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人心甘情愿做‘工具’也可以做的这么开心,我不得不承认我要甘拜下风了。
将目光移向贾如身上,“老公,跟我回家。”
贾如立刻显出一副欢喜的表情,只是他不知道,此刻这般模样看在我眼里,除了恶心,我已经想不到还能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那女人着急地从床上爬起,“怕什么,家里有那么一个摆设有什么用?”
每一个字我都深深地记在心里,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口。我的忍耐一向是有限度的,而且这个限度总是可以轻易地就被触碰。佯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男人会犯这种低等动物才会犯的错本来就是可以原谅的,谁让现在的社会诱惑这么多呢?从包包里取出五十块钱零钱扔在那女人面前,“不用找了。”说完,拉着贾如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不知道背后那女人的脸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绿色,也不知道被我拉着的贾如脸上此时会是多么的千变万化。从房间里出来,我的手似条件反射般地丢开贾如的手,那种由心底而生的厌恶之情,已是言语无法描述的。
不想再去看此刻的贾如是如何一副忏悔的样子,好像多看那张脸一眼我就会少活十年似地。
贾如不厌其烦地在我耳边说着话,只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去。
我在前面走着,贾如快步流星地追着我继续絮絮叨叨,我没有说一个字,似乎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可是,为什么心似在滴血,为什么每一滴血滴出来的时候都发出那般清脆的声音?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快点逃离这里。
跳上出租车,贾如还没有上车就被我甩在了车子后面,司机开了一段路之后低沉地说了句‘你老公还在追呢,要不要等等他’?
我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许是司机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也或许是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便是觉得我受了委屈,所以车子一下子‘呼啦’一下驶出好远。
那司机倒是好心人一个,一路上都在说一些安慰我的话,断断续续传来什么‘夫妻吵架没必要什么什么的’,‘毕竟是夫妻嘛’之类的话,我听着,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夫妻夫妻,有夫有妻才算夫妻,可我现在明明白白一个人坐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夫?
好想毫无禁忌地大哭一场,只是看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一对对小情侣时,心中压抑着的悲伤却突然好想茶壶里的饺子似的,怎么也爆发不出来。
是不是‘回光返照’了,为什么心不似刚才那般死去活来?
感情爆发时不是嚎啕大哭便是默默地将所有的痛掩藏在心里,只是这第二种痛无法表达出来,所以比之第一种更加难受多了。而我现在呢,不想哭,心也不似刚才那么痛了,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只是很想回家,很想回家而已。
家里面处处残留着贾如的味道,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眼前似乎是出现了幻觉,总觉得客厅里,厨房里,卧室里,两个幸福的爱人有说有笑,或亲吻,或‘互送秋波’。
好想一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幸福,却在我将手伸出去的刹那间变成了泡沫一般,赤裸裸地粉碎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