直到一阵血红的冲击波爆发,把他们衣襟吹的唰唰作响,雪白的飘云也冲散得一干二净。

独锋迎着炽热的波峰回头西望,说:“逃避,只会让问题变得更麻烦复杂!”

“恩!快回去看看!”

两人回到城中央,竟然看不到一个人,他们闯入自己府邸,也找不到乌羽母子下落。只看到地上有几摊血,血已经发黑,显然已经是许久前留下的。啊涵发了慌地握着独锋的手,独锋也彷徨地挽着啊涵。乌羽心智虽有点软弱,但他绝不会比独锋弱多少。

这鲜血究竟是属于乌羽母子还是敌人的?哪来的敌人?难道穿越空间来的席琳真的把天空之城毁了?

独锋说:“去死寂山林!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与啊涵探至死寂山林,除了地上那些发黑的血痕,竟然也看不到半个人,没有活口,也没有尸体,连那些奇形怪状的“妖魔”也找不到半只,树木烧枯,毒雾茫茫,死寂山林真正变得死寂。

啊涵慌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逃了,可能被彻底毁灭了。”

这时,两人都感到树森处闪出阵阵杀气。两人谨慎地举步前行,尽管忐忑害怕,也不得不去看个究竟。是席琳女神在杀人?还是两个席琳女神还在互相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