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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相逢

见了戚摇捂着鼻子跑开,顾采薇面上虽是心疼之状,可心里自是得意,一顿饭下来,齐瑾也是没怎么动筷子,见了顾采薇用完后便起身离去。

饶是顾采薇追了过去,但齐瑾对她依旧是不理不睬,见他如此,顾采薇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只是当齐瑾回走到听风榭门口之时,齐云却是一脸忧愁地走了过来,“少爷,老爷让我给您传个话,说是若您没事的话便去一趟闲云阁。”

唉,自己在外寻了戚摇一个午后,前脚才踏进门结果就被老爷委以重任,现在齐瑾的脾气比以前怪异不少,若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那岂不是被赶出府的节奏。

果然,齐瑾听后沉下了脸,“你去告诉爹,就说我有事不能前去了,还请他老人家莫要怪罪。”

见了齐瑾要离去,齐云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角,“少爷,您就看在小的我从小起便侍候您的情谊,勉强去一去吧,老爷给我下的可是死命令呀,午膳时我就违抗了老爷的命令,这次要还是违背的话,少爷你可是知道我的下场的。”

齐瑾见了他声泪俱下的样子也不禁地皱起了眉,“罢了,就当是给你一个面子。”

齐云听了更是感恩戴德地对着齐瑾一顿猛夸,可是心里却是连连叫苦,明明自己是个侍卫,结果整日不用尽到做侍卫的指责,反而成了狗腿小厮。

这时戚摇一边在听雨轩中擦着鼻血,一边不停地咒骂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知道那山参多么难得么,还不喝,到以后你求我我都不给你。”

虽是流了许久的鼻血,不过戚摇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甚至连头晕都没有,正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呢,可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谈话声。

戚摇听得出来这个齐云的声音,都快把齐瑾捧上天了,戚摇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小样当初还各种欺负我,没想到也有了今天。

不过见了他们俩出了别院,戚摇还是有些好奇地跟了出去,因了内心有气,齐瑾走的极快,倒是苦了戚摇了,一边躲闪着不让齐瑾见了自己,一边隐藏着省的被婢女小厮见了踪迹。

不过一会,三人便到了闲云阁门口,只是齐云却白了脸,“少爷,那小的便先告退了。”

见了齐瑾轻点了下头后,齐云如获至宝般赶紧离去。看的戚摇一愣一愣的,齐老爷在自己眼中也算是个和蔼之人,怎么在他门口齐云却吓成了这般摸样。

待齐瑾进了屋后,戚摇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侧的窗下,有了树木的遮掩倒也不会让人轻易发现。

“爹,您叫我所谓何事?”

坐在主位上,齐谦面上的怒气就连窗外的戚摇都能望见,“人家采薇辛苦做了一桌子菜,你不理不睬便算了,可晚膳时呢,这般对待一个侍女,你让采薇怎么想?”

“若是这件事,那孩儿和您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若您没别的事,孩儿便先告退了。”

齐谦听后重重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采薇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如此嫌弃。”

齐瑾有些不耐烦地回着,“爹,这话我和您说过不下百遍了,我不是讨厌她的人,而是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娶她。”

听到这戚摇不禁握紧双拳作出一个胜利的姿势,整个人都快贴到了窗户上,努力地不让任何一句话从自己耳中溜走。

齐谦轻叹道,“瑾儿,你年岁也不小了,是应该马上成亲安稳下来继承祖业的,我早已经和杭州陈家谈妥,那门亲事已经作废,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见了齐谦误会,齐瑾便解释起来,“一个随意打骂下人的女子,一个还未过门就以主母自居的女子,爹换做您,您会喜欢么?”

齐谦听后犹豫了下,“可是瑾儿,她的家事却很是清白,她可是你的表妹,不如就以一月为期好了,你若是实在不喜欢她那也便罢了,爹不会勉强你,只是一月过后你定要马上成亲,至于对方家事什么的我不会做什么要求,但一定要是清白人家。”

“爹,我知道您是有些事瞒着孩儿,孩儿也是不会去问,只是这亲事乃是一生大事,还请爹莫要如此催促,此事还需三思,难道您就要眼睁睁地毁了孩儿的幸福么?”

齐谦听后更是发怒起来,“你若是早些按着我的安排去做,现在你早已是成家立业,幸福美满,结果按着自己的意愿去结交什么江湖人士,结果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该三思的人是你吧。”

这话却让齐瑾疑惑起来,“什么江湖人士?”

齐谦这才意识到齐瑾早已忘却往事,便连忙圆了回来,“零陵坊主江枫应是崆峒掌门之子,你不好好经商却和他结下不少过节,难不成这就是你作为齐家少东家该做的事?”

这话齐瑾自是不信,但依旧是忍住了没有问下去,“爹,您和我不如都各退一步,您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下,而您也不要再逼迫孩儿尽早成亲了。”

齐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齐瑾的肩膀叹道,“瑾儿,爹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整个齐府,采薇虽是家道没落,不过却是端淑有理,更懂得料理家事,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直至齐瑾出门,戚摇也没有跟过去的意思,反而坐在窗下陷入了深思,让齐瑾服下净雪山参一事到底自己应不应该去做。

齐老爷的苦衷自己也是明白,这自然也是自己心中最担心之事,齐老爷口中的江湖之人戚摇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这话虽是不小心说与了齐瑾,但却像把刀一般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原来一切真的如连路所言,齐老爷是不会接纳自己的,当初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劝动他,可没想到今日只是一听自己便败下阵来。

什么顾采薇不过就是让齐瑾早日成亲的幌子罢了,若是齐瑾成亲生子继续在洛阳经商,也许业火宫便会打消寻他的念头。

可是自己呢,豁出性命去做的事竟全是枉然。

夜深了,露水滴到了戚摇的发梢上,是那么凉,而又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若是凰千翊能出现在这里就好了,戚摇突然想着,也许他还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虽然外表正经,骨子里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远方,一辆华丽的马车里正端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虽然着了明亮的湖蓝色长袍,但却用一根墨色簪子挽住了长发,不过此刻他却不是在马车上歇息,而是不住地打着喷嚏。

马车外凰溯轻轻打开了车帘子,“少主,可是夜晚风太大了,要不然咱们去山里歇息下,避避风?”

凰千翊摇了摇头,“不是因了风太大了,倒像是有人在骂我一般。”说完凰千翊又望向了躺在身侧之人。

“不会是你在心里咒骂我吧?”

如稚子一般的言语也是没有换回那人的回答,凰千翊见了便喃喃自语起来,“都昏睡了那么久了,还没有醒,不会是气息尚在,人却没了吧。”

凰溯将车帘子放下后,专心赶着马车,可是心里却不住地叹气,这个少主哪里都好,就是改不了乱救人的毛病,前几个月救了齐瑾和戚摇也便罢了,可是这次竟完完全全在路上救了一个陌生的女子。

一袭紫衣,虽是面容姣好,但却有两道深入骨中的划痕,饶是万凰山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也没有将她治好,手筋脚筋尽数皆断,虽是勉强接下,但肯定也会与常人有异。

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想到也凰溯也稍稍有些可怜起她来,只是她终究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伸手探了探她的脉,凰千翊这才放下心来,虽说自己并不精通医术,但普通的探脉诊脉倒也懂些,望着她的面容,凰千翊不仅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反而是浅笑起来。

轻抚着她的伤疤,突然一股疼痛之感涌现心头,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更是惨遭毁容,可是自己的目光却不住地想要望向她。

这时初见时的情景从脑中闪过,凰千翊突然想起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从山上滑落,满身是伤,见了自己却没有求助,而是眼中一片死寂,应是求死之人,结果自己却将她就起,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正当凰千翊望着她入神之时,凰溯的声音突然响起,“少主,咱们好像到的有些早了,城门已经关了,不如在这歇息片刻,等城门开启之时咱们就能进了洛阳。”

凰千翊突然勾起了嘴角,甚是满意地说着,“倒也不急于一时,凰信信上也说得很明确了,阿摇比咱们早到了洛阳几日,而齐公子也已经服下净雪山参了吧。明日咱们进城后先寻家客栈歇下,拜访齐府一事还需要和阿摇好好商量下啊。”

又是一夜未眠,不过这次戚摇不是在齐瑾的窗下,而是在齐谦的窗下,犹豫着自己该做什么,但想来想去都是自己不能做之事,若是齐瑾和自己在一起了,平淡根本就是不可能。

戚摇想着齐老爷的话也不无道理,明明安稳了二十多年,偏偏去招惹江湖女子,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么,只是越想着戚摇心里越是觉得不甘,那顾采薇明眼人就能看出定不是什么端淑女子,就算齐瑾要娶别人,也不能娶她。

天将亮之时戚摇才避开了晨扫的婢女回了听雨轩,本想着回屋歇会打理下自己凌乱的思绪,却不想一开门便见到了静坐在桌前的齐瑾。

戚摇下意识地立马关上了门,但马上又想起来自己可不是去年在这的侍女了,有设么好怕的。于是戚摇便轻推开门,准备进去看看齐瑾等着自己所为何事。

但当戚摇走近后才发现齐瑾正用右手支着头,斜靠在桌子上休憩着。见了他正睡着,戚摇忍不住走到他身旁,望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容,戚摇不禁觉得鼻子有些酸痛。

轻轻抚摸着齐瑾的面容,戚摇轻叹道,“阿瑾,咱们不过才分开了一个月而已,你竟受了那么多,都是我不好,害的你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

“阿瑾,我真的是好害怕,我是想让你记起全部,可是我又怕搅乱了老爷精心为你画下的人生,早知如此一年前我就不应来了这洛阳。阿瑾,你说我该怎么办。”

思索良久,最终戚摇还是选择了退缩,一个人跑出了府,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过了不久,当戚摇抬眼想看看自己到了哪里之后,醉仙楼三个字清晰地映入了眼睑。

额,怎么大白日竟走到了这里,戚摇讪讪转身却听见身后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戚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本来就处于心烦状态,戚摇也没有理会身后之人,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去,只是没走两步,戚摇便转身取出短剑将袖箭打开。

见了那枚袖箭后,戚摇不禁皱起眉头,“上官纯?”

来人冲着戚摇笑着,“戚姑娘,你既然认出了主子,为何不随在下上楼一趟呢?”

戚摇本是不愿前去,但转念一想上官纯在这那正巧自己可以询问下顾采薇的事,万一她真是居心不良还能当着齐老爷的面揭穿她不是。

随着那人上了楼,只是推开门后戚摇却不禁将头扭向一旁,这一身黑衣简直是太吓人了,总感觉多看两眼就会遭天谴。只是他的身形却让戚摇觉得异常熟悉,甚至让戚摇想到一人,晏丘。

“上官纯,咱们才不过两年未见,你就已经开始经营教坊了,还真是出乎意料啊。只是戚摇不知,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晏丘虽是带着面纱,但见了戚摇前来还是不住地弯起了嘴角,“你倒是奇怪,明明长相一般却还把脸画花,我都有些冲动让你来我这当花魁了,怎么样,有兴趣么?”

听了他的话,戚摇这才将晏丘的身影从脑中挥去,晏丘就算是再讨厌那些是座冰山,和眼前之人绝对不是一个人。

“呵,我还从未缺银子到到你这里做工,不过上官公子,我都画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认得出我?”

晏丘一笑,“你也是知道我风波小筑是做什么的,连最基本的辨人能力都没有,我在这岂不成了废物?”

戚摇听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便正色道,“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顾采薇么?”

虽是被看穿了心事,不过戚摇也不恼,作为卖情报的,还是与武林盟比肩之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那它便不用在江湖中存在了。

坐回了桌前,晏丘抿嘴笑着,“只是戚摇,你也知道我这个价钱可不便宜。”

见他如此戚摇便知道他这是谈判的动作,便也跟着坐到他对面,“你想交换什么?”

“晏丘,我想要到他身上的那块无纹玉佩,只是我派了许多人都没有拿到,你若是能帮我取回,我便将顾采薇的事迹说与你。”

戚摇皱起眉头,“你调查他做什么?”

“怎么,你认识他,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见了他的玉佩很是喜欢罢了,可他却甚是不识相竟然不将玉佩让与我。”说完晏丘还轻叹起来,“我也是太过心善了,换了旁人早就向他索命了。”

戚摇听后便用左手重重地击到桌上,不满起来,“你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人家可是正经良民,可不像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真是让人作呕,这样想来你给的消息也是错误连篇。”

说完,戚摇便摔门离去,晏丘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在窗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是摸不到的笑容。

“于你而言,我是什么地位呢。”

自己跑了那么久,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做成,戚摇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放空,没走两步便坐在一个巷子口。正巧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戚摇便低下头开始思索起来。

可还没开始想,一辆华美的马车突然从戚摇面上奔驰而过,掀起的尘土竞相扑到了戚摇身上,本来就黑着的脸此刻更是布满了灰尘。

呸呸,戚摇站起了身本想着追上那人讨个公道,奈何马车已经跑远,也没了追上的可能,戚摇便在后面咒骂起来,“驾车都不看路的大混蛋,以后肯定会娶一个奇丑无比的善妒女子。”

许是听见了身后有人咒骂,凰千翊停下了车,向后望了望结果身后却是空无一人,“溯大爷,我刚刚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人?怎么好似听到身后有人骂我呢。”

凰溯坐在凰千翊身旁,满脸黑线,“少主,我可不知有没有撞到何人,不过你若是再这么驾车,估计车内的那位姑娘马上就会撞伤了。”

听到这凰千翊甚是担心地掀开了车帘,见了那女子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我这不是想着进城了道路会平坦些,这才学着驾车么,没想到这么麻烦,还是交给你好了。”

将马鞭交给凰溯后,凰千翊便坐回了车内,只是还没坐稳,身旁之人却微微睁开了眼睛,冲着凰千翊不解地问着,“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