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美妙音律治情伤
“当当……啊……”一枝琴弦击中邹立勇的血滴子,一枝琴弦径穿他左肩而过。
他左肩胛骨立穿,惨叫一声。
美少女两手无名指又轻撩两枝琴弦,两枝琴弦“嗖嗖”两声,竟又回到古琴上。
那枝穿邹立勇左肩胛骨的琴弦,回缩到古琴上时,缩回之力一带他的身躯。
“扑通……啊……”邹立勇身子收势不住,扑倒在雪地上,鲜花染红了积雪。
一阵寒风刮来,如刀般地削在他伤口处,痛得满地打滚,哀号如鬼泣。
黄京闻歌声而心头震荡,感觉手中的灭狼剑越来越沉重,忽闻邹立勇一声惨叫,急跳出战圈。
他循声寻踪,发现邹立勇于美少女的琴桌前数丈处倒下,顿感不妙。
“快走……”他急朝蓝无道等三人大喝一声。
“什么?”蓝无道三人被他一喝,如大梦初醒,抹拭眼中泪水,急问一声。
“走啊!”黄京朝他们挥挥手,挟起邹立勇,急快步走回茅屋前。
石心儿手握开山锄,立定不动,汗湿衣衫,虎目流转,警视四周。
向量、西西米泉站在他对面,各举双掌,却不敢上前。
西西米泉闻身后脚步声响,回首一看,却是黄京挟着晕厥过去、浑身是血的邹立勇回来了,不由大吃一惊。
他与向量刚才听到琴声与歌声,也感觉有些不妙,但他们内力深湛,受到影响很少。
他此时见黄京脚步有些轻浮,蓝无道等人脸上有泪痕,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快步进茅屋。
一手抓起在茅房门口哭泣落泪的多元化,一手提起萎倒在床前的可可爱,急跃而出。
向量在西西米泉走进茅屋时,双眼死死盯着石心儿。
石心儿双手执锄,一脚踏在晕厥在雪地上的吴蓉,浑然不惧。
他从琴声歌声中,已知弹奏吟唱的便是柳蝶儿了。
他此时自己脚下有吴蓉这个人质,倒也不怕西西米泉走进茅屋干什么。
“小杂种,交出吴郡主。”西西米泉挟着多元化与可可爱,走出茅屋,朝石心儿大喝一声。
“哼!”石心儿蓦然单手执锄,附身抓起吴蓉,双足一点,身躯倒跃在茅屋前。
他一锄横于茅屋门口,一手揽着吴蓉,回首望向屋内,但见曾灵月眼神呆滞地坐在地上。
琴声一止,她便醒了过来,但仍如做梦一般。
杨威依然晕厥在床上,脸上犹有泪痕。
他这才放心。
他揽着吴蓉的五指,在她身上拿捏一下。
然后,他一推吴蓉。
“哎呀……”吴蓉踉踉跄跄地又差点摔倒在雪地上。
“郡主……”黄京扔下邹立勇,与向量奔向吴蓉。
“怎么回事?”吴蓉看到恶战已止,西西米泉腋各挟着多元化与可可爱,恍如隔世地问。
“没事,我们走。”向量自知今日再战石心儿,是不可能的,便摇了摇头,领头而走。
“郝铁生与曹想俊呢?”吴蓉见状,虽不解于自己晕厥后发生过什么事,但也不敢多问。
因为,她怕惹火西西米泉,她必须马上离开此地,离开多元化。
她抛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哎呀,他们刚才在屋后警戒。”黄京这才想起还有两个人,急一溜烟地奔向屋后。
“哈哈哈……”屋后的郝铁生与曹想俊,如着魔般地拥抱一起,二人时而亲吻起来,时而哈哈大笑,各是泪流满脸。
向量瞟了一眼山坡上的柳蝶儿,暗道:此女是谁呀?一曲弹奏,竟能乱人心、致人神经错乱?
他又望望柳蝶儿两旁的十名壮汉,见他们全是目光炯炯,自思今日无力对付柳蝶儿一行,便护着吴蓉,牵马过来。
“虎头牌没拿回来。”吴蓉一看是自己的汗血宝马,蓦然想起虎头牌。
“郡主,今日拿回虎头牌,是不可能的。先走吧,以后会有机会的。”向量将缰绳递与她,然后自己飞身上马,策马领头而去。
吴蓉闻言,想想向量不敢去拿虎头牌,凭自己的武功,又岂能拿回来?
“得得得……”
一阵马蹄声响,两伙人皆策马而去。
柳蝶儿为何会忽然来此?
寒风吹,马蹄声咽。
吴蓉等人渐去渐远。
“曾姑娘,你怎么样?”石心儿扔掉开山锄,返身室内,急急扶起曾灵月,见她眼神呆滞,急问一声,然后一掌按她背心,运功抚摸。
“小魏子呢?纳兰占亮呢?”曾灵月忽感一股暖流,迅速流遍自己全身,四肢百胲,甚是舒服,清醒过来,但仍为刚才出现幻影一事而迷茫。
“那是幻觉,是琴音所造成的幻觉。小魏子根本没出现过。纳兰占亮……唉……你歇会,我去看看杨兄。”石心儿解释一遍,见她提起纳兰占亮,感觉奇怪,欲言又止。
他转身走到床沿,一探杨威鼻息,摸摸他的额头,又为他抹拭了脸上的泪水。
他没发现晕睡中的杨威有何异常,这才放心。
他转过身来,发现柳蝶儿立在茅屋门前,怔怔地望着他。
“谢谢柳姑娘相救之恩!”石心儿急抱拳拱手,向她道谢。
“皆是武林同道,遇险犯难,应该拔刀相助。”柳蝶儿柳腰浅弯回礼,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人?以前,我只道吴蓉是世上最美,今见这位柳姑娘,相比之下,吴蓉也只不过如此。”曾灵月怔怔地望着柳蝶儿,心思如潮。
“姑娘以琴音退敌,艺高招妙,石某佩服。咦,姑娘不是在洛阳吗?为何会忽然出现于此?”石心儿道谢之余,又赞一番,还有些奇异地问。
“这位柳姑娘是谁呀?石少侠怎会认识她?”曾灵月奇怪地望望石心儿,又诧异地看看柳蝶儿。
“李闯兵败南下,多尔滚、吴三桂穷追不舍,洛阳陷入战火,小妹在家父的护送下,唯有进京避难。”她声音清脆雅丽,吐气如兰,香风扑面,梨窝浅笑。
“唉,兵荒马乱,战祸难止。当前,也唯有京城最安稳了。姑娘精通音律,估计医术也很高明,能否治治这位杨兄的情伤?”石心儿叹了口气,望着她,又指了指床上的杨威。
四目相接,柳蝶儿长长的睫毛因笑而眨。
石心儿忽地心头一震,急又移开目光。
“小妹略通医术,但情伤是心病,难治。这位杨兄既为情所困,当须系铃还得解铃人。这样吧,小妹为杨兄弹一曲,盼能缓解他的病情。如何?”柳蝶儿摇了摇头,但又提出一策。
“姑娘妙手,一曲肯定能唤醒杨兄。”石心儿大喜,当即拱手道谢,不经意间又看她一眼。
“石兄过奖,小妹试试。”柳蝶儿闻言而喜,俏脸泛晕,凤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