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流觞笑笑不置可否。
筱靑缇喝多了酒,又兼夜深,未免有些犯困,和风回流觞谈谈说说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刚才二人是相对而饮,她睡过去后不知不觉滚到了风回千觞的怀里。
风回流觞看着他的睡颜,眸光有些幽深,星光下甜睡的女子少了醒着时的咄咄逼人,眉目舒展,恬淡如水。自有另一种风情。
他抬手轻绕起她脸颊旁的一缕酒红色的秀发,看了片刻,淡淡笑了一笑。一挥手,有淡淡的白光自他指尖冒出,将两个人笼罩住。
他伸手在穷奇背上一拍:“漠寒,飞成这样你不累么?翅膀酸不酸?要不要本座替你揉揉?”
穷奇身子猛然一僵
!回望着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骇异,这个平凡的人类怎么知道它的本名的?!
已经有三千年没有人呼唤过它的本名了!
它一双灯笼似的大眼将风回流觞打量个不停,忽然口吐人言:“你到底是谁?”
“风回流觞,九霄宫宫主。”风回千觞笑吟吟的任它打量,
他笑容如罂粟花开,美丽而又危险。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眸里却似有冷冷的冰寒气息。
漠寒愣了一愣:“吾知你是风回流觞,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吾是问,你怎会知道本神的本名?”而且还有镇服它的力量。
风回流觞曲膝坐在那里,一手支着下巴,黑发流水似的倾泻了他一身,发间一枚蓝宝石幽幽闪着光芒,他又笑了一笑:“你觉得我是谁呢?”
他笑的温暖无害,漠寒却又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这个人的气质它有些眼熟……似乎若干年前和他打过交道,让它莫名心惊。
是谁呢?它晃了晃脑袋,它在大江中被锁了太久,也睡了太久,脑筋不太灵光。
风回流觞叹了口气:“漠寒,看来你真是睡的太久了。脑筋锈住了。连本座也认不出了。”他腰间明月般的玉佩幽幽闪着七彩光泽。
漠寒蓦然睁大眼睛:“你——您是——”它太过吃惊,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下去。
“噓,不要说出来哦。”风回流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的绝色倾城:“不然本座会老账新账一起算,剥了你的皮哟。”
漠寒身子又一抖,果然闭住嘴,只一双眼睛望着他,依旧不肯相信:“您怎么会?您明明已经……”
风回流觞向它眨了眨眼睛:“本座不喜欢话多的兽宠,碰到这类的本座通常是割了它的舌头一劳永逸。”他像是和它商量:“莫非你想尝尝舌头被割掉的滋味?”
漠寒又一哆嗦,一个字也不敢冒了。
风回流觞又拍了拍它:“再变大些,现在这背上有些局促,本座躺着不舒服。”
漠寒暗暗咬了咬牙,身子一晃,果然又变大了一倍。
风回流觞颇为兴味地望着它:“还能不能再大些?”
漠寒忍不住怒了:“再大的话就掉下去了!“它现在的身躯已经是一只成年霸王龙大小。飞起来颇有些吃力。
“啧啧,想当年水神阁下那可是身形可遮日月,展翅须臾万里啊。”风回流觞侧躺在那里,一只手将一粒棋子玩的滴溜溜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