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看着街道荒凉的景色,一幢幢屋宇的影子爬过她满脸愁容的脸,不知不觉外界已经是早晨了。可这里的白天可以与黑天相媲美。太阳像没有睡醒的样子,懒洋洋的挂在天空,天空灰蒙蒙的被一层雾气笼罩着。空中传唱着一个乏味的响声单调丑恶,令人忐忑不安,那就是乌鸦的声音。空气污浊;街道空无,不知道那些僵尸藏到哪里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回响千里,克莱尔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将永远不会摆脱恐惧,每天都在被恐惧麻木一点。甚至这里的血腥都被克莱尔适应了,外面的景色迫使她闭上了眼睛靠在车窗边休息。她想起了一个问题,她想用这个问题打破车厢里尴尬的气氛。
“知道吗?我在警署的大门前看到了利斯特。哥哥。你在听吗?”
“是的。他怎么了?”
“变成僵尸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他冲着我扑来,就像看到了美餐的恶狼。”
“你怎么做?”
“我杀了她。”
“你做的对,克莱尔。听着!这里不存在怜悯和同情,如果是我的话,你也可以动手。他们全都是敌人,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这也是我最担心你的原因。”
克莱尔没有说话只是将脸扭向一边,短暂的谈话之后引来了新的一番静默。车厢内鸦雀无声。
不知不觉中我在流泪,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尽量抹去淌在玻璃窗前的泪珠。是不是我不再感到悲伤的时候就说明自己的感情已经彻底麻木了呢?这些士兵来得比我早,看看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死了一样。我不该接受这样的现实和情感。利斯特!我们相逢一场,怎么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发子弹呢?我们彼此的血管里通通流淌着红色的鲜血,红色的鲜血呀!——简直难以置信。一个曾经完美的人如今却成了嗜血的魔鬼,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事情。侮辱——最起码是蔑视人性的侮辱。
全车的人除了司机以外几乎都睡了一个小觉。慢慢的长路使人困乏宽宽窄窄的街道几乎比比都是。路上零星点缀着怕光的僵尸,它们没有了感知能力,即使是车子从它们身边行驶过去也并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