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以曲易钱
切~刚刚也不知是谁说我，有便宜不占，非要花自己钱财？
“也对，这么做是有点可耻！”小小洛听我这么说，脸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我出门不但不带银两，还要从他身上剥银两回去，所以我这么一说，就意味着叫姑娘的事黄了……
“不过，我可以不用他付，我付……”
“你付？”小小洛鄙夷地瞄了我一眼，“阿飞少爷身上有钱吗？碧桃身上有钱吗？”
丫丫的！
“如果阿飞少爷想从我这儿拿钱叫姑娘……阿飞少爷！刚刚小小洛已经说过，我不会花冤枉钱的！”小小洛斩钉截铁地说道，脸上还带着点得意洋洋。
我被小小洛说得有点挂不住脸，再看一屋人，都盯着我，一脸看戏的表情，听得津津有味。
脸一下红了，我小声地说：“本少爷又没说要找你拿钱，本少爷说的付，是先找凌大哥借……”
“不行！”小小洛竟然一口打断我的念头，“阿飞少爷，你别以为我笨我就看不出来，你嘴里说着想教我和少爷，其实就像欺负我和少爷，我怎么能让你找凌犀少爷借钱欺负我和少爷呢。”
丫丫！他还当真看出我的目的。
“谁说……”我要欺负你们。
“凌犀少爷，你就忍心借钱给阿飞少爷，让他欺负我家少爷吗？”我的强辩还没说出口，小小洛就转头问凌大哥，模样委屈可怜，“凌犀少爷你当真看不出我家少爷单纯，不谙世事，你就愿意这样帮着阿飞少爷欺负我家少爷吗？”
“我……”
“小小洛，你放心！酸秀才那点鬼心思我和大哥都看得清，我大哥也不是那种助纣为虐的人。他不会帮着酸秀才欺负你们的。”凌犀还没说，凌豹倒是抢先帮他说了，而且一席话说得让凌犀没了退路，只能看着我露出无能为力的眼神。
看着凌豹阴险的笑，看着小小洛腼腆感激的笑，看着凌犀无能为力，我气得牙痒痒，目光投向一边的碧桃，碧桃两手一摊，摆明她身上没钱。
丫丫的，我要就此认输，岂不是以后都要受到小小洛的牵制，看他脸色，受他监管？哼哼！
“小小洛，你认定本少爷要欺负你是吧？”
小小洛点了点头，露出你就是这样的人的眼神，我冷笑：“本少爷今天还就真教你！嬷嬷，姑娘照样给我喊上，不过这次我只要老的和丑的，其他都不要！”
“这……”花嬷嬷露出为难的眼色，杵在门口不动。
我把眼光从小小洛身上移到她脸上，“嬷嬷，我知道你知道本少爷身上没钱，怕本少爷叫了姑娘不给钱，你放心，本少爷先欠着，明天我再让人取钱来付。”
“这……”花嬷嬷迟疑。
“阿阿阿飞少爷，你你你钱是账房里支取，倘若我我我把今天的事告诉老夫人，你那钱是是是支不出来……”小小洛紧张的看着我。
丫丫，没想到这一点。“本少爷……”
“苏公子，实在抱歉！老身做的是卖笑这种小本生意，不赊账，还请公子见谅！”
有私房钱话还没说出，花嬷嬷就告诉我不能赊账，我如同斗败公鸡，一下颓靡不振。
小小洛面上一松，眼里还闪过一丝取笑，我那消停下去的心火又被点燃，越烧越旺。
大庭广众之下被他一番羞辱不说，现在他还处处针对我，我要是就此放过他，我不甘心。
正当我一肚子火，又无计可施时，轻纱后传来柔和琴声，我立马眼睛一亮，阴笑的看着小小洛。
“嬷嬷，不急着走，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花嬷嬷停息要离去的脚步，回头看狐疑我。
“对！你给我找来几个姑娘，我教你如何让你青楼的生意更加兴荣。”花嬷嬷眼眸闪烁看我，心存疑虑，我笑说：“嬷嬷，你别看我只来第二次，但我看得出你的生意不如对面清风楼来得好，而且你这里的生意大都因为醉烟楼里有媚仙儿这个第一花魁在，才能勉强支撑。倘若你和我交易的话，我包你两个月内大有改变。”
“哦？”花嬷嬷的眼眸露出了几分兴趣，我知道我的话起作用了。
我侧过小小洛，朝轻纱后的两人走去，“嬷嬷可知道醉烟楼为何生意冷淡？因为醉烟楼除了媚仙儿的美貌，还有几位前花魁的美貌支撑，并没有什么新意可吸引客人，所以才会越来越惨淡。”
“仙儿姑娘，能否麻烦你先让一下，将此琴借我用一下？”我对停下看我的媚仙儿微微一笑，她一怔，随后起身：“公子想用便用，无须说借。”
我一笑，一抹后摆，坐在媚仙儿的位置上，一拨琴弦，明亮清脆，余音不绝：“好琴！”
“多谢公子夸奖！”
笑而不答，我轻轻拨动琴弦，“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嬷嬷。”手里的琴音不断，节奏加快，一会儿柔和多情，一会儿笑看红尘，一会儿又豪情澎湃，“姑娘虽美却没有新意，只能留得一时客人，却不能留得一世。何况美的姑娘随时可以找到，嬷嬷，你又如何赢得过清风楼？”
“我识得的曲子虽不多，但却是这里所没有的新曲，曲风新颖，无人能比。嬷嬷是否有意和我做交易，你帮我找一些姑娘来，我教你新曲……”
手上弦音一转，“三月烟花被风吹起，飘满地，粉红色染尽所有回忆，所有点滴浮现眼底……”
房内静得只剩我的琴音和歌声，花嬷嬷已转入房内，显然对我的新曲感兴趣了。
“不但如此，我还可以教嬷嬷一些新玩意，保证仅此一家，绝无第二。”
接下来我便不再说，多说无益，我只是弹曲，一首换过一首。每首绝不多弹，一个节段便换，曲曲都是流行歌，没有一首古曲，暗示嬷嬷我确实识得新曲，而且为数不少。
侧脸看见坐在我身边的傻子盯着我看，我微微一笑，他也对我呵呵一笑。看惯了他的傻笑，我不以为然，笑问：“好听吗？”
“好听！”他点点头。
“要不要我专门弹一首给你听？”我突然问道，他眼睛一亮，高兴点点头。
手上从容弹着曲，脑里搜寻。一顿，曲音一转，我放喉唱：“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喜欢曲里的淡淡忧伤，喜欢词里的深情，所以我常拿它来练琴，不觉中竟然能将它的忧伤弹出。醉烟楼里欢歌笑语停了下来，只剩我手里沉沉曲音流淌，还有那幽幽低吟绕梁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