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极品太子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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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少女的诱杀

苏清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

期间,平日里相熟的同学都各自来过几次探望,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大班长方双竟然也在昨天黄昏的时候提着花篮悄悄地走进过苏清的病房。

苏清的伤势愈合速度出乎每个人的预料,几位怀着不可思议想法的主治医生反复精密检查,就差没把苏清解剖切片了去好好研究他那令人惊叹的身体机能。

苏清暗笑,想当年自己被师父一个人扔在中东,身上的伤几乎就没断过,照样还是被自己一天一天地熬了下来,相比之下,这算什么伤。

接下来的恢复性治疗中,苏清百无聊赖,这天,屋子里的药水味实在让他受不了。皱了皱眉头,一个人悄悄下了楼梯。

医院下面,草坪上有很多病人在享受着午后温煦的阳光。身边的亲人也都尽量地挑拣一些轻松的话题说着,人群中不时传来声声欢快的笑声。

苏清不想向人多的地方去,看了看,绕过小道,拐入一片葱郁的小树林里。

树木边上修起一道道木质栅栏,栅栏上放着品种各异地花盆,盆里百花怒放,尽情地吐着芬芳。

不过,就在尽头,一个忧郁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

那单薄的身影,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表述,只是那么简单地坐在那里,就会莫名其妙地传出一种哀伤的感觉。

苏清明白,当一个人真正悲伤心痛的时候,更愿意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慢梳理着自己的世界。这个女孩选择这样一个幽僻的地方,显然也是不想被别人打扰。

苏清转身,刚要离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空灵的嗓音,就像是山泉打在了鹅卵石上,“我爷爷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是在和自己说话?”苏清愣神一会儿,那副好听的嗓音又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我唯一的亲人,没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清终于确定这个女孩是在跟自己说话,重新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慢步上前,在女孩边上坐了下来。

清风拂面,苏清感觉浑身舒泰,干脆整个人都躺在草地上,随意地拔一根青草含在嘴里轻轻咀嚼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每当我问起我妈妈去了哪里,是不是死了的时候,我周围的人就会说,‘你妈妈还好好的,只不过她活在了天堂’,为了你活在了天堂。”

然后我就会问,天堂在哪里?姨就会说:‘天堂就在我们身边,在那里,他们跟我们说一样的话,晒一样的太阳。只不过是我们看不见天堂里的人,但是天堂里的人却会看见我们。’

长大以后,我明明知道小姨的这番话时假的,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

有些事情,只有你相信,它才会存在。比如你相信你的亲人并没有远去”

女孩良久未语,似乎是想了很久。突然失控地抬起头来,对着苏清喊道:“不对不对,我跟你不一样,我爷爷是被人杀死的,而且是我亲眼看见,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我我怎相信这自欺欺人的无力信念”

苏清蹙眉,望着又陷入悲痛欲绝的女孩,心中不知怎么了就想到了吴雅。

两个人都是悲伤到了极点,不用过多地渲染,似乎仅仅是一个破碎的眼神,一个抹泪的动作,就能让人无比深刻地感受到她们心中悲伤的海洋。

不由自主的,苏清慢慢抚上女孩的后背,帮她平复一下心中的失控。慢慢说道;“你的伤心,我很理解。”

“你理解,你怎么理解?就听我一句话就能理解?理解我只能站在一边的无能为力?还是理解他被人用短刀斩断脊椎骨时候的痛苦?”

“短刀斩断脊椎骨?!”苏清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爬满全身,刚要缩回自己的手臂,这才发现已经迟了。

眼前的女孩慢慢氤氲起来,像是带着眼镜一下子进入了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的情形,极力睁眼仍然是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东西。

低头看看自己,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尤其是脖子上的麻绳格外粗壮。绳上传来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拉着自己的脑袋缓缓向前运动着。

“又是幻术!”,心里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没有办法让自己掌控住,直到现在,脖子那里传来的火辣痛感比现实中的感受还要逼真。

如果此时有人路过这个幽僻的地方的话,一定会惊叫起来。

因为在这一颗大树下面,一个白衣胜雪的清丽女孩脸上的泪痕未消,却正在十分诡异地笑着,安静的目光正停留在她右边的男孩身上。

男孩此时身穿一身崭新的病号服,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灰色布条,正紧紧地勒着自己的脖子,清秀的脸上已经被自己勒得青经暴起。

就在这时,一个蛮不正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小姑娘长得可真俊呀,这么盯着我儿子瞧,感情是瞧上我家小子,想做我苏家儿媳妇了?”

男子不管池落雨如何惊疑,只是意态神闲地向苏清走去,脚步似慢实快,幻影几闪,一转眼就到苏清面前。

男子举重若轻地抬手,布满老茧的大拇指轻轻一点苏清的额头,这个少年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趴在了地上。

池落雨见他一招就破去了自己精心催眠的成果,急忙右手轻轻一捏,幻术再起,雪白的身影便凭空慢慢地淡化了下去。

男子对着渐渐消散的少女容颜无良一笑,“小姑娘别急着走啊,我还真没有儿媳妇,我很有诚意跟你说的。”

似乎为女子不为所动的无情伤了心,男子可惜地叹了口气,拦腰抱起昏迷的苏清,向医院走去。

到来病房,放下仿佛婴儿一样熟睡着的苏清,便走到窗口,眯着眼睛向刚刚过来的小树林看了看,只见关月和一个手里拿着手术刀的白面男子打斗正酣。只消看上几眼,他便对场中的形势了然于胸。

显然,关月的功法境界胜了对手不止一筹,不过对方的心计与阅历实在是关月所不能比拟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将关月牵制地死死的。

“这帮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又要我活动活动下筋骨了”说完身影便消失在了屋里。

正在和关月周旋的手术刀心里暗暗着急,按理说,他已经将关月牵制地够久了,池落雨即使行动失败了也应该及时通知自己。

内心焦急,不过表面上忍让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当下又卖了一个幌子,一个虚招将关月调开来。

“哼,这点眼力都没有,真对不起你那一身的修为。”手术刀心里轻笑,眼角嘲讽。

还没等尽情的进行一番鄙视时,后背就传来传来霸道之极的一掌,躲之不及,仅仅一掌,就将他打得吐血前扑。

“谁说狗改不了****的?今天不就是改了嘛,难道是够平时吃那玩意吃你了想换换胃口?改换啃泥了?”。

一阵慵懒的声音在扑倒在地的手术刀后面响起,没有一点的高手风范,痞痞的语气中语气极尽嘲讽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