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智慧札记(社会探索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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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友谊与利益

【西塞罗】

友谊是靠了美德而结合的。既如上述,那么凡是有德行表现的时候,同类的人必感到气味相投,友爱之情便油然而生了。爱权位、名誉、华服、大厦等等死东西,对有美德并能以爱相报的活人反倒不爱,天下哪里有这样蠢的人?天下最愉快的事无过于交相亲爱,互为扶助。情投意合,比任何事物的吸引力都大,最易结为朋友。所以好人必定乐于与好人相聚,其团结之坚固有如兄弟。因为人性是最喜欢追求同调的。人与好人缔交,其友爱之情是由天性流露而出,是非如此不可的。普通人都各有他们的长处。因为美德并非是冷酷傲峻的,美德是可以施之于众人的,如果你藐视一般民众,就无法谋团体的福利。

我认为那些错认功利为友谊基础的人遗弃了友谊的最可宝贵的一部分。使我们愉快的不是由朋友得到的物质的利益,而该是朋友的爱;如果我们因朋友的助益而得到愉快,其所助益亦必是基于诚挚的热心。因为缺乏什么而去结交朋友,是不对的;实际上是最拥有财富势力的人,尤其是有美德的人,才最喜交友,越不求人的人越要朋友;越慷慨越喜施恩惠的人才越要朋友。我觉得如果我的朋友永远不需要我的帮助,也不大好。假如我的朋友若是在家里或外面永远不需要我的劝告或帮助,我又怎能表现我的热诚呢?所以友谊不依赖利益,而利益倒要依赖友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