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赌气)
鞭炮声震耳欲聋,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韵雨细心地帮紫霜整理白纱。
“紫,你今天好漂亮哦。”羽璇发出赞叹。
紫霜看着镜中的自己,任性地扯下头上的白纱。
“霜儿,你干嘛?”湘瑶惊叫了声。
“我根本不想嫁给他,为什么你们都站在他那边了?”
“他为你付出太多了。”湘瑶帮她重新整理好白纱,“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他,但他对你真的很好,给他一个机会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们靠近。
“天哥,你怎么来了,你今天好帅哦。”羽璇眼睛一亮。
身穿白色燕尾服的袁天翔俊逸的让人无法移开眼。
“那个,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事要做,羽璇走。”拉起不识相仍想留在这里的羽璇,湘瑶和韵雨推开门。
“霜儿…”他缓缓向她走近。
“不要靠近我。”她后退一步,“你身上的气息会让我不舒服。”
袁天翔受伤地敛下双眸。
“现在还来得及,你去跟父王说取消婚礼。”
心倏然一紧,他艰难地开口,“唯独这个不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这个,我办不到。”
“你…”紫霜气愤地扯下头上的白纱及银冠,“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老是对我死缠烂打,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配得上我吗?”
袁天翔脸色一下子转为惨白,他不可致信的看着她,原来…他在她眼里那么卑贱,她认为他配不上她。
他倍受打击的俊脸倒映在她金色的瞳孔,心像被不知名的东西打了一下,好痛,她不断地说出伤害他的话,以为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你身上流的是肮脏的血统,我最讨厌黑暗界的人,尤其是你,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像你这种人跟我在一起不觉得自卑吗?难道就因为你放过精灵界一马,我就要嫁给你?”
“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很疼你的。”
“我不需要你疼,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纤细的手指着大门,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想到什么似的,她把他叫住,“等等,搬到别墅后,我们分房睡,你别想有什么邪恶的念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可以滚了。”
袁天翔哀凄地低下头,缓缓地移动脚步。
高大的背影笼上一层落寞,紫霜忍住想喊住他的冲动,心一阵阵抽痛。
清风徐徐,吹起白色的窗帘,鸟儿在树上休憩。
布置得像童话书里粉红色的公主房传来怒吼,“我们离婚。”紫霜失去优雅端庄的形象,如同泼妇一般吼道。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别白费心机了。”压下心中的苦涩,袁天翔淡淡地开口。
“好,你不愿意是吧,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愿意。”坐回床上,她气愤地抱起白色的爱心兔大布偶。
她手中的爱心兔布偶让他震呆了,这是他当初送给她的布偶,她还留着,把视线移到她的右耳上,那只右环她也还戴着,缓缓走近她,一股狂喜涌上,“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对你有感觉。”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知为什么,她竟有股心虚的感觉。
“那你右耳上的耳环是怎么回事?”
紫霜摘下右耳上的耳环,推开窗子,往外一扔,“这样,你满意了吗?”没多看他一眼,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留下一脸黯然的袁天翔。
茵绿的草坪上闪动这黑影,可爱的娃娃鞋踩在草坪,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撒在幽绿的小草上,同时也照出了黑影绝美的容貌。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记得应该是这个方向啊。”紫霜懊恼地举起手电筒,心里有股冲动要她一定要找到那只右环,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那只右环不可,强烈的意念要她把右环找回来。
脚逐渐变得酸痛,疲惫的蹲下身子,她想起了在黑暗界的时候,厨娘说的话,“刚穿耳洞的时候,主人可能是过敏,耳朵老是发炎,褚旭少爷为他擦药的时候,总是叫他把耳环摘下来,他都不肯。”心里开始泛起丝丝心痛,紫霜的目光在草坪上搜索,“怎么办?找不到了。”焦急的语气中略带哭腔。
白色的短筒帆布鞋出现在她的视线,袁天翔蹲下身子,摊开掌心,掌心里躺着闪着银光的耳环。
紫霜欣喜地拿过他掌心的耳环,紧紧握住。
“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要扔掉?”带着忧伤的磁音在格外宁静的夜里响起,他不明白,既然不爱他,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做令他心动的举动,明明已经扔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
金眸盯着他左耳耳环上的蓝钻,久久不能言语。
“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吧?”他的声音压抑着痛苦,扯过她的手臂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尽管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眷恋,尽管他的怀抱很温暖,但她还是挣扎着,她不要,她不要被他给迷惑,挣脱他的怀抱后,她想也不想便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花园中,无限的悲哀把他包围,他的肩膀无力地垂下。
她想奚落他,可他红肿的脸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一定很痛,她暗自懊恼自己出手太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扔到他面前,“回去自己擦。”语毕,她便迈着脚步离开。
看着眼前的药瓶,他没有丝毫捡起的意思,“这算什么,先捅我一刀,再给颗糖哄我?呵。”悲痛的笑声回荡在夜中。
富含营养的早餐摆到餐桌上,袁天翔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位子,看向一旁的女佣,“夫人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女佣尽职地回答。
“她有没有吃早餐?”
“吃了块三明治,还喝了杯牛奶。”
“嗯。”优雅的抿了口牛奶,空荡的房子让他显得特别孤寂,盘中美味的食物丝毫不能引起他的食欲。
“主人。”女佣欲言又止。
“什么事?”放下手中的餐具,他看着她。
再三考虑后,她还是开口了,“今天夫人出去的时候,穿得很暴露,脸上还化了妆,手腕戴了四五个银环,衣服很短。”女佣比了比自己的衣服。
袁天翔站起来,旋风似的离开,走到车库,开着车子在路上狂飙,霜儿到底想干什么?车子逛遍了一条又一条街,还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懊恼地捶着车座,拿出手机拨了个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拨的号码。
“头儿?”手机另一头传来楚焕宸惊讶的声音。
“我在黑暗界与光明界交界处的街道上,你叫几个弟兄帮我找一下霜儿,我很担心她。”这里有一半归黑暗界管辖,分布最广的自然是他以前领导的弟兄,他相信,很快就会有霜儿的消息。
“是。”他就知道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头儿或许这辈子也不会联系他。
约莫十分钟后,袁天翔的手机再度响起,他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键,“怎么样,有有霜儿的消息吗?”
“有弟兄看见她在一家PUB里。”把详细地址说了一遍,楚焕宸叹了口气,“PUB那种地方是正经女孩该去的吗?你的宝贝霜儿居然会去那种地方,头儿,你听我说,你跟那个女人分了,我敢保证,想嫁给你的人绝对多得可以排到太平洋,以你的家财,样貌,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她不可?”
“她是我的妻子,她只是迷路了,分不清哪里是家的方向,等她清醒后,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有多少女人迷恋他,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霜儿,挂掉手机,他转着方向盘往楚焕宸说的地址驶去。
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调到最暗,明明还是大白天,却让人感觉到了黑夜一般,舞台上的人疯狂地扭着腰。
无视在场的男子投来爱慕的眼光,紫霜优雅地抿了口高脚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小姐,一个人出来玩吗?”一个俊帅的男子在她旁边坐下,并向酒保要了一杯酒,“我瞧你一个人在这里坐,应该挺寂寞的,这时候肯定需要人来陪。”不安分的手覆上她光裸的肩膀。
一阵厌恶感涌上,让她想拿刀把他的手砍掉,同时黑暗界的人,天翔的气息让她安心,可眼前这个人的气息,却混浊地让她想吐,刚想拔开他的手,眼角余瞄到门口俊美的男子后,她扬起抚媚的笑,“对啊,你不介意陪我吧?”
“不介意,简直是求之不得。”男子的手抚向她婴儿般柔嫩,白皙的脸颊。
拳头握紧得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袁天翔脸色铁青的朝他们走过去,扬手狠狠地给了男子一拳,再用一个漂亮的旋身踢把男子踢倒在地上,男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白色短筒帆布鞋就踩在男子的背上,“你算什么东西,连她也敢动。”
“袁,袁天翔。”男子的声音充满恐惧,身为黑暗界的一员,他当然知道眼前俊美的男子是谁。“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如果知道我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碰她一根毫毛,没,没有下次了。”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袁天翔才把脚放开,“滚吧。”语毕,他还泄愤似的踢了男子一脚。
如获特赦般,男子狼狈的离开。
用手帕擦了擦她的肩膀,袁天翔脱下白色的运动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可惜紫霜一点也不领情地把外套扯下,扔到地上。
“你到底想怎样?”把外套捡起,把她紧紧裹住,袁天翔气急败坏地问。
“我想怎样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她想扯下他的外套。他却用手紧紧按住衣服。
“不可能,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别想了,跟我回去。”他拉住她的手,“你早上没吃什么东西,会饿。”
“我不回去,我饿不饿不用你管。”挣脱他的手,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光,“我还要一杯。”她对酒保说。
袁天翔投给酒保一个凶恶的眼神,他拿掉她手中的酒杯,“别闹了,回家吧。”
“我不要,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婚?”
“我喜欢你就够了。”扔下几张钞票,他把她抱起,走出这个混杂的地方。
“放我下来。”她不断的挣扎。
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袁天翔把她放到车上,顺手帮她绑好安全带,“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那里很乱的。”
“我偏要去。”她赌气的看向窗外。
一路上的气氛都僵得可怕,回到别墅,把车子驶进车库,他为她打开门。
一瘸一拐的走着,紫霜吃痛地移动着脚步,早知道她就不穿那么高的细跟鞋了。
“你的脚怎么了?”他紧张地低下头,却发现她的脚早已肿了一大块。
“要你管。”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再度抱起她,往客厅走去,把她放到沙发,他找来冰块为她冰敷,宽厚的大掌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脚。
温柔的按摩缓解了脚部的酸痛,但她仍倔强地说,“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对你的态度不会变的。”
袁天翔轻笑,“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的感激,丈夫疼爱妻子是应该的。”
紫霜沉默着,她很任性,她知道的,天翔是个好丈夫,疼爱妻子,天翔好得无可挑剔,但她不甘心自己的婚姻是被迫的,所以她才想放抗。
“父王,你看,这花园的面积还挺大的,环境又清静,天哥的眼光真好。”挽着国王的手臂,羽璇视察着别墅的环境。
羽璇的大嗓门让正在和袁天翔斗气的紫霜一顿,她应该是出现幻听了吧,千万要是幻听,如果羽璇来了,那她跟他分房睡的事岂不是要穿帮,保佑,保佑是她的耳朵有问题。
“紫,我和父王来看你了。”羽璇兴奋的样子出现在客厅,把紫霜心中仅存的希望打破,“开心吗?”美丽的小脸凑到她面前。
“开心。”紫霜说的很无力,“父王。”她轻声问好,羽璇来也就算了,连父王也来了。
“嗯。”国王微微点头 。
“岳父,四姐,坐,来人,倒咖啡。”袁天翔唤来佣人,“把点心和果盘端出来。”
“是。”
“等等,我不要咖啡,我要果汁。”羽璇叫住正欲走开的佣人。
“好的。”
“日子过得还好吧?”国王把视线移到袁天翔身上,“霜儿从小就被宠惯了,性子有些刁蛮,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道歉,希望你以后多多包容。”
“没有,霜儿很乖,不会存心为难下人,不会挑食,不会到处闯祸。”
紫霜不屑的冷哼,不会存心刁难下人,是因为她要刁难的只有他一个,她向来不会挑食,也不爱闯祸。
“那就好,霜儿,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可以像以前一样胡闹,毕竟,你们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国王转而吩咐紫霜。
佣人放下果汁、咖啡,果盘和点心后,便识相地离开。
迫不及待地塞了块红豆糕进嘴,羽璇傻笑,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吃。”
“吃慢点,别噎着了,这盘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紫霜体贴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把满嘴的红豆糕咽下,她喝了口果汁,“紫,还是你最好,我打算和父王今晚在这里过夜,开心吧?”
“开心。”紫霜已经冷汗直冒。
“开心就叫人帮我们准备房间啊。”她催促。
“哦,我马上叫下人准备被褥,你们先挑房间吧。”紫霜不情愿地撇撇嘴。
“好。”顺手拿了几块糕点,羽璇跟随紫霜走上楼梯。
“这件不错,被子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了,我今晚就睡这间了。”羽璇指着其中一间房间。
“不行,这房间是他的。”紫霜一时口快,说漏了嘴。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夫妻,怎么会分开房睡?”国王皱起眉头逼问。
“是这样的,我惹恼了霜儿,所以才会分开睡。”袁天翔胡乱编了个谎话。
“夫妻就该和和睦睦的,吵什么架,天翔,今晚就搬回去。”国王的语气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坐在床沿,紫霜紧张地抱着白色的爱心兔大布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爱心兔布偶居然意外的可以安抚她慌乱的心。
门把转动了一圈,袁天翔走过来。
“你…我警告你,不准碰我。”金色的瞳孔充满防备。
“我知道了,我睡沙发好了。”他后退一步。
“那沙发是父王专门从法国运回来的,送得我的,脏了怎么办?”
她的话让他的心刺痛了一下,她认为他很低贱所以不配碰从法国运回来的沙发吗?用力地抓紧左手,撕心的痛稍稍取代了心上的痛,为了她,他硬生生的从左手抽出几根筋骨接上她的手,他的左手几乎残废,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她感受不到,“我…睡地板好了。”
“地毯是二姐从波斯买回给我当嫁妆的。”
屈下膝,他把地毯卷起一片,“这样行了吗?”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委屈自己,“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没关系。”他躺下,冰冷的地板砖像块寒冰那样,他打了个冷颤,但这里才是最冷的,用力的抬起左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月亮冷清的像一块寒玉,月光撒在卷缩在地板上的男人身上。
袁天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心里的创伤。
一张毛毯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俊逸的脸一脸愁容,紫霜下意识的来到他紧锁的眉头上,她并不是故意想叫他睡地板的,她只是觉得跟他在一个空间很不自在,她只是想让他去别的房间睡,并不是。。。
熟悉的味道传入鼻翼,是她吗?不,不可能,她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碰他,是他产生幻觉了吧…
已经接近秋了,一片落叶旋转几圈后飘落。
袁天翔惊异地看着身上的毛毯,昨夜他没有产生幻觉,把视线移到床上天真的睡颜,这样就能得到她些许的关注吗?如果是这样,他可以天天睡地板。
清晨羽璇和国王吃过早餐后便离开了
这几天就在平静中度过,傍晚,袁天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这天他在公司一连开了好几个会,他想让霜儿过得更好,所以公司方面,他的多加努力才行,坐到饭桌前,对着他的是空的椅子,“夫人呢?”
“出去了。”女佣一脸为难,“穿着比上次还暴露。”
“该死。”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她肯定又是去那种杂乱的地方。
袁天翔在上次的一家PUB找到紫霜,她正在一杯又一杯的灌酒,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没人敢再来搭讪。
他抓住她正拿起杯子的手,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皱紧眉头,“你喝了很多酒。”用的是肯定句。
“关你什么事?”她扯回自己的手,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浮上一层红晕,让她绝美的脸看起来更加动人。
“我是你丈夫。”一句话就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
“我从来都不承认我们是夫妻。”用力的推开他,她摇摇晃晃的走上舞台,跟跳舞的人疯狂地跳着。
袁天翔气愤地上前把她拉下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放纵自己?”
“我说过我自有办法让你离婚,这就是我的办法,只要你不答应,我就天天来这里,直到你答应为止。”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居然利用他对自己的关心来威胁他。
心在淌血,他想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下。
挣脱他的手,紫霜又跑到吧台,仿佛跟自己过不去似的,猛地灌酒,直到胃发出抗议,捂住嘴巴,她冲出PUB,在街道的垃圾桶上吐了一番。
温暖的手轻拍她的背。
熟悉的气息让紫霜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不用,不用你管,你走开,走开。”
袁天翔拨了个电话,叫管家来把车子开回去,“车子的颠簸对你的胃不好,我背你回去。”轻轻地把她背到背上。
紫霜舒服的闭上眼睛。
略带秋意的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半眯着眼看着他左耳耳环的小银饰随风摇晃着,“天翔。”
“嗯。”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这个婚姻让我好痛苦,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我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我觉得好像有条绳索把我绑住,我感觉我一点也不自由,我们不合适,我不会爱你的。”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
袁天翔的脚步逐渐变得缓慢,唇角扯出一抹让人心痛的笑,是报应对吧,报应他以前不懂珍惜,以前他总是嫌弃她是傻子,不承认对她的感情,骂她,还打过她,还想着娶另一个女人,现在的她千方百计地想逃开他,“你喝醉了,先睡一下吧。”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讨厌去PUB,那里很闷很闷,我讨厌穿这些衣服,讨厌那些男的看我的眼神,讨厌喝酒,但我只能这样,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你放我自由。”她知道如果是他先提出离婚,父王不会反对的。
她的话像鞭子一样鞭打着他的心,“你的确醉了,先睡一下,等你醒了,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闻言,她疲惫的双眼缓缓闭上。
轻柔的把紫霜放到床上,袁天翔用毛巾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浓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在对待珍贵的宝贝,帮她盖好被子,他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甜美的睡颜,眼神深邃认真,似乎要把她的样子烙印在脑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紫霜睁开惺忪的双眼,宿醉让她的头像有千把锤子敲打一样疼。
“醒了?你喝太多酒了,先喝杯醒酒茶。”一如以往温柔的声音,他把醒酒茶递给她。
她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暴露的衣服已变成可爱的睡衣,疑惑的眼神看向袁天翔。
“我叫女佣帮你换的。”坐直身子,他轻唤她的名字,“霜儿,前几天岳父来这里的时候,跟我说到,黑暗军已经蠢蠢欲动,等我。。。”敛下所有的不舍,深深的呼吸,他想一口气把话说完,“等我把黑暗接解决掉,我们就。。。离婚。”他真希望自己能自私一点,这样就能不管她是否开心,强留她在身边。
手中的杯子滑落,茶全洒在被子上,这个消息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心痛席卷而来,她以为她会开心的,可她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有的只是钻心的疼。
“怎么那么不小心,待会叫佣人换一张被子来就好了。”他不解的看着她呆滞的神情,他以为会在她的眼中看到喜悦,为什么他看到的是痛苦,是他看错了吧。
扬起一抹惨白的笑,她佯装开心,“太好了,不许反悔哦。”
失望地低下头,他苦笑,果然是他看错了。
嘈杂的音乐在整个PUB响起,舞台上正跳着火辣的舞。
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袁天翔苦笑,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帅哥,你一个人吗?”一个涂着艳妆,穿着暴露,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女子上前搭讪。
袁天翔微醉的眸淡淡地看了女子一眼,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比起他的霜儿,眼前的女子差多了,不,他不该拿霜儿作比较,她怎么有资格跟他的霜儿比。
不理会他的冷漠,女子向酒保要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帅哥,我请你喝酒。”
袁天翔并不领情,把酒推回给她,“不需要。”接着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
“不要那么冷淡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女子大胆的靠近他。
“出来玩?对,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修长的手轻佻地抬起女子的脸,“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你确定要和我玩?”
女子的答案是主动吻上他的唇。
袁天翔闭上眼睛,幻想着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爱的霜儿,双手开始抱紧女子。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分开,紫霜怒气冲冲的抬起手往那长上着艳妆的脸打去,“你算什么东西,没人要了是不是?见到男人就不知羞耻地倒贴上去。”妒火让她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女子气愤地扬起手,向还她一巴掌。
“你想干嘛?”把紫霜护在身后,袁天翔用力的推开女子,女子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袁天翔冷冷地看向她,“你可以滚了。”该死的女人,她向天借了胆是不是,居然想打他的霜儿。
“什么。”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俊帅的男人,报复性的看了紫霜一眼,她故意大声说道,“现在的男人太不负责任了,对我做了那件事之后,就把我一脚踹开。”拍拍身上的灰尘,女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留下一脸醋意的紫霜和脸色铁青的袁天翔。
“你对她做过什么事?除了吻她,你还对她做过什么?”紫霜质问。
“我没有,没有了。”他慌忙解释,却发现她语气中的醋意,“霜儿,你,你吃醋了。”;他语带欣喜。
脸色一变,她连忙否认,“谁吃醋了,我只是不想你搞坏我们皇室的名声,等我们离婚后,你爱找谁就找谁,我不会再阻止。”
“那你来这里干嘛?”他不死心的质问。
“能干嘛,当然是找男人。”她赌气地拉住路过的一位男子的手臂。
袁天翔眼神一眯,强行把她拉出PUB。
“不要碰我,你浑身都脏透了。”她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刚才抱过那个狐狸精。
“脏?”袁天翔的眼危险的眯起,手掌压住她的头,俯下身子,印上她的唇。
紫霜不停地挣扎,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这样就不脏了。”
紫霜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流氓,你的眼睛瞎了才会看不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连给我擦鞋都不配,还想当我的丈夫?像你这种有着肮脏气息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她很生气,气他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唇吻她。
晶莹的泪从眼角流下来,他狂肆的笑着,带着悲痛的笑,该死心了,“没错,尊贵的七公主,像我这种卑贱的人怎么能配的上你呢?”右手伸到左耳,眷恋地抚着左耳上的耳环,深吸了几口气,右手用力的扯下左耳的耳环。
血的流,滴到他的肩膀上,很痛,但没心中的痛,右手紧握住耳环,他任由左耳的血不住的流,“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左耳耳垂刺目的血,让紫霜的心撕裂般疼,仿佛痛的人是自己,充满悔恨与泪水的金眸紧盯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可惜他没看见她眼中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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