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
“等等——让我看看。”孟铃仔细看血渍,它的范围并不广,只有瓶子盖儿那么大一点儿。说明伤势不严重。可能是擦伤或蹭伤。“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巴迪,我们得仔细找找周围。”
地面上全是雪和冰,他俩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来回走。巴迪终于在东侧坍塌的墙壁处找到一根绳子,他还特意地拽了拽,很结实。绳索的某一端好像给系住了,或者说固定住了。他将孟铃召唤过来。绳索上还有血渍,虽然被风吹得隐退了好些,但微弱的现象是逃不过他眼睛的。大风把绳索刮得像舞动的面条一样,孟铃费了很大劲儿才抓住它。绳子上到处是深一块浅一块的痕迹。很明显,深处的就是血。浅的是绳索本身的颜色。
“他是从哪搞到绳索的?”
“谁知道?先上去再说。”孟铃将步枪背好,勒紧了枪绳。拽着绳子先爬上去了。
屋子里很暗,有很多的隔断,角落处有一块大玻璃,玻璃下面有洗手池和水龙头。龙头里没有水,嘴巴干涸得剥皮生锈了。隔断的门松松垮垮的悬在外面。
“上面是什么?”
“厕所,你要上来吗?”
“我靠!你是说奥托来上厕所了吗?”
“别贫了,快上来吧。最起码我们知道这混蛋从哪上来并经过了哪里。”
巴迪拽着绳索上来,二人不会在厕所多做停留。但出门口的时候发现了一截被扯断的手纸,上面沾满了血。因为有风吹进还时不时的翘起边缘。
“他在这停留过,擦过血?”
“奥托!”孟铃再也无法忍受胡乱的猜疑了。索性扯开嗓子叫他的名字。“你要是听到了就给我出来!你个小混蛋!快点给我出来!”
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二楼的楼道相比一层矮了许多,但样子比一层好,墙壁和地面都比较干净。深蓝色的地砖,白色的墙体,大型吊灯却成为摆设,整座大楼都没电了。又往前走了一段。孟铃发现了楼梯口,通向一楼的道路早就塌掉了。她看到通三楼的楼梯虽然能走,但已经腐败的不像样子。楼梯本来是长长的一溜儿,现在却断成了好几节。孟铃刚把脚踏上去。台阶就松动了。
“呼啦啦——”断裂的台阶坠落下去。
巴迪赶紧拽开孟铃。
“不能走楼梯了,我们得再找路儿。奥托该不是从别处上去的?”
孟铃突然想到了二楼尽头的窗户,就是在那儿她看到飞碟坠毁的。窗口,刚才不就是从窗口进入二楼的吗?答案看来很好解决了。
“巴迪,我知道奥托怎么去的三楼。还是爬窗口。”
走出楼梯间,孟铃用手指给巴迪看。楼道的尽头那个破败的窗口,窗户周围全是冰,地上也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