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红
梁韵寒打开院门，站到门外，忽听甬道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女子。梁韵寒的心一跳，他好像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对女子如此敏感。
朱纱红灯越走越近，挑灯的女子左右张望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当她走到梁韵寒身前时，猛然发现梁韵寒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手中的朱纱红灯也随着颤了两颤。
挑灯的人正是陪惠儿去烧纸的小红，她重新拿了灯笼回到后园，却找不到惠儿，心中不免着急，对自己有意拖延时间感到后悔，如果少奶奶真出点儿什么事，也不好向老夫人交待。
梁韵寒看着慌乱的小红，鼻子哼了一声，问她在干什么。小红胆颤心惊地把自己找不到少奶奶的事说出来，梁韵寒不以为然地把头扭了扭。
朱纱红灯挑在胸前，朱红的光晕映在小红还不算成熟的身躯上。梁韵寒阴厉的目光停在小红微微有些隆起的胸前，眼前晃动着笙儿在花荫下****丰满的娇体。梁韵寒一阵窒息，觉得身体内有一股力道要暴裂出来。
梁韵寒走下台阶，来到小红的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小红看到王爷这般看向她的眼神，微微一愕，但精明事故的小红很快明白王爷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小红一阵激动，胸脯随着瞬间猛烈而来的喜悦而剧烈地起伏着。
眼前人是谁？那是有着至高权力与财富的王爷呀，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小红的身心似是瞬间融化在梁韵寒这样的眼神之中。
小红的激动没有逃过梁韵寒的眼睛，他嘴角一牵，露出一丝不恭的笑，似是在玩味着一只蹦上膝头的猫狗，而这只猫狗的身上，正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梁韵寒的手直接抓向小红的胸，小红因不习惯而发出一阵颤栗，但马上镇静下来，把略有弯曲的身躯向上挺了挺。
梁韵寒的嘴角撇向一边，对小红的送迎既满意又厌恶，但他此时需要这个低等的下贱女人的奉迎。
院门对面的花草深处，传来浓重的喘息声，小红的尖叫被一只大手及时地堵了回去，伴之而来的是花草有频率的摇动。
中午，老夫人中厅摆宴，因今天是老大梁韵成的生日，虽然已经痴傻，但必定是老夫人身上掉下的肉，多少还是要给热闹一下的。
惠儿搀扶着不断傻笑的梁韵成走上中厅，老夫人和梁韵寒都已经在座位上坐好。惠儿看到居左而坐的梁韵寒，有些慌乱，忙紧低了头，碎步走上前，扶着梁韵成给老夫人和梁韵寒行礼。
老夫人满面含笑，挥了一下手，温和地道，
“不用多礼了，坐吧坐吧。”
梁韵寒看到惠儿走到近前，眼神立时放出光来，两眼紧盯着惠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惠儿虽然没有抬头，但也感觉到梁韵寒灼灼的目光盯视在她的身上，她不晓得一向严厉的王爷，怎么会这样盯着她瞅，他……想干什么？
未经人事的惠儿，哪里懂得这许多的男女之事？在梁韵寒的目光下，周身变得不自在起来。
宴席很安静，只有老夫人偶尔说上几句话，局促不安的气氛笼罩在房间内。
老夫人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们，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谁也不说话？站在老夫人旁边的小红，嫉妒发狂的目光狠狠地落在惠儿的身上。
昨晚花丛中的野合，让她体味到今生最大的痛楚，女儿的贞节，竟然让她如此轻易地付予了人，但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仅仅一夜之隔，王爷再见到她，就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样，从她的面前昂然而过。然后就看到王爷热烈的目光投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在这之前，她曾美妙地想过，从此她就是王爷最亲近的人了，要比那个嫁给傻大公子的笙音不知强出多少倍。可她这种得意还没有晒干就不得不面临一种——她做梦也想不到的现实，她只不过充当了一次王爷发泄的工具。
小红紧咬着嘴唇，牙齿深陷在红嫩的****里，浸出丝丝血红，但她已觉不出疼痛，因她的心要比这疼痛几百倍。
老夫人爱怜地往梁韵成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这种做法的鱼肉是梁韵成最爱吃的。梁韵成看到碗里的鱼肉，咧开嘴唇，向老夫人傻气十足地笑了笑，然后迫不及待地用手添到嘴里。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神情阴暗下来，梁韵成的傻病，成了她心底最痛心的事情。老夫人扭头看向梁韵寒，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王爷呀，不知韵亭这几日可有消息了？”
梁韵寒一愕，这些日子他几乎把这件事忘掉了，
“母亲，不用担心，我想不会有事了，凌峰一向办事牢靠，我想韵亭该回来了。”
惠儿听到韵亭的名子，手轻轻一抖，惊凌凌地抬起眼眸，看向他们母子。韵亭的消息是她最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韵亭果然是出府去了，他……会回来吗？
惠儿冷寒恐惧的心想到韵亭时，骤然升起一丝暖意，她也说不好这是为什么，那个明朗乐观的梁韵亭，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底。
傻人梁韵成在惠儿的服侍下吃了两碗米饭后，似是吃饱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跑，惠儿不安地看一眼老夫人和梁王，伸手拽住他的袖子。
梁韵成见惠儿拽住他，立时暴躁起来，手臂使劲地一扬，把瘦小的惠儿从椅子上掀下去，“咚”地一声坐在地上。
惠儿这一剧烈的动作，把胸前悬挂的项链露了出来，光亮如灿星。梁韵成的眼睛被项链的光华闪了一下，细细地眯了起来，然后好奇地走过去，一把扯下惠儿胸前的项链。
惠儿一惊，伸手就要去夺，因这条链子是她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首饰了，也是她的生母留给她的念物。
梁韵成笑嘻嘻地把项链举到阳光下，细细地玩味。他身材高大，惠儿可怜兮兮地站在他的身旁，伸手也抓不到。
梁韵寒看到这番情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把梁韵成手中的项链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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