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智慧札记(社会探索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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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对立冲动的交互作用

【席勒】

我们已见到美是从两种对立冲动的交互作用,从两种对立原则的结合才产生的,所以美的最高理想要在实在与形式的尽量完美的结合与平衡里才可以找到。但是这种平衡永远只是一种理想,在现实界永远不能全达到。

在现实界,总是某一个因素比另一个因素占优势,经验界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总是在这两个原则之间摇摆,时而是实在占优势,时而是形式占优势。理想中的美却永远是不可分割的、独特的,因为平衡只能有一个,经验中的美却不然,它永远是双重的,因为摇摆以及重方式破坏平衡,不是偏左,就是偏右。

从美里我们可以同时期待松弛的效果和紧张的效果,要有松弛的效果,才能使感性冲动和形式冲动都安分守己;要有紧张的效果,才能使这两种冲动都能保持力量。但是按照理想,美的这两种作用应该真正只是一种作用,它应该通过维持两种天性的平均紧张,去达到松弛,它也应该通过维持它们的平均松弛,去达到紧张。这是两种对立冲动交互影响的自然结果,由于交互影响,这两种冲动彼此都同时约制对方和受对方约制,这样出来的最纯的产品就是美。但是经验界里却找不出这样完满的交互作用的事例,而是偏向某一方的优势造成某种缺陷,和某种缺陷造成偏向某一方的优势,所以凡是在理想美里只能在想象中分辨出来的(两种冲动",在经验的美里却由实际存在而显得彼此不同。

理想的美尽管是单一不可分割的,却在不同的关系里显出两种不同的特性:熔炼性和振奋性,而在经验界里一种熔炼性的美和一种振奋性的美却分别存在。凡是把绝对纳入时间的界限中,把理性的观念实现于人类中的时候,情形就是如此,而且永远会是如此。例如爱思考的人只在心里思索道德、真理和幸福,而爱行动的人却只实行道德的事对立冲动的交互作用理想中的美是单一的,经验中的美却是双重的。

运用真理,享受幸福的生活。把后一种人引回到前一种人--使道德代替道德的行为,知识代替所知道的事物,幸福代替幸福的经验--这就是体育和德育的任务,从美的事物中找到美,这就是审美教育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