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草叶上含着晶莹的水珠,可能绿化工人刚刚浇完水。在侧逆的阳光下照耀的栩栩如生,泛着漂亮剔透的光晕。中间一条宽敞的鹅卵石大道通向克莱尔家的大门。已经许久没人进的大门严严实实的关闭着,大门的上面是一个遮风用,木头搭建的棚子,两边各延伸出三根柱子,地上堆放着两盆已经干枯的花。门的两边对称着两扇大窗户,厚厚的红色绸缎窗帘遮住了窗户,从外面看有些死气沉沉。再往上是第二层,与第一层不同的是中间的大露台,它对着寂静的街道。房屋的两边开始向里缩呈现一个有规则的梯形。三层就是屋子的顶层阁楼,房顶上红色的琉璃瓦就像一股幕布覆盖到屋顶上。这阁楼有一个圆形的小窗户。设计的很独特小巧。整幢小楼以独特具有规整的结构端庄大方的坐落着,房子最外边有一个像是搭出来的空间,从大窗户看到里面的炊具和灶台,这是一间厨房,厨房前的小院是花园。
皮靴踩到搭棚的木地板上“吱吱”的响,踩过的地方印出了一个薄薄的脚印。克莱尔掏出了久违的钥匙,攥住了那个圆圆的大门手柄,突然觉得冰凉刺骨。这也许是她内心的一种感觉,一种很久没有回家的感觉。想到这里她有些笑自己太冷漠了。
克莱尔回到家像流浪汉找到归宿一样。兴奋喜悦,但感情中夹杂着悲伤。往事一幕幕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客厅还是27日走时侯的样子,每一样家具都摆的井井有条。壁炉里的火灭了,壁炉台上摆放着放大的相片,一身军装的父亲使她回想起往事。每当她站在父亲相前便感到温暖和亲切,想到父亲在家里的时光。想到一起共进晚餐,一起谈论国家大事儿。军衣军帽都可能是一种思念。这个慈祥的老者端坐在一把交椅上,身子微侧但脸很正。消瘦的脸庞,深邃的双眸,蓝色的眼睛望着每一个观者,微皱的眉头好像时刻处在凝思的状态。犹如刀削出来鼻子尖显得很有个性,很挺拔。花白的浓密胡子。嘴边的那撮胡子很像斯大林。有些地方像斯大林的军人就是克莱尔的父亲——贝隆尔奥弗金德。也就是因为他,家人才拥有这幢小将军楼。这跟他生前的伟业有很大关系。
克莱尔家的厨房正对着花园,有一扇大玻璃可以看清整个园子。父母在的时候这园子相当的漂亮。花园两侧都会种满各种颜色的玫瑰花,现在就只剩下枯枝和落满尘土的花盆。园子角落还有一棵柿子树。每年秋天它都会接出拳头大小的柿子。那时,母亲就会戴着围裙拎着篮子到园中采摘柿子。父亲呢?也是在这个季节从部队回到他的老家,探亲访友。一直呆到过圣诞节,那时的日子是克莱尔最快乐的时候,她会得到很多的礼物。园子的墙是漆成白色的硬木搭成的,墙外就是园林部门的草坪,那儿不归公民浇灌。那些厚实的硬木已经脱漆但仍然立在土壤中,看上去因多时无人照料有些倾斜,但仍顽强。父亲种的牵牛花都爬到了外面,它们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街道。枯萎的只剩下一株光秃秃的主干,从远处看好像一根根铁丝。克莱尔瞥了一眼发青的柿子心里泛起一阵子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