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水之乡之旅）
水之乡顾名思义就是水上都市，它的最顶端有个巨大的喷水池，水流到各个街道便形成了四周的水路，看起来十分宏伟壮观。这里的街道很少，多是水路，水上放眼看去都是划桨小船。划桨小船是这里比较普遍的交通工具，乘坐小船虽然有些麻烦，但起码不会发生交通事故。
“霜儿要玩那个。”来到水上乐园，紫霜兴奋地指着水上滑梯。
“去吧，去吧，小心点。”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品味变得好低。”一个高傲的声音响起。
“你是？”看着眼前烫着大波浪卷发，穿着银白色细跟鞋的女子，袁天翔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号人物。
“你果然忘记我了。”女子自嘲一笑，也对，不重要的人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薛丽诗。”
“哦，原来是你。”听到她的名字，他才想起这个曾经当过他一个月女朋友的人。
“她是你新找的女朋友？”涂着彩绘指甲油的手指指向在不远玩得开心的紫霜。
“胡说什么呢，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心一慌，他努力说服自己，他对霜儿的那种感情是兄妹之情，不是男女之情，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弱智的女孩。
“很少见你对一个女孩那么用心，还花时间陪她出来玩，真的只是妹妹？”薛丽诗的语气微酸，“看她的样子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你的眼光变差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可怜才把她捡回家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他粗声大吼，想证明他对霜儿的感情只是很单纯的朋友之情。
“是这样吗？看来是我误会了。”薛丽诗得意地朝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紫霜扬起嘴角。
“那当然，对了，你住哪里？”
“城东的饭店。”
“这么巧，我也是。”
“我想我们还算得上是朋友吧。”
“天翔，天翔，霜儿想吃冰冰。”紫霜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背脊一凉，袁天翔紧张地问，“霜儿，你什么时候来到的？”
“刚刚，天翔，那个东西好好玩，‘嗖’一声就下到下面了，霜儿下次还要玩。”
松了口气，她应该没听到他说的话吧，不知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想她听到他跟薛丽诗的对话，“脸怎么那么湿？”掏出手帕，他温柔地擦去紫霜脸上的水渍。
“我要吃冰冰。”紫霜拉着袁天翔往不远的冰淇淋专卖店走去。
“老板，一支巧克力的甜筒，一支够不够？”袁天翔转过身问一旁的紫霜。
“啊？”紫霜回过神来。
“我问你一支甜筒够不够，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袁天翔惩罚似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够了，够了。”
接过老板手中的甜筒递给她，“给你。”付过钱后，他们回到小船上。
双目无焦距地看向一旁的建筑物，紫霜的手抓紧胸前的衣服，好难受，天翔跟那位大姐姐说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喜欢霜儿？霜儿已经很乖了，很听话了。
“甜筒不好吃吗？”
袁天翔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来，这时她才发现甜筒上的奶油已融了大半。
“你不舒服吗？”袁天翔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霜儿没事。”
拿掉她手中的甜筒，把她满手的奶油擦掉，“我们先回饭店休息，明天再带你来玩。”
已经是黄昏了，晚霞给水面度上一层橘红色，炊烟袅袅升起，小城镇变得安静起来，暖风吹动他们额前的刘海。
“天翔喜欢霜儿吗？”沉默了许久，紫霜终于开口，“霜儿很喜欢天翔，天翔老是让霜儿很开心。”
“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跟喜欢你姐姐一样？”听到她说喜欢他，他心中一点喜悦感也没有，他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就像对她的姐姐的喜欢是一样的，她根本不懂男女之情。
“是啊，我也好喜欢璇璇，她最疼我了。”可对天翔的喜欢似乎又有点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果然是这样，“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袁天翔朝她大吼，他不禁有些懊恼，可是，他为什么要懊恼？他对她的感情不也只是兄妹之情吗？
被他一吼，心里的委屈涌了上来，她扁着嘴巴，泪花开始在眼眶打转。
“你。。。”他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帕，胡乱地擦着她眼角的泪，“别哭，别哭，乖了乖了，明天天翔带你去吃香脆小龙虾，乖。”没办法，他对她的泪水完全没有抵御性。
听到小龙虾三个字，她马上破涕为笑，“小龙虾，小龙虾。”她兴奋地叫着。
她的笑容让他紧绷的心松懈下来，总算笑了，他不喜欢她掉眼泪，每次她一哭，他的心就会特别难受。
海鲜随炒是一家颇具古风风气的小店，店里的装潢以蓝色为主，彩色的贝壳是装饰，能让店里的人有掉进海洋世界的错觉。
”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细心挑去鲫鱼里的鱼刺，袁天翔叮咛着紫霜，“别噎着。”
嘴巴塞得鼓鼓的，她满足的拍拍肚子。
“这里还有呢，多吃一点，回去可吃不了那么正宗的香脆小龙虾了哦。”把挑去鱼刺的鲫鱼摆到她面前，袁天翔又动手剥另一个贝壳形状的盘里的蟹。
用叉子叉了一只小龙虾递到袁天翔的嘴边，紫霜微笑，“天翔，吃虾虾。”
嚼着嘴里的小龙虾，他称赞，“好吃。”
叉了一只小龙虾放进嘴里，紫霜学着他的语气，“好吃。”
被她怪里怪气的腔调逗笑了，他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
“天翔。”一个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可以跟你们一起吗？”没等他们回答，薛丽诗便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可以啊。“人家屁股都坐到椅子上了，他能说不吗？
“你叫霜儿对吧？我叫薛丽诗。”她对紫霜露出和善的笑容。
重重地点了点头，紫霜叉起一块鲫鱼肉：“吃鱼鱼，吃鱼鱼。”
把剥好的蟹肉放到紫霜面前，袁天翔开口：“你怎么也来这？”
“跟你一样，都来到水之乡了，怎么能不尝一下水之乡的名产呢。”他从没对别的女孩子那么细心过，薛丽诗嫉妒地盯着那盘蟹肉，眼珠一转，她提议，“明晚水之乡会在城南的大广场举办一年一度的宴会，不如我们一起去。”
“不去了，霜儿怕生。”袁天翔一口回拒。
怕生？他什么时候体贴过女孩子了，这个霜儿凭什么可以得到他那么多的宠爱，没错，论外貌，霜儿确实略胜她一筹，但这个霜儿脑子有问题的，她不是正常人，就凭这点她就比她强。他的话更让她心中的妒火翻腾，她把目标转移到吃得津津有味的紫霜身上，“霜儿，宴会很好玩的哦，还有好多好吃的。”
“好玩。”听到这两个敏感的字眼，她双眼一亮，“好玩，霜儿要去好玩的地方，天翔，霜儿要去。”她拉着袁天翔的手撒娇。
“好，好，好，去就去，不过去到那可不许哭鼻子哦。”袁天翔拿起餐巾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油渍。
为紫霜挑好礼服后，袁天翔带她去高级发廊做发型。
“小姐，请你不要乱动好吗？”紫霜当然不肯安分地坐着，造型师正为此大伤脑筋。
“霜儿，乖。”袁天翔在一旁安抚，“等一下就可以去玩了，乖一点。”
紫霜果然乖乖地做好，她是好孩子，她很听天翔的话的。
“你女朋友很听你的话呢。”造型师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他下意识的否认。
“这样啊。”造型师了然地点点头，“这位小姐肯定是今晚宴会最美丽的公主。”为紫霜别上一只细钻小银冠，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霜儿是公主。”紫霜开心地叫道。
“对，霜儿是公主。”额前垂着细碎的刘海，有一半头发被盘成一个髻，细碎的小银冠斜插在发髻前，上着淡妆的紫霜让袁天翔看呆了，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她的脸。
“天翔，去玩了，去玩了。”
“嗯，走吧。”牵过她的手，他们走出发廊，坐上豪华游艇。
广场是一个很大的圆，圆的构造很特别，它的四周围着有着精美图案的栏杆，栏杆外有数个小孔，每隔半个小时水就会从小孔里喷出，把广场围住。支撑广场的是广场底部五根直插入水底的柱子。柱子是用罕见的白玉石做成的，所以就算柱子的一部分常年侵在水中也不会被腐蚀。
广场的一侧长长的阶梯上已铺上红地毯，古典悠扬的音乐在广场上播放。
紫霜和袁天翔的出现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不习惯那么多人的目光，紫霜害怕地躲到袁天翔的背后。
“霜儿，别怕，有天翔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低沉的磁音奇迹般的安抚了她不安的心。有天翔在，霜儿不怕。她默默地对自己说。
“乖。”他赞扬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你们来了。”敛下眼底的妒火，薛丽诗扬起笑脸迎上去，“霜儿，你今天好漂亮呀！”
把玩着手上的银饰，紫霜没有理会她。
薛丽诗的笑容僵住。真没礼貌，问也不应。
“霜儿，丽诗夸你漂亮呢，快说谢谢。”袁天翔摇了下她的手。
“谢谢，姨姨。”
姨姨？薛丽诗脸色一变，要不是天翔在场，她早就给她一巴掌了，她还那么年轻，那里像姨姨了。
“你别介意，霜儿的脑子有点不清楚。”忍住笑意，袁天翔纠正紫霜，“霜儿要叫姐姐。”
“没关系，我不会跟她计较的。”薛丽诗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如何让她出丑，“霜儿，你饿了吧？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先等一下吧，霜儿还不饿。”袁天翔叫住薛丽诗。
“怎么？舍不得？才几分钟而已，你都舍不得她离开，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她故意激他。
果然，他烦躁地挥挥手，“去吧。”
“霜儿，我们去吃东西吧，有好多好吃分的哦。”她诱哄，“还有好吃的甜甜圈。”
“好吃的甜甜圈。”金色的眼眸发出光彩。
“对，走吧！”
宴会上的花痴女一见紫霜她们离开，便蜂拥似的把袁天翔围住。
“我叫容蓉，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另一个女子把那个叫容蓉的女子挤开，“我叫美芸，今晚正好缺一个舞伴，你可否当我的舞伴。”
刺鼻的香水味让他反感，但他还是努力地扬起微笑。
优雅地把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紫霜满足地舒了口气。
明明是傻子，还装什么淑女。薛丽诗鄙夷地撇撇嘴。
紫霜拿起一块用精美盘子装的草莓蛋糕递到她面前，“姐姐，给你吃，很好吃的，霜儿最喜欢吃了。”
“霜儿喜欢吃就留给霜儿吃吧，姐姐不要。”
“很好吃的。”说着，她又吃了一口自己盘里的蛋糕。
“霜儿喜不喜欢吃糖糖？”她转移话题。
“喜欢。”紫霜大声应道。
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只水蜜桃口味的棒棒糖，“这是姐姐奖给霜儿的，霜儿今天很乖。”
“谢谢！”她伸手想接过糖，薛丽诗却故意放手，让棒棒糖掉到地上，“哎呀，姐姐真是不小心，霜儿捡起来好吗？”她对紫霜说，她算准了紫霜的智商跟小孩子的没什么两样。
“好。”紫霜弯下身子，薛丽诗伸出脚把她绊倒。
紫霜吃痛地惊呼了声，跪坐在地上的她还想伸手捡糖。
广场上大部分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里，众人惊讶那么漂亮的小姐居然如此不雅，当众坐在地上。
薛丽诗暗自得意，纤细的手指了指棒棒糖，糖想有意识似的往前滚。
“糖糖别走，乖。”她来不及站起来，便跪走着去追那颗糖，手一伸，她把糖压在掌心下，“拿到了，拿到糖糖了。”她如获至宝似的把糖举得高高的。
广场上的人把她滑稽的动作尽收眼底，大家哄堂大笑，议论声纷纷响起。
“什么嘛原来是傻的。”
“长得那么漂亮，居然是傻子。”
“小白痴，哥哥这也有糖果。”男子手里拿着一颗糖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傻子，是糖果哦。”
袁天翔铁青着脸走来，一把抓起男子的衣襟，狠狠地挥了他一拳，“滚。”
“好暴力啊，暴力男跟白痴女刚好一对。”围观的人起哄。
“那么俊俏的帅哥居然会看上一个白痴。”“好讨厌，原来那个女的是白痴，刚刚人家还碰了她一下，好恶心。”富家女娇气的甩了甩手。
“眼光好差，居然会看上一个智障。”有些人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种目光他太熟悉了，小时候流落街头那些人就是用这种目光看他的，袁天翔的拳头握的泛白，一股阴戾浮上双眸。
周围的人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阴狠，连忙离开广场，不一会儿，广场上就只剩他们两人。
“天翔。”紫霜讨好似的把手中的棒棒糖递给他。
大力得挥掉她手中的糖，袁天翔怒吼，“为了一颗糖，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人家叫你白痴，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还笑嘻嘻的，傻子就是傻子，从来不用脑子想东西。”愤怒让他口不择言。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惹天翔生气的，“对不起。”
袁天翔别过头，不去看她泪眼迷蒙，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这样这一夜就在不愉快中度过。
紫霜紧紧跟着袁天翔走在少得可怜的街道上，她要乖一点，天翔已经很生气了，她不可以再惹他生气了，所以在街上无论看到多有趣的东西她也没吵闹着要玩。
“霜儿。”这几天来，他第一次和她说话，“我们去照相吧？既然来到水之乡当然要照相留纪念。”来到水之乡本来就是放松心情，实在不应该为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影响情绪。
黯淡的金眸瞬间散发出光彩，澄清的瞳孔比星晨还耀眼，她连连点头。
走到她身边，他牵起她的手，和熙的如春风般的笑容在他唇边绽放。
她不生气了，这个认知让紫霜一扫心中的阴霾。
经过一个大平台的时候，紫霜停下脚步，她扯了扯袁天翔的衣袖，“天翔，天翔，这里有照相相的。”
看了一眼一旁的告示，袁天翔拉着紫霜正准备绕道而行。这里搞活动，为情侣免费照相，被选上的照片可获得情侣鞋一对和天长地久左右环。开什么玩笑，谁希罕他的破鞋和破耳环，他跟霜儿又不是情侣。
“前面的那对俊男美女先等一下。”眼尖的摄影似立即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有什么事？”袁天翔停下脚步，一脸不悦。
“是这样的。”经纪人上前为他们解说，“我们天长地久摄影馆的大师。”经纪人指了指摄影师，“要去参加全精灵界最出名的摄影大赛，他准备以执子之手，与子谐老为主题，为形形色色的情侣免费照相，还免费帮晒，我们将选出最好的一组照片参赛，反正只是在镜头前笑一笑，你们也不吃亏，如果你们的照片被选中，还可以获得独一无二的情侣鞋左右双环，耳环上的细钻是罕见的粉钻和蓝钻，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钻石。”
“我对你的破鞋和破耳环没兴趣，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货真价实的钻石。”袁天翔对他的奖品丝毫不感兴趣，再加上他又没有耳洞，要耳环有什么用。
“好漂亮。”紫霜着迷的看着放在玻璃柜展览的奖品，纯白色的情侣鞋是属于短筒的帆布鞋，鞋带是银白色的，女鞋鞋侧的一条细小银炼在鞋子绕了一个圈，两条钥匙造型的饰品挂在鞋侧的银炼上，而男鞋的鞋侧则是一把精美的小锁饰品。
“小姐，喜欢吧！只要照一张相就有机会获得哦。”经纪人诱惑。
点点头在看到袁天翔微变的脸色后又摇了摇头，天翔刚和她和好，她不想天翔又不开心。
“那我们走吧！”袁天翔赞许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他跟霜儿只是朋友，这是情侣照，不适合他们两个，他说服试图自己，把那股心虚抹掉。
走了好远，紫霜还是不住地回头。
接收到她不舍的目光，袁天翔停下来，“真的很喜欢？”
绞着手指，紫霜低着头，并没有答话。
叹了口气，他牵着她往回走。
“怎么样？改变主意了吧？”经纪人远远看到他们便迎了上来。
“废话少说，只要对镜头笑笑就得了吧？”袁天翔不耐烦的推开靠近他们的经纪人。
“对，对，对，两位这边请。”
袁天翔一脸不情愿地站在镜头前，他一手插在口袋，一手牵着紫霜，神情慵懒地看着摄影师。
“先生，你的眼神专注点好吗？还有你不要看我，我又不是你的情人，你的视线应该紧紧随着你身旁美丽的小姐，要深情。”
摄影师的话让一旁的情侣们暗自偷笑。
窃笑声让袁天翔涨红了脸。
扯了扯他的衣摆，紫霜仰着头，“天翔，你不喜欢照相相的话，我们就走吧。”不然天翔又要生气了，最近天翔老是爱生气，他一生气就会变得凶巴巴的，霜儿不喜欢。
“天翔没事，天翔会帮你赢到那双鞋子的。”
过了一会，摄影师无力地放下手中的照相机，“你们两个是不是情侣的，根本不能找出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的那种感觉，下一对情侣上来。”
“等一下。”忍住心中的烦燥，袁天翔走到摄影师面前，“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她真的很喜欢那双鞋子。”
望进袁天翔认真的眼眸，摄影师犹豫了一会，他的确可以在这个小伙子身上感受到他对那位小姐的爱恋，很深的那种，在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们很适合“执子之手，与子谐老”这个主题，可为什么一上到镜头，他就感受不到他们之前那种感觉，经过再三考虑，摄影师点头答应，“你看她的眼神要深情。”
“神情？我尽量。”
过了一分钟后，摄影师心急如焚的对袁天翔喊，“我说的是深情，你那是深情吗？你那叫斗鸡眼。”比赛的日子就快到了，他连一张像样的照片也没拍到，那什么去参赛。
“哎呀！你们两个不行，就让我们试试啊！”一旁的情侣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就是，就是。”异议声纷纷响起。
“天翔，天翔，霜儿有话要对你说。”紫霜向他招招手，示意他把头靠过来。
“什么？”微侧着身子，他把头向她靠去。
踮起脚尖，她轻轻在他脸颊印上一吻。
袁天翔呆了一下，羽毛般的触感让他的心变得好暖，一种无言的幸福溢满心头，他勾起嘴角。
就是这种感觉，摄影师连忙拿起相机连拍了好几张，“再来一张。”
紧握住她的手，低醇的声音在平台响起，“执子之手，与子谐老。”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紫霜知道这一定是很美丽的誓言，她抬头与他对望。
“哇！”一旁的女生发出羡慕的声音。
“好。”又拍了几张，摄影师惊叹，“太完美了，很符合我的主题，既带有梦幻的色彩，又有情侣间的甜蜜，我决定就是用这几张相片去参赛。”
“啊！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等了那么久。”情侣们发出异议。
“放心，放心，我们还是会免费为你们照相的。”安抚好那几对情侣，经纪人用精美的盒子把两双鞋子装好。
紫霜如获至宝般抱紧鞋盒。
“还有天长地久左右环。”经纪人拿出用绒布盒装着的耳环。
“这个用不着…”袁天翔话还没说完，紫霜就抢先一步拿过绒布盒。
“好可爱啊！”她惊呼，右环的环下还用一个小环吊这一个裤子造型的银饰，小裤子镶满了珍贵的蓝钻，而左环的小银饰则是
着粉钻石的小衣服。
“左环是女生戴的，右环是男生戴的。”经纪人好心为他说明
“谁会戴那种东西？像娘娘腔一样。”袁天翔斜着眼睛看着经纪人耳上的耳钉，神情尽是鄙夷。
“天翔戴上这个肯定很好看。”紫霜期待地把盒子在他面前举高。
“天翔没有耳洞。”袁天翔黑水晶般的眼眸射向正在偷笑的经纪人身上。
“这样啊！”紫霜的眉间尽是失望。
“反正我是不会戴的。”
“没关系，霜儿已经很开心了。”她拍了拍鞋盒。
“还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好低，“执子之手那句话是因为想赢得比赛的缘故，你不要当真。”
紫霜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知道的，她知道那是一句很美的誓言，可是，天翔不想对她说。她没有跟上袁天翔，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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