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婆婆你这又是何苦?
我迅速爬下床去将婆婆拉了起来,婆婆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果果,你原谅贾如了是不是?”
看着那一张老泪纵横的脸,已然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艰难。只是,这是我和贾如两个人的事,作为旁观者,又怎么能知道我这个当事者的心?
我说:“妈,对不起!”
“果果,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贾如么,怎么这一次你不相信他说的话了?你们夫妻结婚八年了连架都没有吵过一次,他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妈的错,真的是妈的错,果果,你相信妈的话好不好?”
这一连串的话语,只是让我觉得一旁的贾如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了,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要别人来为他找说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拉着婆婆的手,“妈,你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立场,你要我如何相信他?”
婆婆看着我,硬噎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一声嚎啕大哭,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嘴里一边叫着‘作孽啊’手里还不忘捶胸顿足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伤心的,又何止一个人?
上天给你的‘惊喜’总是这么意外,此时,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晴天霹雳。
注定了的事实永远无法改变,嚼着泪,忍着痛,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说出了‘我们离婚吧’几个字。
婆婆立时停止了哭声,贾如顿足在半空的手直愣愣地呆在那里。说这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是不可思议。
婆婆拉着我的胳膊不住地说:“果果,你不要冲动,你听妈给你解释。”
我是一个一根筋的家伙,若是可以听得进去早就该听进去了,心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没有了贾如,我又该如何去从?
贾如啊贾如,你知道我对你的依赖有多强烈,你却又为何让我如此左右为难?我默默地流尽最后一滴眼泪,定定地等待着从贾如嘴里说出的任何话语。不管是什么,都足以令我痛彻心扉。哪知,贾如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适才还一脸虔诚的道歉的样子,现在已然换做一副‘你妄想’的摸样,“离婚,不可能,如果你,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好一个霸道的蛮横不讲理,可我心里却好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地,似乎听见这样的答案才是我想要的。
我亦不知道,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看见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令人难以忘怀的一幕,失去他,似乎总是那般的恋恋不舍。内心里的天平不断地交替倾斜,耳边婆婆不住地哭诉,再加上贾如那一张颇具‘霸气’的脸庞,一种不知名的愤怒感油然而生。
“离婚,离婚!”
贾如看着我足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在那一双近似乞求的目光中,我依稀看到他是多么的无奈。他叹气,转过身子走了出去。
是谁把爱情搬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还多么地理直气壮。
这是我爱了八年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贾如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此刻感觉他是那么地陌生,陌生到以至于我误以为我们前八年的生活都是我异想天开地活在童话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