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的手。”奥托被一时的疼痛搅得失去理智,大喊一声将孟铃一拳打开。这一拳挺重的将女兵的鼻子都打出血了。孟铃脚下没站稳倒在了水里。
从水里抽出手才发现自己伤的不轻,半个手掌的肉都被腐蚀掉。如果最初不用手去捂伤口。不至于变成这样子。他对失误打伤孟队感到愧疚。可手和大腿的疼痛还是让他无法稳定下来。疼得他身体一阵狂抖。
孟铃险些被队友一拳打懵,她吐了口血水用衣袖擦了擦流血的鼻子。缓缓从摔倒的地方站起来。痛骂奥托:“我在帮你你却攻击我,难道你疯了吗?不赶快稀释,你的手就废了!”
奥托靠倒在墙体上。感觉疼痛缓解了一些。也许是水真的起作用了。伤口的恶化停止了,他能够感觉得到。奥托没有去看孟铃责怪的脸而是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般说:“对——不——起,孟队,我不该——对你那样。但是我疼——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很抱歉。”
他这一拳还让孟铃嘴里犯血味儿呢。女兵叹了口气走到奥托身边,轻轻地拍着他肩膀说:“算了,我是为你好。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
“等疼痛好一些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孟铃看着他双腿直抖,疼痛一定不轻。这不同于划伤,那样的伤痛不是持续性的。而腐蚀和烧伤最疼的,犹如骨折是内部向外的疼,有着非同一般的力量。
孟铃取出身上带的唯一一支吗啡,为他注射了。本来是为自己准备的。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没事了。”
孟铃也坐在他旁边。“这里很危险的,我们不能久坐。等你好一些,必须把伤口包扎以防感染。你得忍耐一下了。”
奥托睁开眼瞥了一眼孟队,他看到女兵的鼻子还残留着血渍,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用自己未受伤的手轻轻攥住了女兵的手。
“你对我真好,我可以叫你阿铃吗?”
孟铃甩开奥托的手。严肃地说:“行了!你这都什么啊!我看你是不疼了吧。把手给我,我帮你包扎上。”孟铃从军衣兜内拿出一卷纱布。
“好。”奥托把受伤的手抬起来。烧得很恐怖很惨的。皮肉烧掉了四分之一,露出了骨头,这手的功能是否健全是个问题了。她轻轻地为他包扎伤处。
“忍耐一下。我尽量轻点就是了。奥托——”
“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希望你活着。能并肩作战,这里不是家,此来也不是考察旅行。这你要知道。”
“我们已经卷入了一场战争。但这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呢?”
孟铃被说乐了。“什么?喜欢我?我没听错吧?”
“我真的喜欢你,自从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