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家庭一瞬间好像陷入了一种绝境,甚至连一根救命的稻草也没有。
客厅的灯在我来之前就被那场预知的战争打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屋子显得昏暗异常。
一边是婆婆无尽的硬噎声,一边是贾如低沉的哀叹声,而婆婆的面前,依然跪着忏悔的公公。
有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又有谁可以真的先知先行?
人生总是这般曲曲折折让人无奈。
时间已经渐渐滴逼近八点,天色完全地暗淡下来。
不知是婆婆哭得累了,还是哭过之后的她选择原谅公公的过错,眼看着婆婆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然后起身走进厨房。洗菜,淘米,嫣然一副做饭的样子。只是默默滴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句话也不说,一点表情也没有。
嫁到贾家八年了,从来没见过婆婆这般情况。暴风雨过去了彩虹才会出来,如此这般不闻不问,却更是一片阴霾。
我和贾如木讷讷地看了彼此一眼,都被婆婆的举动弄的优点不知所措。
谁都想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贾如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去给婆婆打打下手。
同样是女人,劝慰婆婆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我来完成。两个人分工合作,我去给婆婆帮忙做饭,而贾如则负责客厅里的公公。
走进厨房,看着婆婆忙忙碌碌的背影,平日里恨不得敬而远之,可现在,苍白的银发下那一个孤单的背影,却是那般令人心酸。
“妈,我来帮你吧。”
婆婆没有说话,依旧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好像站在厨房里的我就是空气一般。
走上前,接过婆婆手里的菜篓子,婆婆没有说话也没有将菜篓子再抢过去,只是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帮着婆婆洗菜切菜,一顿饭做好两个人的谈话仅仅限于我一个人,我说:“妈,把那个盘子递给我。”婆婆并不看我,然后递给我一个盘子,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我说:“妈,酱油在哪里?”婆婆从橱柜里取出酱油,然后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所谓自己的事情,便是婆婆‘无中生有’,地扫过一遍又一遍,盘子洗了一遍又一遍。我说:“妈,洗两遍就可以了。”婆婆又开始转战拖地,地板拖得光亮光亮,都可以当镜子一般照出人影来。我说:“妈,地已经很干净了。”婆婆放下拖把继续把洗好的盘子放进水池里面清洗。
我背过身去,看见婆婆这样,鼻子突然酸酸的。
开饭的时候婆婆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然后闷闷的一个人开始吃饭夹菜。我出来的时候公公依然跪在地板上,已经两三个小时了,公公就那么跪着,任由贾如怎么说他就是不肯起来。
奈何婆婆对于公公的长跪不起好像并未看在眼里,我和贾如特地强调,“妈,爸也没吃饭呢。”
婆婆并不回答,依然自顾自地吃着。
这是要冷战么?
夫妻之间不怕大吵大闹不怕哭天喊地,就怕冷战,战争,永远是无止境的。
见婆婆无动于衷,我和贾如开始劝道公公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在我和贾如的诱导下公公终于站了起来,只是跪的时间长了,公公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已经瘫软。扶着公公在椅子里坐下,贾如装作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乘了一碗饭递给公公,“爸,快吃,这是妈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