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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阴谋(一)

墨殇站在窗边,看着屋内熟睡的身影,久久无语。

“我认识的墨殇可不是这么怂的,怎么不拿出你当年掀翻雾灵山的迫气出来。”遥想当年,那才是真绝色,将一切踩在脚下,称王称霸,血洗四方,造就了多少传奇,如今也被当成故事,传给一代代的小妖们。

“这次不一样,你要帮我。”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难道过了三百年,自己真的就没有突破么。

苍玄也有些讶异,骄傲如他,何时开口求过别人,也许这次回来真的是个劫数也说不定。

“只要我能帮的,你尽管开口。”毕竟是一千多年的交情了,何况难得他会开口。

“保护好他。”墨殇伸出指尖,在雕花窗上摩擦,仿佛能隔着这道屏障,触摸到里面的人似的。

“定全力以赴。”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把丁豆定义为兄弟的老婆,即是兄弟的,他怎么能不上心呢。

听到他应答,墨殇又往房间内看了一眼,这才化为一道烟雾,消失在了原地。

树叶仍在莎莎作响,空留一地的寂寞。

隔天早上,小妖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却迟迟不见丁豆从房间里面出来,张天忌悲催的又被打发了出来,边走边嘟囔着。

到了房间门口,敲了半天,竟然无人应答,正要往回走,却听见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本着好奇心害死猫的心里,张天忌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只见丁豆痛苦的在床榻上翻滚,脸色苍白,额头上浸出了一层冷汗,这一看,张天忌急了,他推门推了半天都没有推开,不得已,只好跑回去喊来了仓玄。

“结界。”仓玄站在门口,皱紧了眉头,在他的地盘,敢做这种事的人除了敖璃还会有谁。

他对着门挥了一下衣袖,只见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罩子显现出来,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待看清楚之后,仓玄不禁大惊失色,竟然是禁术。

之所以说它是禁术是因为,这层结界不仅挡住人进不来,出不去,还会吸收被困之人的灵气跟寿数,就算是他,在这结界之内,也抵挡不住,何况是凡人之躯的丁豆呢,身体里的灵气被吸收,体内的毒素再也压抑不住,屋内的人有多痛苦,可想而知,如果放任不管,只怕肖不了一个时辰,定尸骨无存。

“你愣着干嘛,救他呀,没看他快不行了么。”张天忌看着苍玄没有了动作,心急的推了仓玄一把。

“没办法救。”仓玄握紧拳头,昨天才承诺过墨殇,这才一夜功夫,他就无能为力了。

“你说的没办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么。”一听仓玄说没办法,张天忌也急了,虽然刚认识没多久,但丁豆带人还是不错的,何况在这个地方都是妖,能跟自己说上话的也就丁豆了,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让他死在这里。

“这里被结界封印住了,我没办法解。”仓玄道出了实情。

“那就找个能解的人来解啊。”一语点醒了仓玄,他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张天忌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不消片刻,仓玄又出现在了原地,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只通体乌黑的小兽。

“能解么?”仓玄对卧在他脚下的小兽说到。

只见小兽上前伸出爪子在结界上碰了一下,张天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结果,结界只是轻微晃动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果真不该抱太大的幻想。

“需要鲜血。”要说这鲜血是极为好得的,但这是在妖界,要知道妖的血液,每滴都是精华,失一滴就是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修为。

一般的妖是万万不会随便交付出去的,仓玄正要上前,却被旁边的人抢了先。

“用我的。”张天忌走上前去卷起了袖子,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只是不想看着同伴死在这种地方罢了。

仓玄也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张天忌是那种自私自利,喜欢贪图小便宜的人,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有这种魄力,对他的看法不由的提升了一个高度。

小兽依旧蹲在那里,抬起左爪在地上画着什么,没多久,他就示意张天忌蹲下身来,张天忌刚蹲下身,就见小兽用长长的爪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立即就涌了出来,地面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小摊,慢慢的,血液好似有人指引一般,在地上缓缓流动,慢慢的形成一个图案出来。

此时张天忌已经脸色苍白,由于失血过多,些微的有些晕眩,仓玄看到他的不适,急忙蹲下身来,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直到地上的血液汇聚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图案,小兽尾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扫,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可流失的血液,却再也补不回来了。

张天忌苍白着脸,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仓玄咬破手指,吸出一口鲜血,低头给他渡了过去。

张天忌只觉嘴里一股腥甜,低头要吐,却被仓玄捏着下巴,灌了下去,看他脸色好看了一点,仓玄这才扶起他。

“你们站远一点。”小兽专心着手上的动作,只见他的爪尖挑起地上的图案,往虚空中一抖,不大的图案瞬间变作屋子般大小,暗红色的耀眼光芒,将门上的结界照的无所遁形,小兽推着图案贴在了门上,竟见那光芒渗透进了结界了,结界正在被他一点点的蚕食吸收。

仓玄跟张天忌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都有些惊讶,仓玄知道,地上的小兽正在蚕食着对方的意志力,想必现在下结界的人,肯定生不如死,这本就是靠这种连接蚕食他人的灵气跟寿数,如今又被反噬了回去,加上结界被蚕食,痛苦自然也是双倍的。

待红光消散了干净,仓玄才扶着张天忌走进屋来,此时的丁豆躺在床上,犹如从水里捞出一般,床榻之上都是一片湿濡,丁豆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不知道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