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怎样的睡法
“爱一个人?还要折磨他?你什么意思?”虽然不知美人口中的“他”到底是谁,但是又想爱,又要折磨,这个女人也真够变态的。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怀里冰山如夜潭般深邃的眸底有种惊讶,更有着压抑的难堪。
美人没有看唐彩旗,反而,勾起唇角,笑得有些嘲弄,“那种感觉就像在自残!”
“自残?”虽然美人的话音不冷也不热,可唐彩旗却真真正正感觉到对方话音里的悲痛与无奈
“这或许,就是我的报应!”美人倏地睁开水瞳,她玉手半托着腮,轻声抱怨,“我当初的确不该去争取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唐彩旗瞬间愣住,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始终沉默着。
她不仅被美人话语里的凄凉所感染,更因为美人此时的眼眸明明沉静似水,毫无波澜,可是,隐隐却自有一种冰冷的绝望气息。
这个眼神,真的有些似曾相识,很像一个人……
对!这个眼神简直像极了冰山!
她和冰山,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始终觉得冰山和她有几分神韵上的相似呢?
呃……他们是亲属?
或者,呃……他们难道是情侣?
科学家曾做过实验,据说常年居住在一起的恋人,久而久之就会有夫妻相!
而且,美人说她不该喜欢上本就不属于她的男人?
呃……这个男人会是谁?
是冰山?
她承认她很小心眼,竟顾不得美人的悲伤,反而脱口而出的问道,“那个……你喜欢的男人,是不是君无殇?”
她话音才落,僵住的不仅有对面的美人,更有她怀里的君无殇。
静默半晌,美人却低低柔柔,抵袖轻笑出声,“我对他没有爱,只有恨!”
恨……君无殇的眸子又冷了几分,可是,他金色的蛇影分明变得更加孤寂与凄绝。
“恨?”可是,某人的回答,分明没有教唐彩旗欢声雀跃,她反而更加不爽的抱怨,“没有爱!哪有恨!你分明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他,才会恨他的,是不是?”
喵喵的!果然冰山和美人有一腿,而且似乎还是很多腿儿。
否则,他又怎会把美人金屋藏娇在西苑。
“因爱才会恨?”美人饶有深意的重复这句话,翦翦水瞳似有太多的怅然,就像她的声音即使很冷淡,依然有着太多悲戚的气息。
美人眉头始终紧蹙着,因爱而恨……
她好像自开始到现在,都只在恨,从来没有爱过他,那个本该对她很重要的男人……
她似乎一直忽视掉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爱!
“或许吧!”她慢悠悠的轻吐出这三个字,绝色容颜有着不以为然。
唐彩旗翻个白眼,嗤之以鼻的哼了哼道,“明明就是事实,什么或许!鄙视!”
“那就算是因爱而恨!”美人绝美的笑容有种如春风般的温暖,竟没有了方才的冷淡,很奇怪,莫名的和这个丫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说美人姐姐,你可不可以别说得那么委屈,感觉是我强迫你似的!”切!她才不管这个美女笑得多倾国倾城,反正她唐彩旗就是看她不顺眼。
喵喵的!最鄙视这种只有脸蛋没有大脑的花瓶了!
搞不懂冰山怎么会和这个花瓶有一腿儿?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金蛇,靠靠的,果然这家伙的蛇眼始终望着软塌上的美女,那种眼神很深邃,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喵喵的!欠扁的冰山,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眉目传情。
靠靠的!最过分的是这家伙全神贯注到就连她在瞪他,都没有发现。
“靠……小金……”她努努嘴,实在忍无可忍,正要开口唤回冰山的意识……
这时却传来近在咫尺的美人声音,“我不叫美人姐姐,你可以唤我为清清!我本名为楚清清。”
美人的声音很优雅,就像她的眼神高贵到教人不敢亵渎,“丫头,你叫什么?”
“我叫……唐彩旗!”某女的怒火瞬间软化在美人的笑容里,好美……只能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
“小彩旗?有意思的名字!”楚清清笑得更加灿烂,就连声音也比方才柔和了许多,“你真的是新王妃的婢女?”
“是啊!”唐彩旗的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生怕对面的楚大美人不信。
“不如,你留下来伺候我,如何?”楚清清潋滟的眸底,看不清任何波澜,神色却有着宠。溺的柔色。
“啊?伺候你?”唐彩旗惊呆到嘴巴张得大大的……
只是,惊呆的不仅有唐彩旗,更有君无殇,他的蛇眼染着寒意,他也着实不懂她留下彩旗的用意。
“你不愿意?”楚清清蹙起娥眉,唇角的柔意分明冷了几分。
“其实……”唐彩旗早把楚大美人的怒意尽收眼底,而她却假装卑微的轻泣起来,“清清姐!不瞒您说,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您应该知道的,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王府里,哪有我一个婢女说话的权利,王爷叫我留,我便留;王爷叫我滚,我就只能滚!”
自始至终,她始终低着头,刚巧望到怀里冰山略显僵硬的嘴角,瞪他,继续瞪他。
喵喵的!臭冰山,居然还敢用这种不苟同、很鄙视的眼神看她,靠之,她都没当面戳穿他金屋藏娇的罪行。
喵喵的!彻底被冰山刺激到了,好,她决定留下来。
他越是不乐意,她就越要留下。
她倒是要看看臭冰山和楚大美人平常到底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这点,你不必担心!他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楚清清懒散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诡秘的深邃。
“你就那么肯定他会答应你?你所说的他,难道就是君无殇?”
喵喵的!
这个楚大美人,怎么就那么自信冰山会答应她的要求?
“确是君无殇,没错!”楚清清轻启朱唇,浅笑着提醒,“丫头!你在外不要直呼他的名讳。这点规矩,身为婢女的你,最起码还要遵守!”
靠之!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直呼冰山的名字,而她唐彩旗就不行。
虽然心里早把楚清清鄙视了上百遍,可她却毕恭毕敬的作了一揖,佯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清清姐!所言甚是!彩旗自当受教!”
果然,她的“真诚”歉意,教对面的楚清清笑得很满意。
趁楚大美女不注意,而她暗暗白了对方一眼,余光却刚好瞅到怀里冰山不苟同的眼神。
显然,冰山看出来她是口服心不服的打着官腔,而她却警告似的回瞪他一眼,转而笑得如阳光般灿烂道,“清清姐,不知你和王爷平日到底是怎么个睡法?”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小气,也很龌龊。
因为,这种时候,她最关心的竟是自己男人和小三的亲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