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雨一听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扎。就犹如吃鱼吃了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感觉很难受。不觉就大了声。“张思怡,你有没搞错!哪个同事呀,他那么好,那么重要,要让你放弃和妈妈一块儿过节,跟他去滑雪。他没有父母吗?他们家里不需要春节团圆吗?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钱仁生?”
张思怡被姐姐说得红了脸,可她鸭子死了嘴硬。“是,是又怎样?”
张思雨本来在厨房里做饭,正在收拾一颗菜花。听张思怡这么一说,气得把刚切一半的菜花往菜板子上一扔。“好,你去。你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有本事,自己跟妈妈打电话去。”
张思怡贪玩是真的,在公司里经不住钱仁生软磨硬泡,又说那边除了滑雪,还可以在松花江边看到雾淞她就动了心。上次跟姐姐提了一次,她就不同意,可是她自己没在意。张思怡没想到自己临到走时,姐姐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她也有些后悔了。
过了一会儿,张思雨又道。“张思怡,你要走了。你想过给妈妈的礼物了吗?”
张思怡,一听到这话,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儿。自从她知道张思雨这次回家要给妈妈二十万后,她的心里就一直别扭。刚才还有些后悔的心理一下子被这种别扭和不平衡挤压着,便猛的暴发。
“行啦。你干嘛呀!挤兑我?我就不回去,也没有礼物。你不一直是妈妈的乖乖女吗?你回去,你回去邀功请赏去。”
“啪”张思怡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张思怡怒视是张思雨。张思雨看着妹妹脸上的红印儿,也傻了。门外此时传来了叮咚的门铃声。张思怡猛地跳起来打开门。钱仁生见门打开,本想进去,可张思怡拎了行李自己率先挤了出来,“走吧。看什么看!”
钱仁生奇怪的看张思怡一眼,可张思怡不理他,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吧,我姐不高兴。她嫌我不回老家。”
钱仁生还想再往里看时,张思雨已将门猛的一关。性感美女名叫丁丁,是电影学院的大四的女生。更确切的说,她应该是李楠的女朋友。可是因为肖世杰和李楠是哥们,所以这个红衣女郎丁丁也成了肖世杰的朋友。
和他那个圈子里的许多人一样,肖世杰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和一帮朋友去酒吧里喝酒。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一边喝着马提尼或者加冰的威士忌,一边听着酒吧歌手唱着美国的乡村音乐。在一片朦胧的灯光下说着些暧昧的话,这时脑子就极度兴奋。李楠从在大学起,就一直是肖世杰的玩伴儿。这小子一直喜欢女人,他的身边总是不停的更换着高矮胖瘦不同类型的美眉。有的能在一块儿近乎个两三个月,多半一个星期就又换了新的面孔。肖世杰笑他是只求数量,不求质量。而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天下美女都睡遍,鸡8事儿鸡8干。”只是这个性丁丁都两年了,和李楠总是若即离的也没听说他们断了,也没听说他们们两人有新的进展。
刚才肖世杰在路边等着下班的张思雨。被丁丁上来一拥一搅,本来有戏的,也变成了没戏。眼看着张思雨一个人背着包,上了一辆出租车,心里生出一丝懊恼来。
丁丁在边上看着,带了一丝嘲笑。“肖大公子,怎么想泡这么个小妞儿?动情了?我看你们公司那个陶丽娜和温怡都比她有女人味儿。”
肖世杰瞪她一眼。“闭上你的鸟嘴。你不去找李楠,你跑来找我干什么?”
丁丁像没听到似的,拉开副座的车门。“快,开车。咱们今天去钱柜。我们有一帮朋友在那里唱歌哩。”
肖世杰拉开刚关上的车门“你下车,我不想去。要去,你找李楠陪你去。”
丁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肖世杰开始以为她在演戏,心想谁知道这些学表演出身的什么时候流泪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就不想搭理她,可是肖世杰一人待了好一会儿,那丁丁也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便心软了,自己把门关上,发动汽车向钱柜的方向开去。“李楠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他是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吗?”
没想到这丁丁越哭越厉害。肖世杰从纸巾筒抽出几张纸巾来,“擦擦吧,美女。差不多了,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可不漂亮了。”
丁丁接过纸巾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擦掉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
“我和李楠完了。这都是为了你。”
肖世杰真想现在就把她从车里扔下去。“等等。你和李楠的事儿,别扯上我。我和李楠是哥们。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虽不是他的老婆,但你是他的女朋友,我也是不会接受的。”丁丁一听反而笑了。“哈哈哈。肖世杰你别怕,我没说我一定要做你的女朋友。我知道有很多的女人喜欢你,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和那些众多的女人一样吗?就只是喜欢你,又不会让你犯什么错误。你放心,我没想和李楠结婚,也没想和你结婚。你想想,先别忙着拒绝我。”
肖世杰的车不知不觉中滑到了钱柜的停车场。“下车吧。到了。”
丁丁下车拉开他的车门,用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似要长出钩子来似的钩着他。肖世杰下了车将车门锁上,丁丁没等他转身将他的胳膊挽了起来。这一切做得自然而又流畅,没有丝毫的做作。要是这中间没有李楠,肖世杰想他会毫不犹豫,毕竟这是女人主动,即便有什么更亲昵的举动他也认为那是顺其自然。只是一想到李楠肖世杰的心里,便多了些顾虑,毕竟她曾是哥们的女人。这一刻丁丁虽然用自己的手挽住了他,但他在心里却始终保持了一种距离。
一进到钱柜的包房,他就看到还有三对光鲜的男女对丁丁和他鼓起了掌。肖世杰有些奇怪的看着丁丁。但未等丁丁开口,一位叫广仔的长发男生便站起来道:“丁丁,这位就是肖世杰,肖大少吧。”
只见丁丁高兴的咧开了嘴。“来,我给你们介绍,肖世杰。”接着她又介绍另外几位她的朋友。她指着一众分别介绍道:“这是湘湘,报社记者——白领丽人。这位是琦琦,我大学的同学,那位是她的男朋友,志钧。这位是……”肖世杰与他们一一握手,那一刻仿佛自己是中央领导,亦或是一位电影明星在迎接众多fans的膜拜。服务小姐见了丁丁和肖世杰忙半跪着呈上酒水单。“请问先生和小姐要点什么酒水?”
肖世杰点了XO。不一会儿,六个高脚酒杯上来,小姐又问需不需要冰块儿。众人让小姐将冰筒拿来,自己加。肖世杰感兴趣的看着丁丁的这些朋友,又看看丁丁。心知,丁丁一定是为了让自己来给她撑门面来的。便道:“丁丁,亮亮你的好嗓子吧?”
丁丁拿起话筒,“小姐,给我放《青藏高原》。”
众人一听,齐声叫好。众人一见丁丁上了,纷纷要让肖世杰和丁丁共唱一曲——《纤夫的爱》。肖世杰本不想唱,但拗不过丁丁,便站了起来。肖世杰不知道自己唱得如何,但听到大家叫好,也只能随了大流,毕竟这里不只自己和丁丁。
第二天一早醒来,肖雄就觉得有一缕阳光刺得自己睁不开眼。他努力的睁了睁,可眼睛有一些疼。他本想接着还往下睡,可是他觉得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自自己的嘴唇传来。他伸出自己的舌头与对方纠缠在一起,他的双手也自然的放到了对方的腰上。他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他猛的将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下。“丁丁,怎么是你?”丁丁娇笑着,将他抱得更紧。肖世杰被丁丁纠缠着挤压着,他的阳物变得坚硬如铁,猛的一下他觉得自己那东西滑进了一条幽长的小道,那湿滑紧紧的将他包裹,轰然一声他便觉得自己泄了。
张思雨第二天一起床她便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她叫了两声张思怡,可是屋里连一点声儿都没有。她看了一眼从昨晚到现在还敞着的衣柜,才记起来思怡昨晚已和那个钱仁生去了亚布利。她慢慢的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又找了两片退烧药吃下去。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肖世杰现在已习惯了每天一早就见到张思雨。一见办公室没见到张思雨他就觉得这屋子里像是少了什么。往常这一上班张思雨必定会很勤快的给他冲上一杯咖啡,可是今天张思雨没来,所以这也就免了。张思雨怎么还不来呢?不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呢?难道她是在为昨天丁丁来找自己的事儿生气吗?以张思雨的性格和为人,她应该不至于呀。眼看看快到十一点了,肖世杰给张思雨打了手机。第一遍,张思雨似乎没有听见,他又拨打了第二遍。过了大约十秒才从电话里传来张思雨的声音。
“喂,哪位?……”
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没有一点生气。肖世杰本想对电话大喊,可是一听,这声音不对呀。
“张思雨,你怎么啦?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哪里?”
从张思雨的电话里传来一阵阵长长的忙音。肖世杰撂下电话,跑到人力资源部查找张思雨的档案,“张思雨,现在住址:稻乡村小区雅苑十一号楼,4单元501室。”
肖世杰扔下档案,说声对不起。转身出了公司的大门。路上再拨打张思雨的手机,永远都是占线的忙音。
张思雨刚才耳朵里听见了电话铃声,可是刚拿起电话喂了两声,一下子没拿住,便掉到了床下,她觉得自己太累,太困,一下子又睡了过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的耳朵里传来呯呯呯的砸门声,她本不想理,可是那砸门的声音响得是那么执着,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慢慢挪到门边,轻轻将门打开。可是她一阵头晕,又要往后倒去。肖世杰眼疾手快,紧紧的将她抱住。“张思雨,你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全身好烫啊。”
张思雨微闭着眼睛,任肖世杰抱着她,给她穿上衣服,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带你去医院。”张思雨,点点头。
肖世杰一手开着车,一手打着电话。“喂,哥们,帮我安排一个床位。我的一位朋友生病了……”肖世杰的车一到,立即有他的一位叫海全的朋友,帮着办理住院手续。等护士弄妥了,海全领着助手过来查体,问了问张思雨的情况,又看了看张思雨的扁桃腺。
李海全检查完毕,说道:“世杰,别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主要是扁桃腺发炎,引起高烧。她可能是前一阵子休息不好,太劳累了,身体虚弱,所以才会休克。没关系的,我现在给开些抗生素通过静脉给她点滴,这样她能恢复得快一点。你就别担心了。”
肖世杰点点头。“那你就快一点吧。”
海全会意的一笑,“这么紧张?这位女孩儿是不是上次你们公司组织慈善晚会的那位?”
肖世杰又点头。“好,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海全扔下肖世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护士过来给张思雨打上点滴。
肖世杰点点头。“那你就快一点吧。”
海全会意的一笑,“这么紧张?这位女孩儿是不是上次你们公司组织慈善晚会的那位?”
肖世杰又点头。“好,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海全扔下肖世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护士过来给张思雨打上点滴。
张思雨在医院里睡了一觉醒来,见肖世杰还在医院里,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经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你不用管我,若我有什么事,我可以按一下这铃。”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床头。
肖世杰又扶张思雨躺下,“别起来,你刚好一点。没事儿的,公司里的事儿,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张思雨抱歉的点点头。“谢谢。要是思怡在就好了。”
肖世杰看看着张思雨,“怎么你妹妹不在吗?”
“是的。她昨晚上和朋友一起去亚布利滑雪去了。”
“哦,难怪。你病了连个电话也没有。”
“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肖世杰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少爷作派。说话变成温柔而又体贴。“张思雨,别老叫我经理。你也叫我世杰,我妈叫我杰儿,我爸叫我世杰,你也这么叫吧。”张思雨叫惯了经理,一下子要改口还不太容易。张了几次嘴,也没叫出来。肖世杰见张思雨不好意思,便道:“没关系的,不急。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肖世杰的电话猛的响了,他看了一眼张思雨,忙到外面走廊里去听电话。过了一会进来道:“是陶丽娜,她通知我晚上去参加一个地产界朋友的聚会。”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个电话进来,肖世杰喂喂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可是这个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有一种不屈不挠的斗士精神,电话就在肖世的一掐一接之间折腾了好几回。
张思雨猜一定是他的哪位女朋友打来的,便微微一笑道:“去吧,到外面去接。你有事儿,你就先回去。我已经好多了。”
肖世杰有些尴尬的看着张思雨,然后当她的面将电话的电池摘了下来。“我今天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你。”
张思雨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爱上这个男人。她一直觉得她和他像是两类人,过的是两种生活,因此走的也许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他的生活光鲜,处处显着金光灿烂,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各色男女。而自己,一个普通女孩子,虽然在南江时不乏人赞美自己的美丽,但是到了北京,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却显得那么渺小,那么不打眼。
像张思雨这种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儿,如果说对未来没有幻想,那是假的。当然她也希望在这茫茫人海中能寻到知己,一位爱人。不求富贵,但求温暖。
自从来到北京,并没有奢求过要找一位多金的富翁,只祈求着工作顺利,在合适的时候,找一位两情相悦,当然也不能一无所有的男人,成为自己的终身伴侣。她顶烦那种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做派。但眼看着身边的美眉都用自己的身体换回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也曾经想过,让自己也改变一下观念。可是一到要真做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充满厌恶与不屑。所以后来就跟自己说:“得了吧,你骨子里就是那种宁折不弯的性子。你那些什么‘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有钱就跟他上床’的话,都是些算不得数的屁话,临到真上阵的时候,你就败下阵来。你呀,你就就省省心做个乖乖女吧。”
呵呵,乖乖女,希望自己是个好运气的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