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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玲珑珍局

齐瑾见状便问道“敢问姑娘这玲珑珍局乃是何局?”

“就是一种考验罢了。”那少女也没有细说便往泉水西侧走去,而后回头冲着齐瑾提醒道“咱们药医谷向来不欢迎外人,更不欢迎马匹,你便在此处将马匹放生,而后随我前往谷中吧。”

齐瑾也没有多问便放走了马匹抱起戚摇跟着那少女往谷中前去,齐瑾还以为药医谷会是谷中一块开阔的地方,竟不想却是往山上前去,虽是不解但也没有出口询问,而是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山的入口处是一大片杨柳林,迎风轻舞,显得颇为幽静祥和,倒是个隐居的好住所,在往前行进时路却有些荆棘,还微微刮破了齐瑾的外衣。

“公子,你还是小心为妙,现在这路还算好走的,等再往上可就没有这么轻巧的路了,您可要想清楚啊。”

“那还请姑娘小心带路了。”虽然路越来越难走,怀中又抱着戚摇,但齐瑾面上还是一片轻松,倒让那少女有些好奇起来,明明是不懂武艺的贵家公子,却还有这般毅力。难不成还真如他所言,是为了伉俪而来?

路渐渐陡了起来,荆棘也突然消失,遍地都生长着腐草,气味甚是难闻,饶是齐瑾还能忍住,却也微微皱了皱眉,细细看去原来散发着腐臭的并非是枯草,而是野兽的尸体。

少女见齐瑾望着地下便解释起来“咱们这草药多,野兽也多,从前这可是片药林,就因为野兽时常前来捣乱,咱们沁仙子便下了命令毒死了这一片的野兽,就连尸体都是剧毒的,你可小心些别踩上了,到时候别说你夫人了,就连你也要倒下了。”

齐瑾听后心里却微微一惊,明明是号称药医仙谷的地方,却有如此残忍的方法。那少女见齐瑾低头不语便笑得更加灿烂,“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若是我说我带你去的并非是药医谷处,而是修罗场那你会怎么想。”

“姑娘若是有意刁难,那刚刚在那眼泉水处便已经动了手脚,齐瑾自是信得过您。”

可是那少女听后却显得有些尴尬,“额,其实那金铃上便有毒药,而解药便是用银质水桶盛过的泉水,所以说公子你到这的第一刻起,便已经是在赌命了。”

齐瑾听后也不恼,反而也跟着笑了起来“姑娘如此坦诚,那便更不是坏人,还请姑娘小心带路,等在下妻子毒解醒来时,在下定会携妻好生谢过姑娘。”

少女有些微微脸红,也没说什么,但领的路却比之前稍稍好走些,不一会便见到了一处屋邸,尽是由翠竹搭制,门口处还系着一个金铃,与谷中泉水旁的几乎一模一样。

少女领着齐瑾进了屋,里面的竹席上正端坐着一个月末二十上下的女子,与那少女一般身着白色纱衣,却无任何装饰,那女子正研磨着不知是何药材,见少女带着齐瑾进来后却有些皱眉。

少女见状便马上开口道“黄姐姐,这位公子是为了救他的妻子才来的这里,我看他说的真诚又取了泉水,便带他来了这里。”

黄芪虽有怒气也仅是小声的斥责道“还记得我告诉你的么,金铃虽响,却不必理会,你竟然还下山去带回来一外人,若是仙子知道了,定会除去你白术的名。”

白术听后皱起脸撅着嘴辩道“可是黄姐姐人家自有记忆起就从没下过山,正巧今日有人敲起金铃,我才趁此机会下了山,这可怪不得我。”说完,白术便跑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齐瑾二人以及黄芪。

黄芪忘了一眼戚摇便说道“寒声碎。”

齐瑾见了希望便接着问道“黄姑娘,不知这寒声碎可有解救之法?”

黄芪只是继续磨着药品,也不答话,齐瑾便抱着齐瑾坐到了门口的小榻上,整个屋里便只剩下戚摇细小的喊叫声以及齐瑾担忧的目光。

“白术是不是已经告诉了你玲珑珍局的事?”

黄芪开了口打散了屋中压抑的气氛,齐瑾便小心翼翼地回道“刚刚白姑娘是曾告诉过在下有玲珑珍局的事,但也只是说是个考验,在下对这珍局为何也不甚了解。”

“枯木叶、杨柳枝、胡桃壳、千叶草、无心花、活眼泉、美人泪。你寻齐了这七种物品后再来吧。”黄芪冷冷地说着,不带有一丝情感。仿佛如入世的清冷仙子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齐瑾将戚摇放下冲着黄芪抱拳说道“在下马上便去寻找,可否让家妻在姑娘着歇息片刻。”

但黄芪却说道“这野兽多的很,也许我一个不注意你妻子便会被野兽叼走,成了果腹之餐,这我可不负责任。”

齐瑾听后没再多说,便抱起戚摇向外走去,临出门时黄芪又补了一句“现下就要到正午了,我只等你到夕阳落山前,若是那时你还没集齐物品回来,这局便算是你输了,而你妻子也不会由门下人医治。”

齐瑾出了门后便见到白术在门口坐着,“公子,白术也想帮您,只可惜黄芪姐姐不会允许的,不过我却知道千叶草的位置,不过路途太过艰险,您最后再去吧,那位置是在竹屋上处,我在那等您。”

可她又惋惜地说道“只可惜我只知道千叶草的位置,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只能靠您自己找了。”

齐瑾感激道“在下先谢过白姑娘了,还望姑娘在山上多等片刻,在下先去寻找其他物品了。”

齐瑾还记得在山脚处曾见过一片杨柳林,便先向山下走去,白术见齐瑾走远了便笑着跑回了竹屋里,“黄芪姐姐,我演的还像不像?”

这时黄芪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虽然过了些,不过我交代你的事倒也都办到了,一会你便到无峰顶等着他吧,估计以他的能力不一会便能到了。”

白术却有些疑惑起来“黄姐姐,他还抱着那夫人呢,怎么可能那么快,况且凌爷爷也不会轻易把枯木叶送人的。”

黄芪却是淡然一笑“那都是他的造化了,不过我隐约觉得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件难事。”

虽然白术还是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就算他拿到了枯木叶,也摘了千叶草,但美人泪他肯定是拿不到了。

齐瑾按着原路行了不久就到了杨柳林,随手折了枝便放入了怀中,齐瑾摸着戚摇的头温柔的呢喃起来“你看,还是很容易的,不出一会便能集齐了,阿摇,你再忍耐会,马上便能解毒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逛洛阳的晚市,那里可有许多漂亮的花灯呢。”

可是齐瑾说的轻巧,但第二件物品却难了起来,枯木叶顾名思义乃是枯木上的枝叶,可是这枯木见的多了,但还能新生枝叶的在这谷中齐瑾却不记得见过。

齐瑾便沿着腐草往刚刚没有经过的路上了山,幸运的是不一会便见到一处简单的茅屋,屋前有一老人正坐在圆凳上,却没有穿着白衣,而是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凌乱的发丝被一块布条系住。

齐瑾抱着戚摇冲着老者恭敬地说道“这位老伯,请问您知道枯木叶所在何地?”

但那老者却没有答话,而是拿着一块丝制短巾不停擦拭着一只瓷碗,可是齐瑾却分明见到那只瓷碗已被擦拭地亮白如新,但那老者显然是不满意,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怎么还没擦干净。”

齐瑾知道若是这瓷碗擦拭不净,那老者断不会理会这里,可这方圆百里看起来并无人烟,齐瑾便把戚摇放在了石凳上,观察起那瓷碗来。

那只瓷碗只是个普通的白瓷,瓷釉看起来并不名贵,细细看来碗中有些凌乱的红点,而老者正在不停地擦拭着这些红点,只可惜颜料入釉,可是擦不净的。

齐瑾便问道“老伯,不知可否让在下试着擦拭?”

那老者瞅了齐瑾一眼,嗤笑道“我擦了快十年了都没有擦干净,你这娃娃恐怕还没我这瓷碗年纪大吧。”

齐瑾听后也只是一笑“不知老伯屋中可有笔墨?”

“有是有,不过你要这些作何?”老者不耐烦地说着。

齐瑾也没有解答便到了屋中取出了笔墨来,“老伯,你可否将那只瓷碗暂借于我,不出片刻,在下会赔你一个干净的瓷碗。”

老者半信半疑地将碗递给了齐瑾,齐瑾接过后拿上笔蘸了些墨便在碗中开始勾画起来,老者见状有些心疼但齐瑾已经画上了,再拦也没了意义,只能等他画完了。

齐瑾只画了寥寥数笔便笑着收了笔,老者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指着瓷碗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齐瑾只是在红点前画了几笔,但看上去就好似是傲雪中盛开的寒梅,虽然花苞娇小,枝干微枯,但在清亮的若雪白瓷上却显得惟妙惟肖,生机无限。

但老者却有些怒道“这枝干都枯了,红梅怎么还能开在上面呢,显然是你画错了,害的我的碗更脏了,你快赔我的碗。”

齐瑾面上的笑意却未减,“红梅的美自然是凌寒盛开,不惧环境的威胁,虽然这枝干枯了,但红梅依旧是不减傲气盛开于此,不正能体现出它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