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稍歇片刻,想去见见布瑞德怎么样了?回到二楼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墙上留下的却是他伤口的血迹。地毯上放着霰弹枪和少许的子弹。
“布瑞德!”她呼唤着队友的名字,声音中有些颤栗又略带失望。回答她的只有回音,她恨这些该死的回音。“为什么?为什么?”吉尔小声地嘟囔着。她拿起了队友留下的东西走到前廊边驻足眺望岑寂的大厅,犬的血腥味道令她恶心。对于孤寂的吉尔来说贝瑞的到来也许会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贝瑞走过阴森森的烛光走廊,按照地图指示来到一楼尽头,在通向二楼楼梯口的边门找到了医疗室。他进入医疗室,发现这里不是图中所说的。更像是一间经理室。经理室面积不大,一张老板桌就占据了大片空间;看来将小小的医疗室改做经理室不太恰当。老板椅有被抓过的痕迹;桌子上则是一片狼籍,钢笔水倒在桌上浸泡着一根银色的“派克”牌钢笔,桌角立着一个相框。相框架着一张黑白相片——是一位名叫“罗顿盖尔”的老人在大楼前照的。贝瑞拽开老板桌中间的抽屉,发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卷纱布和一瓶碘酒。拿完东西他立即转移,上二楼找吉尔。
在他关门的同时,另一边的房门也在此刻关上了。他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僵尸——一定是纠缠不休的僵尸。他只想省些弹药,向拐角楼梯闪过去脚步轻的尽量不让它们听到。而拐角处的落地窗不利于贝瑞,从破碎的玻璃处伸出一只手臂抓住了贝瑞,因此他暴露了。远处的三个僵尸向他走来,贝瑞心里泛起了嘀咕;眼看那些嗜血的魔鬼就要逼近,他瞥见玻璃后面那张异常恐惧的脸,一条大伤疤从他的脑门一直连到上嘴唇,翻开的口子已没有血;右半张脸像淋了硫酸那样烧的没了皮。它吼叫着用脑门撞玻璃,玻璃上出现了龟裂纹,贝瑞右手拿着的左轮手枪因为被铁一般的手臂擒住不能动弹。眼见逼近的僵尸张开血口他做出了最后裁决:左手从小腿肚外侧抽出军刀向后面的僵尸疯狂连刺数刀,尖刀刺过龟裂的玻璃扎入它的脑门。外面的幽灵松开手,贝瑞立即跳到楼梯上。三只僵尸扑了个空倒在地板上吸吮着外来同类的鲜血,落地窗外面又走来了三只僵尸。贝瑞感到自己的胃仿佛如水泵一般股股酸水翻腾令他反胃,他无心观顾此情此景狂奔上楼。
贝瑞上楼只顾的向前跑两边尽量不去看。打开尽头的房门来到新的场所才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少许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