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用兵工铲儿敲掉的是什么了?”“酒墩”咽了口唾沫。
轨道上仰面躺着一具裸体女尸,身上到处是血,脑袋与肢干分家了,肚皮被裂开一道口子,内脏全部淌到了外面,肠子一端在肚子里一端在垃圾箱的轮子上缠着,就像是一团毛线。女尸的两条腿已经被拧成了麻花。右胳膊是断开的,上面有一个明显的戳记,从戳记处流淌着鲜血。那戳记正是黑暗中“酒墩”主管用铁铲儿留下的。女尸的脸孔已经血肉模糊,就是她亲娘在场恐怕也认不出来了。整个脸几乎被磨得平平的,头发也被扯掉了,整个脑袋就像是一个被压碎的鸡蛋。其实这具尸体丢在垃圾车下面是没有这么惨的,惨的原因就是垃圾车强行碾压造成的。打死三人也猜不到轨道上会躺着一具女尸啊!其实那具女尸是昨日工作时误从满满的垃圾车内滑落的,由于工人粗心大意没注意,将垃圾焚烧后就推回到轨道里,这样才导致尸体卡在了垃圾箱和轨道中间,导致输送工作不能完好进行。也是因为“酒墩”阴差阳错用铁铲儿敲松了尸体,垃圾箱才会这么艰难的出来。
手术室的事情完成后夜已经更深了,三名员工走了。罗顿大人陪同马特尔锁了实验所走入能源管道的电梯。
回到别墅区已经将近1点多了。罗顿感觉浑身疲软。冲了个澡后就沉沉睡去了。
整个寝室区也很安静,警卫室有两名警察值班。乌鸦和狼嚎伴随着人们的鼾声入眠,
已经深夜两点,“酒墩”还不敢闭眼,也没有一点睡意。只要他一闭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女尸的样子,背脊一阵子发凉,冷汗一个劲的向外冒。他感到浑身发冷,身体不舒服。脑门很烫像是发烧了。他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打着颤,留着冷汗,嘴唇一个劲的抖上下牙嗑地“当!当!”响。看来自己真的烧得不轻。从床头柜上抓来一瓶安定药片,吃了两粒。倒头睡去——
佩斯也很难受,辗转反侧。量了一下表,发现高烧39度。穿上衣服哆哆嗦嗦借助寝室区楼道的暗弱灯光摸到了尽头森林瀑布药馆。敲了敲门,值夜班的人睡眼惺忪的打开大门,打了一个哈欠。
“干什么啊?大半夜的,都几点了?有事儿明天说吧!”说着既要关门。
佩斯一手顶住大门。“等一下,等一下。我非常难受,请大夫给我看一下。”
“啊呀,这么晚了,去哪给你找大夫啊!都睡了。明天再来吧。”
“那你给我点阿司匹林什么的,我烧得很厉害。39度多呢。”
值班的人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行!行!行!真啰嗦。你带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